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两天,陈鸿又开始重复运动、看书、吃饭、写作、睡觉外加和邓艳铭聊天的日子。
虽然枯燥,但是感受到自已肌肉的力量,看着自已的收益一点点变多,遨游在各种各样的书籍里。陈鸿还是感觉到无比的充实,并且自已的信心也在不断的在增加。
晚上十点,陈鸿又和邓艳铭发着消息。
“姐姐,今天怎么样?”
“好多了,已经能勉强下床了。”
“你妈晚上也在医院陪你吗?”
“嗯嗯,我让她回去她不听!”
“那要不我明天替一下你妈吧!”
“好啊,那我和她说一下。”
陈鸿看着这句话,忍不住想知道邓艳铭是怎么和她妈说的。
“你怎么说啊?姐姐。”
“我哥嫂他们不是见过你吗?就说你来替她呗!”
陈鸿感觉这不是自已想听到的。
第二天晚上七点,陈鸿吃完饭后就坐地铁往医院赶去,到楼下时给邓艳铭发了一条信息:“姐姐,需要带点什么吗?”
很快就收到了邓艳铭的消息:“什么都不用,我什么都吃不了,也用不了什么。”
当陈鸿走进病房后看见邓艳铭穿着病号服,没有精气神的躺在床上。
“姐姐,你妈呢?”
邓艳铭好像并没有多想,看着陈鸿来显得很高兴,自然的解释道:
“我让她先回去了。我不想她看见你问东问西的。”
陈鸿看着因为自已的到来而露出笑容的邓艳铭,也放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管自已贱不贱了。
“确定病因了吧,姐姐。”
“腹膜炎加上胆结石,住院一星期消炎效果好的话就可以出院了,胆结石之后慢慢吃中药调理。”
“嗯嗯,会好的。”
陈鸿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握在手里。
“姐姐猜猜我手里有什么?”
“糖果?”
“你怎么这么聪明,…猜错了,再给你一次机会。”
“猜不到,快打开。”,邓艳铭笑着去掰陈鸿的手,“指甲刀,你怎么知道我想剪指甲的。”
陈鸿牵起邓艳铭的手,捏住她的手指头,“我之前看你指甲该剪了啊,我帮你剪指甲吧。”
“有人给你剪过指甲吗? 星星”
“没有吧,我缺乏安全感,总感觉别人会剪到我的手。”
“是吗,我喜欢别人给我剪指甲,感觉很有爱,而且喜欢剪完之后磨指甲的那个摩擦指甲的感觉。”
没一会,陈鸿就剪完了。
“看看怎么样,满意不。”
“很满意,脚指甲呢?”
“好吧,你脚不臭吧。”
“你闻闻就知道了。”
剪完指甲之后陈鸿又从兜里掏出一颗棒棒糖递给邓艳铭。
“哈哈哈,你还真买了啊,知我心者星星也。”
……
“姐姐,糖给我吃一口。”
“不给,谁让你只买一颗的,病号的糖你都要抢啊。”
“给我吃一口嘛,我没吃过这个味道的。”
“no!”
……
“你们病房其他人呢?”
“这是观察病房,目前就我一个。”
……
“星星,你做过陪护吗?感觉你比我妈还要细心”
“做过啊!”
“啊! 真的吗,谁啊?”
陈鸿便和邓艳铭讲了一下以前的事。
“我爷爷呗,他去世的前几年经常住院,那时候我初中吧,我们几个小家伙晚上就在医院里陪他,因为不是一个人,有时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的,却不知道爷爷他是多么痛苦。”
“人的确无法感同身受的,我不是疼得都快不行了嘛,我嫂子还以为我不严重呢,还觉得我是不是有点矫情了。”
……
“姐姐,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说吧,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
“我不就在你旁边吗?”
“不,你不在。”
邓艳铭没有接话,两个人变得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陈鸿在小陪护床上翻了个身,抓住了邓艳铭裸露在床外面的手,然后用手机拍了下来。
“姐姐,要是时间定格在这一刻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生着病哎! 定格你个自私鬼。”
“那等你好了重新定格。”
“不理你,睡觉。”
……
接下来的几天陈鸿都是晚上来陪邓艳铭,而且每次都错开了那个女人:“邓艳铭的妈妈。”
“姐姐,猜我这次给你带了什么?”
“不猜!”
“没意思”
……
“姐姐,这陪护床好小。”
“那怎么办?”
“要不你给我让一点位置”
“滚啊!”
“好的,收到!”
……
“星星!”
“我要去卫生间!”
“叫鸿哥”
“那我拔针了自已去。”
“别别别!”
……
“这是医院,我是病号!”
“我就只是亲亲你”
陈鸿还是安静的躺着陪护床上,“姐姐,明天出院了吗?”
“嗯嗯,这几天谢谢你啊,星星。”
“怎么谢啊?”
“我妈和我哥他们说请你吃饭?”
“吃饭吗?”,陈鸿笑着看向邓艳铭,“以什么身份啊? 姐姐”
邓艳铭沉默了一会之后缓缓说道:“就是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好吧!”,陈鸿打算等邓艳铭完全好了和她说清楚。
“姐姐,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挺幼稚的。”
“没有,快睡吧!”
十月十五日,邓艳铭出院了,陈鸿在家里写着自已的书,总收益已经有3458.9元了,十一月加上全勤应该可以到7000元左右,下一个等级的奖励好像已经变得触手可得了。
那时候是不是就可以有一个家了。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又过了半个月,期间陈鸿经常和邓艳铭在小区里面,房顶,河边公园“偷偷摸摸”的约会。
牵手,亲吻,拥抱,咬耳朵聊天交谈,仿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但是又好像越拉越远。
10月的最后一天傍晚,陈鸿和邓艳铭坐在两人第二次见面的房顶。
“姐姐”
“嗯? 明天陪我去医院复查吧。”
陈鸿想说的话又吞回了肚子。
“好啊!”
“星星”
“嗯?”
“别说话,吻我”
……
第二天下午两人话很少的在门诊部坐着等待叫号,话很少的缴费,话很少的取药。
然后两人沉默的坐在公交站台上。
“你想说什么,现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