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王菲菲怀孕然后又流产的消息迅速传到了苏府之中。
对于这个消息,苏寅程并没有太当回事,毕竟在他看来,身为一个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之事,有个一儿半女更是再正常不过了。
张氏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却是百感交集。她既感到恼火,又有些担心,同时还有几分庆幸。恼火的是,苏瑾嫁入苏家这么久都还没能怀上,但一个平妻却先一步有喜了;担心的是陆朗不重视苏瑾,宠妾灭妻;庆幸的是,这次流产事件恰好在苏瑾回府期间发生,并没有牵连到她身上。
苏月也从前厅得到了这个消息。她暗自思忖着,上一辈子自已连个孩子都没有!但这一世,被暗算的人变成了王菲菲,王菲菲却是怀了孕的,看来这一世真的是改变了。想到这里,苏月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希望……
刑部那边很快将老农之死查的水落石出。
老农是一个住在附近郊区庄子里的人,家中有妻子、儿子和女儿。他以卖菜为生计,每天都在集市上摆摊位卖菜。
真正拖欠老农银子的是四皇子府的侍卫阿虎。这个阿虎依仗着自已是四皇子府的侍卫身份,在这条街道上横行霸道,经常到各个摊位白吃白拿却从不付账。长此以往,他欠下了老农不少银子。老农对此十分愤怒,但又无可奈何。
一天,当老农看到穿着同样服饰且身形相似的五皇子府侍卫阿牛从他的摊位前经过时,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他误以为阿牛就是那个欠钱不还的阿虎,于是上前与他理论,并索要菜钱。
这十两银子对阿牛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阿牛从未赊欠过,自然不肯支付。两人开始争执起来,老农越说越激动,情绪越来越激动。
这场争吵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老农本就有心疾,老农这下更是因为气急攻心,突然倒地不起,失去了生命。
阿牛有些不知所措,惊慌失措地看着老农的尸体。周围的人们也纷纷围拢过来,目睹了这悲惨的一幕,纷纷指责阿牛嚣张跋扈,欺负穷苦百姓。
刑部经过一番彻查之后,终于水落石出,并迅速将阿虎捉拿归案押入大牢。
而对于阿牛来说,他对此事确实一无所知,纯属被冤枉,于是无罪释放。
然而,毕竟老头已然离世,这件事与他多少有些关联,所以最后判决他赔偿老农家中五两银子作为补偿。
其实早在五皇子离开前就已经审讯过阿牛,得知情况后的阿木赶紧拿出自已的积蓄赔付给了老农。此外,阿木还遵照五皇子的指示,额外赠送了一些银子给老农的妻女。
朝堂上关于此事的争吵随着结果的水落石出也消停了。
苏月的母亲一直担心女儿整天无所事事,于是决定带她前往江南的姥姥姥爷家走走看看。经过与府上商议妥当之后,简姨娘便带着苏月踏上了旅程。
“月儿,这次去姥姥姥爷家,你可要多长长见识,别整天闷在家里。”简姨娘轻声嘱咐着。
“知道啦,姨娘。我也想出去走走。”苏月兴奋地回答。
此次同行的还有小翠和阿竹两人。小翠性格活泼开朗,一路上不停地与苏月说笑,而阿竹则身怀高强武艺,默默地守护在一旁。
两天的行程后,她们终于抵达了冀州。
“小翠,你看这里的风景多美啊!”苏月指着窗外的景色说道。
“是啊,小姐。冀州真是个好地方,听说这里的美食特别多呢!”小翠眼睛放光。
冀州以其众多美食而闻名,小翠抵挡不住诱惑,尽情品尝各种美味佳肴,结果吃得肚子滚圆。
“小翠,你别吃太多了,小心肚子疼。”苏月有些担心地说。
“小姐,我才不管呢,这么多好吃的,我要都尝一遍。”小翠一边吃一边说。
“冀州炖鸡、焖饼、酥鱼、糖火烧、锅贴、馄炖、油炸糕、豆皮卷...”小翠说着好像又流出了口水。
“小翠,你再去买一些带上,路上吃...”苏月看着小翠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苏月吩咐一个家丁跟着小翠,帮小翠拿东西。
她心里想着,要给姥姥姥爷带点什么礼物呢?
“娘,我听说冀州的烤鸭蛋很有名,咱们也去逛逛,买一些带给姥姥姥爷吧。”苏月跟简姨娘提议道。
“好啊!烤鸭蛋味道鲜美,他们一定会喜欢的。”简姨娘看着苏月的贴心举动,心中满是欣慰,忍不住夸赞道:“月儿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苏月听到姨娘的夸奖,不禁有些害羞起来,她低着头说:“娘,您说什么呢,姥姥姥爷对我那么好。”
买好东西,装上马车,他们便继续往江南方向走去。
又过了几日,来到了奉高县。眼看天色渐晚,苏月她们一行找了个客栈住下了。
夜色如墨,街道上灯笼零星,昏黄的光影摇曳在石板路上,偶尔传来更夫悠远的打更声。
屋内,一盏油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映照在雕花木窗上,窗外偶尔传来夜行人的脚步声和远处的犬吠。苏月坐在床边,青丝半挽,手持一方素帕,轻轻擦拭着湿润的秀发,而小翠则在收拾着行李,轻声哼唱着小曲,气氛显得宁静而温馨。
突然,窗户轻轻被推开,一个黑影敏捷地跃入,动作虽快却几乎无声,只留下一丝夜风拂过窗帘的轻响。
来人发现屋里有人,正要出手攻击。
“元水先生....”苏月低声喊道。
小翠正想大喊有贼人,便被苏月捂住了嘴。
“苏小姐,抱歉深夜打扰,我……”元水先生刚开口,就被外面响起的嘈杂声打断。那是差役们粗犷的呼喝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和兵器碰撞的金属声,显然是在紧急搜捕什么人。
“贼人往这个客店来了,大家都注意仔细搜索。”楼下传来差役的喊声。
苏月迅速做出决断,她指了指床底,示意元水先生藏匿。
与此同时,她赶紧假装已入睡,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