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过去看看她。”谢景渊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冷峻,那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帝王之气。
李泽连忙躬身回道:“是,不过皇上,祝才人现下正哭闹着呢,那哭声可谓是声声凄厉,声声悲切。还说什么要您严惩雪妃娘娘……”李泽低垂着头。
雪妃一听,顿时急红了眼,那美丽的眼眸中燃起怒火,玉指一横:“李公公,此事与本宫有何干系,你可不要在皇上跟前胡说!”她柳眉倒竖,精致的面容因愤怒而微微扭曲。那伸出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通过这一指发泄出来。
李泽面色为难地后退了一步,被她指的有些尴尬:“哎呦,您可折煞了奴才,奴才哪敢啊,只是把听来的如实禀告罢了。”他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眼神中却满是无奈。
雪妃只得又扭头去看谢景渊,眼尾泛红,轻咬着下唇,手指紧紧抓着袖口,指间泛白。
“此事真的与臣妾无关啊皇上,臣妾也觉得十分委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哭腔。那泛红的眼尾如同桃花般娇艳,却又透露出无尽的委屈。轻咬下唇,手指紧紧抓住袖口,指间泛白。
谢景渊目光异常的冰冷,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若与你无关,也无需解释,等朕同祝才人说过话再来问罪,在这候着。”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没有丝毫的温度。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雪妃心里一慌,如果让皇上见到祝才人,自已必定难逃罪责。与其等着皇上处罚,不如自已认错,求个从轻发落。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突然上前一步,拦住了谢景渊的去路。
“皇上……”雪妃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她微微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谢景渊的眼睛。
谢景渊停下脚步,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露出一丝不耐烦。“雪妃,还有话说?”他的声音依旧冰冷。
雪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瞬间涌出眼眶。“皇上,臣妾知错了。此事……此事确实是臣妾所为。”她的声音哽咽,身体微微颤抖着。那美丽的面容上满是悔恨之色。
谢景渊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冷冷地看着雪妃。“你为何要如此?”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雪妃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谢景渊。“皇上,臣妾一时糊涂。祝才人她……她言语冒犯了臣妾,臣妾一时气不过,才……才对她动了手。臣妾知道错了,求皇上宽恕臣妾。”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泪水不断地滑落。
谢景渊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露出一丝失望。“雪妃,你身为后妃,却如此心胸狭隘,实在让朕失望。”
雪妃连忙磕头,“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不再犯这样的错误。求皇上宽恕臣妾。”
显然她的眼泪在此时并未有什么作用,只会徒增嫌恶。
“从今日起,雪妃降为嫔位,禁足三月,好好反省自已的过错。”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雪嫔瘫坐在地上,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臣妾领旨……”
谢景渊没有再理会雪妃,转身离去。李泽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雪妃,心中暗自叹息,连忙跟上谢景渊的脚步。
几人对雪嫔也是避之不及,匆匆离开去看祝才人了,唯有月妃留了下来,用帕子替她拭了拭泪。
她动作温柔而优雅,微微俯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这颗棋还有用处,即使她又蠢又笨,现在也不是丢掉她的时候。
雪嫔扑进她的怀里,像是小时候一般,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惧:“姐姐,我该怎么办……”
月妃搂着她,轻抚着后背,眼底却黯淡无光。她的动作轻柔,仿佛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别急妹妹,皇上只是一时在气头上,等他消气了自然也就原谅你了。”她的声音温柔而沉稳,试图给雪嫔一些安慰。
“可是姐姐,我都被禁足了,还降了位分,皇上肯定厌恶我了,怎么可能原谅我?”雪嫔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泪水不断地涌出,打湿了月妃的衣衫。
“所以你要,让他可怜你。”月妃抚了一下她的脸蛋,那动作充满了怜爱。“你最近也没休息好吧,都瘦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疼,仿佛真的在为雪嫔的遭遇感到难过。
雪嫔似乎领会到了什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露出一抹癫狂的笑容。“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找到了一条出路。
月妃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那弧度若有若无,让人难以察觉。
另一边众人跟着谢景渊一同去看祝才人才发现,原来祝才人根本就没醒,太医只说祝才人已无大恙,静养即可。
祁妃不由得有些震惊的看向谢景渊,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试探,怪就只怪雪嫔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早早的露出了马脚。
不过皇上到底是为什么怀疑雪嫔?无凭无据,除非是有人说了什么……
她又将目光挪到了一旁担心祝才人的沈芷嫣身上,如果是有人说了什么的话,就只能是沈贵人了,
三言两语就能让皇上相信她,撇清了嫌疑,如此地位,倒真是让人羡慕。
她心中有些酸涩的收回了目光,她并不讨厌沈芷嫣,所以这种矛盾的情绪让她十分痛苦。
“既然祝才人还没醒,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祁妃垂着头,声音轻轻的。
谢景渊出人意料的抬手理了理她的发丝:“这些事务都交给你打理,辛苦你了。”
祁妃微微一愣,目光闪烁着,心中泛起一阵感动。“臣妾不辛苦,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