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嗅出了,屋里油然而生的,一丝暧昧气息。
青瑶心里骂道:“
男狐狸,你是带我来见家长了吧!
好啊!你敢算计我。
年后,我就辞馆,另寻落脚之处。
虽然回南明,会是我的大招儿。
但我若回去,便成了圈养的兔子,只能在笼子里,吃喝拉撒,处处受限,不得自由!”
胡景璿道:“
刚才这一遭儿,你的应对很好,可见,你是见过三万人的!”
青瑶不想,撕开这道口子,便随口笑道:“
我对男欢女爱,毫无兴趣。
尊兄,你就别拿我取笑了!”
四个小婢,分别抬起热水与浴桶来。
胡景璿含笑离开,回他自已的卧房,去安寝。
青瑶关上房门后,仍不放心,遂设下结界,才敢沐浴。
三个时辰后,青瑶起床梳洗了,便出房,准备到前厅去吃早饭。
前厅里,胡景璿的二姐,胡蓁蓁,坐在上首位,拿腔作派的道:“
那位范郎中,起来了没有,我这身上,这几日不太爽利,正想让他瞧瞧呢?”
青瑶将脚步放轻,慢慢的靠近门口,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门外的,媳妇婢女们,一个个的,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
青瑶整理了一下衣冠,叩门道:“
范小四,来问尊兄一声,贵府上,在哪里用早饭啊?”
话音刚落,房门便从里面打开,开门的小丫头,脸上泪痕未干,一副才挨过,笞楚的模样。
青瑶心里一紧,往屋里一看,人很全呀!
胡景璿起身道:“
贤弟快过来,二姐刚才,还提起你的,好医案来着!”
青瑶慢悠悠的,走进屋里,落了座。
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对青瑶笑道:“
范哥哥,你好,我是春妹儿,是家里的小五!”
春妹儿话未说完,胡蓁蓁便抢话儿道:“
春妹儿,你去隔壁吃饭,让范郎中,先给本小姐诊脉。
本小姐,天还未亮,便起床梳洗,坐在这儿,都等了两刻钟了!”
胡蓁蓁瞟了范小四一眼,青瑶心里一笑,暗忖道:“
虚张声势!”
春妹儿委屈的,起身出去。
青瑶隔着丝帕,给胡蓁蓁诊了脉相后,轻描淡写的,开口道:“
胡二小姐,身上并无病症。
您心性高强,际遇不佳,肝火稍显旺盛。
药是不必吃的,只需每日抄写一卷《心经》即可!
心平气和,方能百福聚集!”
胡蓁蓁一甩帕子,起身道:“
什么庸医,也没瞧出我的病症来!”
话音未落,胡蓁蓁便拂袖离去。
她一走,一旁的俊俏少年,便长出一口气,对青瑶道:“
我是老四,胡景珩!”
青瑶拱手施礼后,胡景珩跷着二郎腿,道:“
二姐这人!
她本来就脾气大,天天骂人,二姐夫的身边,小妾又多。
她在婆家,就是个‘纸老虎’,故时常回娘家来,撒泼一番,舒散舒散!”
胡桓低声劝道:“
咱家的事儿,不与范大夫相干,四弟你无需讲明!”
胡景璿笑道:“
大哥、四弟,你们是想留下,一起用早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