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的联军已在边境集结,楚国、赵国、齐国和蛮族的旗帜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随风飘扬,气势逼人。
每国五万军,四路进军,将天启国重重围困,气氛一触即发。
天启国的朝堂内,议和的声音和主战的声音此起彼伏,争论不休。
大将军顾云海冷冷开口:“四国联军,不过是狼子野心,给他们让步只会换来更大的屈辱。战!用天启的血性告诉他们,我们不是软柿子!”
几名忠诚的大臣纷纷附和:“将军所言极是!天启不容受辱!若是一味议和,只会助长敌军的气焰。”
陆无咎轻轻咳嗽一声,慢条斯理地插话:“将军的话固然有道理,但战力悬殊。且这次联军攻打我国,实际上是因为你们顾家引起的。你哥哥顾云霄就是罪魁祸首。我天启再如何英勇,难道能以一敌四?到头来不过是将百姓推向火海。”
兵部尚书杨中山皱眉,怒视陆无咎:“奸臣!你怕是早已与敌勾结,才会怂恿我朝投降!”
陆无咎并不气恼,语气依旧温和:“慎言。四国联军气势汹汹,此时若不冷静,怕是要误国。您可曾想过,若战败,百姓流离失所,家园破碎,这将是何等惨状?”
吏部尚书王明远怒道:“陆无咎,你无非是贪生怕死,打着保全百姓的旗号来行你的卖国之事!”
陆无咎微微一笑:“大人慎言。我不过是为国家全局考虑罢了。以四国合力对战,天启的胜算几何?莫非诸位心里没有点数?”
吏部尚书王明远不屑地冷哼:“胜算如何,不战而降,那才是大笑话!你若不敢战,便躲到一旁去,别在此扰乱军心!”
陆无咎摇摇头:“此事非儿戏,关系国家命脉。若诸位非要冲动行事,恐怕祸患无穷。难道你们不明白,哪怕一战到底,最后受苦的,还是我天启的百姓。”
此时,被紧急召回京城议事的顾云霄缓步上前,目光犀利地扫过众人:“陆大人,议和虽能暂保安宁,但议和之路并非长久之计。今日让一步,明日便会逼我们再让一步。这便是他们的计谋,您不会看不明白吧?”
陆无咎轻叹一声:“顾大人年少气盛,却未考虑全局。战事一起,天下将不得安宁,百姓的日子如何度过?你们这些主战派,只顾眼前,却全然不顾长远。”
顾云海见哥哥前来了,对丞相冷哼道:“我等为的便是百姓!天启百姓的血性不容折辱。若因奸佞之言而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百姓的安稳又从何谈起?”
顾云霄也义愤填膺:“陆大人,百姓并非都贪生怕死之辈!他们有自已的尊严和信念。您是否太过小觑天启百姓的意志了?”
陆无咎不以为然地微微一笑:“年轻人,你的心思太过理想化了。大敌当前,退一步并非软弱,而是智慧。四国联军摆明是要消耗我军实力,何必为一时之强毁了整个国家?”
这时,户部尚书范源也站了出来,缓缓道:“各位息怒。四国联军气势汹汹,贸然迎战,确实未必是上策。然而,议和是否可行,也需要权衡。我们应当以时间换取更好的应对之法,而不是仓促决定。”
兵部尚书杨中山:“范源大人,难道您也赞成议和?四国狼子野心,岂会因一纸和约而善罢甘休!”
范源摇头:“我并非支持议和,而是希望冷静分析形势,找到更佳策略。朝廷需多角度应对,而非一意孤行。”
陆无咎见状,抓住机会道:“范大人所言极是。眼下之策,便是尽量争取谈判之机会,至少能缓和局势。倘若谈判失败,再战也不迟。”
顾云海冷哼一声:“你只会耍嘴皮子。眼下敌军已压境,难道还在等他们登堂入室再战不成?”
顾云霄也怒斥道:“若是为了国家存亡,便该同仇敌忾,共同御敌!朝中怎能听信奸佞之言,自行阉割气节!”
陆无咎面露不悦,冷冷道:“顾大人,慎言。议和并非卖国行径。若天启能与四国和平共处,不失为良策。”
顾云霄狠狠盯着陆无咎:“只怕您所谓的良策,最终只会让天启国再无立足之地!”
范源看了看朝堂上的激烈争论,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臣以为,与其在此争论,不如上奏皇上,由圣上定夺。”
众臣沉默了片刻,纷纷附和道:“请皇上定夺!”
皇上在殿上听完众臣的争论,面色凝重,看向太后。太后缓缓道:“陆卿所提之议和,是否能确保我天启不被割地索取?”
陆无咎上前一拜,语气恭敬:“陛下,若由微臣出面谈判,定能确保天启保全领土,暂保安宁。”
顾云霄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此时议和乃是对敌示弱。若今日不战而降,天启未来的尊严何在?”
太后沉默片刻,看向众臣:“此事关系国家存亡,诸位大臣还有何意见?”
范源上前道:“臣以为,不妨让陆大人暂行议和,以探敌意。若议和有望,则先安抚敌军;若敌军不肯退让,亦可赢得备战时间。”
顾云霄愤然道:“太后,议和只会助长敌军的嚣张气焰!这一步让出,下一步便是他们的刀架在我等脖子上!”
太后犹豫再三,最终叹道:“事到如今,先行议和,看看敌军反应。”
忠臣咬牙,心中不甘,但却无力反驳,拳头紧握。
陆无咎暗暗松了一口气,低头道:“太后,臣定竭尽全力,为天启争取和平。”
朝堂上,议和派终于占据上风,陆无咎被委以议和之重任。
他冷静地向四国递交了求和的书信,试图以此缓和局势。
然而,顾云霄等人心中皆有疑虑,暗中加紧备战,准备应对可能的突袭。
巫延听到消息,心中暗笑。
他知道,天启的动摇正是他们四国联军所期待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