林浅解释道:“那个领头人是你的人?我以为是别人,所以我误会了。”
上官云澈想到地牢里的事,声音很沉重带着她不易察觉的戾气:“他是寒月,这几年一直派他在找你。“
又低头看她:“有人在找你?”
林浅在他怀里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只有你在找我。”
上官云澈听后,放下心,转移话题,不想再触碰她的伤疤。
“嗯,乖,太晚了睡吧。”
搂着她,拍着她的身子轻哄着。
林浅无奈一笑,这是把当小孩子来哄了。
她闭上眼眸,在他的轻哄下渐渐入睡。
月光如洗,轻柔地穿透薄纱帘帐,斑驳地洒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为这静谧的夜晚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
林浅安静地睡在上官云澈的怀里,两人的呼吸在这幽静的空气中交织成最温柔的旋律。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勾勒下,显得格外温馨而亲密,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这份宁静。
上官云澈微微垂下眼眸,侧脸轮廓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深邃。
他轻轻抬手,将一缕滑落在她颊边的发丝温柔地别至耳后,动作中满是不经意的柔情。
想到地牢里的那具尸体,他的眸子划过一抹寒冰。
寒风查到那具尸体是陈府的嫡女陈英,她是上官修的人。谋反、掠走林浅,这一切都是他们谋划好的。
陈府被下放这几年,死的死,病的病。
在得知陈英的那一刻起,就算没死的,上官云澈又岂会放过他们。
伤了他的人就算诛九族都难以消解他心头的戾气。
上官云澈闭上眼眸缓解心中的戾气,一个闭目间调整好自已的情绪。
他睁开眼眸,又轻轻的把她露在外面的小手放在被褥里。
那宽松的衣袖因抬起而悄然滑落,露出白皙的胳膊以及那触目惊心的疤痕。
上官云澈的瞳孔骤然紧缩,心仿佛被无数的利刃划过。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锁定在那些疤痕上。
一条条细长而狰狞的痕迹,其中在手腕中间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两侧都有,那中间是骨头,只有穿透骨头两侧才会留下一样的伤疤。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指尖轻颤着触碰那冰冷的痕迹,仿佛能感受到她曾经承受的痛楚与挣扎。
上官云澈双眸赤红,眸子里隐隐有泪光,指尖的轻颤逐渐加剧。
他颤抖的拾起滑落的衣袖,动作里满是温柔与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她。
夜色很凉,就如上官云澈此时的心一样,冰凉透彻。
他站在漆黑的院子里,周围的一切很安静。
他想起那尸体上的脖颈有一处血脉尽断。
此刻他十分确定是林浅做的,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都动了杀心,可想当初受的伤该有多疼。
安静的院子里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和心中即将爆裂的戾气。
他恨自已,恨自已没有保护好她。
上官云澈的身影在这夜色中显得孤寂而悲伤。
月光吝啬地洒下几缕银辉,却始终照不亮他眸中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疼痛却远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
四周的寂静仿佛被他周身散发出的怒意撕扯得支离破碎,每一口呼吸都如同烈焰灼烧,灼烧着他对自已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