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微妙,林浅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上官云澈伸手轻轻拉过她的手,垂眸松开她紧握着的拳头,提醒道:“别伤了自已。”
俩人也曾牵过手,但是今日林浅有些不自在,想抽回自已的手,奈何上官云澈手上用了力度,让她无法抽回。
上官云澈紧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那双小手在他掌心显得格外娇小,软绵绵的触感仿佛能融化世间一切坚硬。
他轻轻摩挲着,指尖传递着温暖与安心,仿佛能驱散他所有的疲惫与不安。
俩人一时静默无言。
林浅有些不知所措,正在想怎么打破此时的气氛时,一阵微风袭来,微风中传来血腥味还有药味。
她猛地朝上官云澈看过去,目光开始在他身上上下打量。
上官云澈问道:“怎么了?”
林浅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上官云澈微微一笑,“无事,小伤。”
“伤在哪里?我看看。”林浅的目光在他身上移动,试图找出受伤的地方。
上官云澈伸出手轻轻将几缕沾在她脸颊边的发丝,将它们轻轻捋至耳后,“不用看,小伤,我没事。”
林浅秀眉紧蹙,声音有些清冷,“我想知道伤在哪里?”
上官云澈轻轻叹一口气,只好将受伤的那只胳膊伸出来。
林浅见状,轻轻挽起他的衣袖,伤口处已缠上绷带,无法看见里面伤的如何?
“阿浅,这是小伤,我没事。”上官云澈见她的脸上闪过心疼,安慰道。
林浅问:“怎么受伤的?”
“阿浅,我的世界是尔虞我诈,阴谋诡计,害怕吗?” 她的世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她是他心中唯一的净土,遥不可及,却又让他魂牵梦绕,不愿放手。
林浅抬起头望着他,缓缓而道:“不怕,在这个纷扰的世界里,我愿做那个能让你卸下伪装的人。”
上官云澈微微一怔,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达人心最柔软的部分。
随即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紧紧握住她的手,好似握住了整个世界的安宁。
她如此渺小,却唯有她才会如此对他好,毫无保留,仿若那不计后果的飞蛾扑火; 她又如此耀眼,如同那镌刻在他心头的朱砂痣,无论岁月如何更迭,都无法抹去那份刻骨铭心的印记。
她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能够驱散他心中的阴霾。她的声音轻柔动听,如同天籁之音,每当他听到她的声音,心中便充满了宁静和安心。
在她的身边,他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放松,他可以放下所有的防备,做最真实的自已。
林浅见他心情突然变得很好,问道:“这么晚了,肯定是有事才来的,什么事?”
“我要离开皇都一段时间,去碧落镇治水,明日就出发。”上官云澈又看向她腰间的玉佩,接着说道:“这块玉佩不要拿下来,就一直戴着。”
林浅点头,提醒道:“好,那你在外小心点,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不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出府让寒霜和寒雪跟着,别嫌麻烦,乖一点,别让我担心。”上官云澈知道她并不喜欢有人跟着她,她一直在迁就着自已。
‘乖’ 没人对她说过这个字,这是把她当孩子了,林浅失笑地说道:“好,我知道,你安心去治水。”
俩人又静静相处了一会儿,上官云澈就离开了她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