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不敢停歇,中途沈明月闹着要自已走,黑瞎子没办法,只能把自家小月亮放了下来。一直到天明,走到了一条溪流旁,众人才松了口气。
“累死胖爷了,不走了不走了,走不动了。”王胖子一边说,一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显然累极了。吴邪脸色也不太好,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潘子见小三爷坐下了,便也坐下休息。解雨臣精神尚可,看着吴邪略显苍白的脸,还是担忧开口:“吴邪,真的没事吗?”张起灵也目含担忧的看着。吴邪从包里拿出水袋,喝了点水后才开口说:“小哥,小花,我真的没事,已经好很多了。”
而另一边,沈明月找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看着溪水垂眸不知在看什么。黑瞎子看着陷入沉思的沈明月,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小月亮,总让他有种抓不住的感觉。这种感觉不禁让他有些烦躁,但还是按压下心底的异样,嬉笑着靠近沈明月,在沈明月耳畔开口:“小月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沈明月听到黑瞎子的声音,转过头来,却正好撞上了黑瞎子,俩人的唇就这么轻轻的贴在了一起。感觉到唇上的触感,沈明月整个人都愣住了,而黑瞎子在感觉到沈明月的怔愣,墨镜下的双眸里笑意更加明显。
而这时,沈明月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后退,但通红的耳尖早已泄露主人的情绪。黑瞎子看着耳尖通红的沈明月,调笑着说:“噢~原来小月亮喜欢这样。”这话一出,沈明月脸颊也泛起了红晕,磕磕巴巴说:“你…你…你胡说!”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开,就好像后面有人追赶一样。黑瞎子看着沈明月的背影,唇角勾起,墨镜下的双眸满是宠溺。
而阿宁这边就不太对劲了,还没到西王母宫人手折损大半,如今还不知道距离西王母宫还有多远。但是昨晚一夜,脖颈上沾了些许脏东西,于是便来到溪边清洗。
而这时,一条暗红色头顶鸡冠的蛇吐着蛇信子缓缓靠近,而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的吴邪看到。吴邪瞳孔一缩,厉声喊道:“阿宁,小心!”而与此同时,这蛇也对阿宁发起了攻击。只见这蛇弹起,直冲阿宁脖颈,阿宁反应极快躲开,但究竟晚了,蛇一口咬在了阿宁手背上,而阿宁也将这野鸡脖子杀了。可是毒素扩展太快,短短几分钟,阿宁就倒了下去,吴邪起身冲了过去,扶住了即将倒地的阿宁。潘子迅速给阿宁注射了血清,但是阿宁气息却越来越弱。
潘子查看完阿宁的情况,摇了摇头,看着伤心的吴邪说:“小三爷,太毒了,血清没用…”听到这大家伙都有些沉默了,明明刚刚还在和他们说话的人,怎么转瞬间就奄奄一息了。而这时,沈明月走了过来,轻轻握住阿宁的手腕,再看完脉以后,沈明月看着阿宁久久不语。吴邪情绪激动地看着沈明月,说道:“明月,你是队医,你医术一定很好,你救救她!”
吴邪情绪激动,抓着沈明月的手用力收紧,沈明月吃痛,微微蹙眉,正欲开口,一只大手先一步掰开了吴邪紧拽的手,与此同时,黑瞎子略带冷意的声音传来:“小三爷,自重,你弄疼她了。”吴邪这才反应过来,自已有些失礼了,低声朝沈明月说:“明月抱歉,我就是太激动了。”沈明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看着脸色逐渐青白的阿宁,还是做下了这个决定。
沈明月沉声道:“扶好了。”于是正当吴邪等人注意力在阿宁身上时,沈明月猛地用匕首划开了自已的手,鲜血流出,却一滴不剩地进了阿宁口中。黑瞎子在后面看的目眦欲裂,小月亮为什么要再一次划伤自已,明明答应不再用血的!
随着血液的流失,沈明月脸色渐渐苍白,但沈明月咬了咬牙,快速拿出银针在阿宁身上落下。吴邪等人担忧的看着沈明月,想说什么却又怕打扰她,直至最后一针落下,沈明月终是没有抵挡住袭来的眩晕感,眼前阵阵发黑,不受控制的朝后倒去。而一直在沈明月身后看护的黑瞎子只瞬间就拥住了沈明月,唇紧抿,看得出主人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虽说生气,但护着沈明月的手依旧温柔。沈明月看着这个因为自已划伤自已放血而不开心,明明生气的不行但护着自已的动作依旧温柔的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柔柔的笑。轻声说:“我没事。”听到这话,黑瞎子那被墨镜遮盖的脸脸色更差了,手也在收紧。可是最终,只是闷闷地道:“早知道应该当时就应该让你回去。”一边说一边把沈明月往怀里带。沈明月头靠在黑瞎子胸膛,微微蹭了蹭,像撒娇,又像讨饶,蹭的黑瞎子是一点脾气也没了。只能郁闷的抱着沈明月起身,带到另一边坐下,伸出略微粗粝的手抬起沈明月的头,唇在沈明月的唇上轻轻碰了碰,道:“小月亮,我心疼了。”沈明月抬手轻轻的捧住黑瞎子的头,隔着墨镜与他对视,“瞎瞎,不会有下次了…”这边是属于二人的温存。
另一边,吴邪等人在看到沈明月往后倒时正想出手,奈何黑爷更快,眼看沈明月没事 ,于是众人视线再一次看着昏迷的阿宁。只一会,阿宁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睫毛轻轻颤了颤,苏醒了过来。看着吴邪等人,阿宁不由得恍惚,她…不是被野鸡脖子咬了吗?为什么没事?吴邪看到阿宁醒了,激动道:“醒了醒了,阿宁醒了!”王胖子也开口,“阿宁,我还以为你要凉了呢。”“醒了就好。”解雨臣因为不熟,但出于关心还是说了句。
阿宁看着众人,缓缓开口:“我记得我被蛇咬了,为什么没有…”吴邪知道阿宁要说什么,于是开口:“是明月,她放血救的你。”听到这话,王胖子也附和道:“可不是嘛,她这血,都快赶上小哥的闷葫芦宝血了,是吧小哥。”张起灵听到自已的名字,淡淡开口:“她的血,至毒。”但是无论其他人再怎么询问,张起灵始终不愿开口。阿宁看着不远处,窝在黑瞎子怀里小口啃饼干的沈明月,心里划过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