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雪妃说集芳园的花开的正盛,所以想邀请后宫众姐妹一同去赏花。”琼枝从外头进来,回禀道。
祁妃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么大的太阳,赏的哪门子花?
也罢,自已不给她面子总归是不好,就走这一趟吧。
她无奈的坐到梳妆台前,“给本宫梳梳头吧。”
同样感到无语的还有祁常在和祝才人,奈何两人位卑言轻,根本没资格拒绝,只能一脸苦相的去往集芳园。
众人在集芳园碰面后,雪妃早已等候在此,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各位姐妹能赏光前来,真是太好了。”
祁妃回应道:“妹妹盛情邀请,咱们姐妹岂能推脱。”
众人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周围的花朵,虽心中各有想法,但表面上还是一片和谐。
成片的芙蓉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粉色的花瓣娇嫩欲滴,犹如天边的云霞飘落人间。
微风拂过,花朵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淡雅的香气。祁妃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这一片美景,心中虽仍有几分无奈,但也不得不承认这芙蓉花确实美不胜收。她轻轻伸出手,触摸着一朵芙蓉花的花瓣,那柔软的触感让她的心情稍稍舒缓了一些。
祁常在则好奇地四处张望,她看着那些娇艳的花朵,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她小声地对身边的祝才人说道:“这集芳园的花可真美啊,平日里都没机会看到呢。”祝才人微微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浅笑。
众人继续漫步在花丛中,脚下的草地柔软而舒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光斑。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蜜蜂忙碌地飞来飞去,采集着花粉。这一切都让人心旷神怡。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了舞亭。雪妃眼睛一亮,提议道:“姐妹们,走了这么久也累了吧,不如就在这舞亭休息片刻。我给大家弹琴听,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虽觉得有些无聊,但也不好拒绝。祁妃淡淡一笑,“既然雪妃妹妹有此雅兴,那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反对。
雪妃立刻让人取来古琴,她优雅地走到琴前,缓缓坐下。那古琴通体乌黑,上面雕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雪妃轻轻伸出纤细的手指,放在琴弦之上,微微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
片刻之后,她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瞬间在空气中回荡开来。那琴声如潺潺流水,清澈而灵动,仿佛能洗净人们心中的尘埃。琴声时而激昂,如奔腾的江水,汹涌澎湃;时而婉转,如泣如诉,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弹了一会儿,雪妃停下来说道:“光弹琴似乎过于单调了,听闻沈贵人善舞,不如沈贵人可愿为姐妹们舞一曲?”
沈芷嫣心中一紧,看来这才是雪妃真正的目的,她本不想出这个风头,但在众人面前又不好拒绝,只得缓缓走出,“那嫔妾就献丑了。”
沈芷嫣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裙,裙摆如云朵般轻盈。她的头发高高盘起,插着一支精致的珠钗,脸上略施粉黛,更显清丽脱俗。
伴随着悠扬的琴声,沈芷嫣犹如一只美丽的蝴蝶,轻盈地舞动起来。她的身姿柔软而优美,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仿佛与琴声融为一体。手臂如柳枝般轻轻摆动,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飘动,如同绽放的花朵。
这时,祁常在眼珠一转,故意说道:“雪妃娘娘,祝才人还会唱歌呢,不如让她一起,这样岂不更加热闹?”
雪妃一听,本欲阻止,但随即一想让祝才人给自已背锅不是更好。她立刻开心地说道:“好啊,那就让祝才人一起。”
祝才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祁常在,这祁常在往日都与自已和和气气姐妹相称,怎么如今把自已往火坑里推。
祝才人心中虽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琴声再次响起,沈芷嫣翩翩起舞,身姿轻盈优美,如蝴蝶般灵动。祝才人则轻声歌唱,声音婉转悦耳。众人都被这表演吸引,沉浸在其中。
雪妃打量着众人的神色,微微勾唇一笑。她目光一转,悄悄给身边的宫女花影使了个眼色。
花影会意,偷偷地捡起一块石子。趁着众人不注意,花影看准时机,将石子扔了出去,正好打中祝才人的膝盖。
祝才人腿一软,直直地向沈芷嫣扑去。沈芷嫣毫无防备,被祝才人扑倒在地。
两人在倒下的瞬间,撞到了舞亭的围栏。围栏本就被雪妃命人锯过,十分脆弱,经此一撞,顿时断裂开来。
沈芷嫣和祝才人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众人都发出惊呼声。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一只强有力的胳膊紧紧搂住了沈芷嫣的腰肢,将人抱了起来。
祝才人则直直地倒在地上摔得不轻。
“你没事吧?”谢景渊问道。
沈芷嫣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入目就是男人冷峻的脸庞,以及关切的神情。
熟悉的龙涎香味包裹住她,叫她回过神来。
她慌张地回过头:“臣妾没事,祝才人——”
祝才人似乎摔得不轻,两个手掌鲜血直流,被宫女扶着,站都站不稳,眼泪顺着眼眶不住地流。
“臣妾不是有心的……”祝才人已经够惨了,还得不住地求饶。
谢景渊并未看她,只是语气淡淡地问道:“怎么回事?”
雪妃心中慌乱,但她还是强装镇定,“臣妾也不知道啊,可能是祝才人不小心摔倒了。”
谢景渊的视线扫过,冷冽的眼神让她心惊,仿佛内心都被看穿了,好在他只是说:“这的事就交给祁妃处理,朕先走了。”
语罢他直接抱着沈芷嫣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众人望去的目光或有艳羡,或有嫉妒。
祁妃福身行礼,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个烂摊子:“先去传太医给祝才人看看,她似乎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