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戏台子谢幕了,季菜叶也跑出去了,拎着小背篓跑了出去,说是去薅猪草,其实就是跑出去玩了。
说到干活,季秋秋又开始头疼了,偷懒可以但直接不干,那肯定不行,最主要的是这活是真不好干啊,前世小时候在村里干活,怎么说都还有工具,在这里是真的纯手工啊。
哎~越想就越糟心,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呀,等等,以后难不难熬先不说,特么的现在最难熬的已经出现了,就是上厕所啊,一想到这肚子就更不舒服了。
这从季家的后院出去,隔着七八米有条河,于是季家把河水水引进来在后院挖了个鱼塘的,这厕所就直接在鱼塘的水面上,就是用木板围出来小隔间,离水面也很近,拉出来的屎直接落到鱼塘里,那水就能溅到屁屁上。
这厕所虽然看着比旱厕干净,味道也没那么大,可特么的那水是真的能溅到屁屁上呀,真不知道自已能不能拉出来,哎呦喂愁死个人了,总不能被憋死吧。
脑子越不想上厕所,这身体越是反着来,季秋秋在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了原身二赖子买的草纸,还好这原身是个瞎讲究的,不然擦个屁股还得想办法,拿了两张草纸绷着个小脸,赴死一般的走向后院。
鱼塘就挖在后院的中间位置,周边还有猪圈鸡圈啥的,厕所有两间,分别在鱼塘的两侧,女子的就在鸡圈的那,季秋秋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这‘水厕所’。
坑就是三块木板,倒是有两个坑,一个宽点一个窄点,一看窄一点的那个就是给小孩子用的,旁边还吊了根绳子,是用来给孩子抓着的。
季秋秋看着坑下的鱼塘,总感觉自已会掉下去,她自然知道这是心理作用,可控制不住老往那个方向想啊。
季秋秋脱下裤子蹲在坑上,小手紧紧的抓着那根绳子,还拽了拽就怕不牢固,心里憋着口气,希望赶紧拉出来,早点解脱,可她蹲了好一会,连个屁都没放出来。
脑子里想着赶紧拉出来,可屁屁就像是有自已的思想,压根不开门,就怕那屎水溅到屁屁上,身体和脑子在做斗争,实在蹲不下去了,提起裤子就出去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季秋秋都想着要不要跑山上找个隐蔽的地方去拉了,在厕所外边徘徊着,看到地里的大白菜,脑子里突然有了个想法,跑进地里揪大白菜的外叶。
平时这些开落出来的外叶太老,一般都是揪下来喂猪的,现在应该能用到,季秋秋看着能揪的外叶,揪了十多片,拿着就进了厕所,小心翼翼的把菜叶子顺着坑一片一片的丢下去,这样拉出来的屎直接落在菜叶上,水就不会溅上来了。
折腾了好一会,季秋秋总算是把肚子排空了,哎,老这么揪菜叶子不是个事啊,那后院的菜叶子能揪几天啊,回头得在后院,放点能丢进鱼塘里的草,主要是鱼要能吃,原身的记忆里倒是有。
蔫哒哒的回到屋里,开始做衣服,脑瓜子却没有闲着,话说季家这厕所对孩子来说是很危险的吧,可记忆里好像也没见谁掉下去过,难道真的有人类幼崽保护期?
二赖子是傍晚的时候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个铁炉子,季秋秋没想到这种炉子在古代就有了,就是个缩小了好多倍的灶。
“爹,你咋弄了个炉子回来。”
“咱俩自已开火,铁锅还得等几天。”
季秋秋也想自已开火,虽然她不爱做饭,可对比吃季老太的神奇料理,就发现自已其实也可以挺爱做饭的。
吃饭的时候,看着桌上的一盆鱼汤炖土豆,季秋秋的脸都快要裂开了,上个厕所就把自已折腾的够呛,这会又把吃便便的鱼端上餐桌,说她矫情也好,她是真的下不去口。
依旧是季老太给分的饭,一个厚菜饼子,一碗鱼汤,咬一口菜饼子,好吧,依旧是季老太的特色,真不知道她咋做的,明明就是白菜加面粉的玩意,咋了还能吃出螺蛳的味道。
季秋秋咬着牙,把一个菜饼子给吃了下去,鱼汤是真的一口没动,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主要方向就是鱼被屎养大,真的是快吐出来了,越是在内心警告自已别乱想,可脑子和内心又分家了。
“姐,你咋了不吃鱼。”
季菜叶坐在季秋秋的旁边,用小手戳了戳她,季秋秋把碗推到她旁边,悄声说:“白天吃太多糕点了,我吃不下,给你吃。”
季菜叶也怀疑,毕竟今天她也在那混了几块糕点,见季秋秋是真的不吃,也没客气,端起碗就开始吃,季秋秋见有人帮忙接手,心里也松了口气。
吃过饭,依旧是一家子在院子里做手工活,季秋秋也坐在一旁,帮忙递竹条,对于编织竹制品,小孩子也就能递递东西了。
“话说,三哥以前一个人,每月交一百文,现在秋秋是是三哥的闺女了,是不是把秋秋的那份交了啊。”
说话的是王百花,季秋秋就很无语,真的就是怕别人占上公中一点便宜啊,咋了季守祖的十二两就不计较了?
二赖子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便宜弟妹:“劳四弟妹操心了,以后,我和秋秋就不一起吃饭了,这银子我也就不交了。”
“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想分家啊。”季守望这话说的,他是巴不得二赖子提分家是吧,二赖子不提,就扣帽子,果然是心眼子多的。
“这话我可没说,只是不在公中吃饭而已,你们不应该高兴吗?以前老嫌我不怎么下地,是个吃闲饭的么,一下子省下了两人份的粮食。”
季老头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老三,你什么意思,以前你一个人,十天半个月不回来,在哪混就混了,现在秋秋可是你的孩子,难道要让她一个孩子,跟着你到处混啊。”
“爹你就放心吧,秋秋现在是我女儿,我还能让她饿着不成,不止这样,以前我每年年底还给爹娘交二两银子呢,以后也不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