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慧茹不甘示弱想反击,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赵管家制止。
她愤怒的指着曲瓷,“赵管家,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一个下人,没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赵管家神色如常,没有退步,不卑不亢,依旧带着谦逊但不恭敬的笑容,“秦女士,您说笑了,我是薄家的人,不是您的,请您注意言行。”
之前还给薄文安三分薄面叫秦慧茹夫人,现在直呼秦女士,赵管家的态度显而易见。
曲瓷眼神鄙夷,盯着秦慧茹,“薄家的事情哪里轮到你指手画脚。”
秦慧茹推搡赵管家,“你个小贱人,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没进门呢,在这端少奶奶做派。”
薄远之前与秦慧茹已经商量过,现在见情况不妙,开始挑唆联系好的宗亲,
“大家来评评理,咱们薄家的家事,哪里容得下一个外姓女人在这里指手画脚,别说她还没进门,就是真嫁进来了,也没资格。”
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站出来,面色不善的绅士曲瓷,
“小丫头,拿来的回哪去,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在场,没有你说话的份。”
曲瓷挑眉,“你哪位?”
“我是文安的三表叔。”
曲瓷嗤笑一声,“照您所说,我没资格留在这里,难道她就可以吗?”
曲瓷抬手指着秦慧茹,态度坚决。
三表叔:“慧茹虽说没进门,但是她为陪伴文安多年,何况还有薄远这个儿子,跟自家人没区别。”
几人纠缠时,薄文安拿笔的手一直没签字。
手术迫在眉睫,每分钟都至关重要。
曲瓷转向薄文安,过去抢过他的笔,想要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结果被薄文安拦住。
对方一脸纠结,神色复杂,曲瓷鄙夷的打量他,“怎么,想做坏事又怕事后被人戳脊梁骨。”
薄文安:“你别胡说,我只是觉得父亲的病情严重,抢救回来也许身体也难以恢复如初,难以保证生活质量。”
曲瓷:“所以呢,你不想救了?”
秦慧茹在后面给一个中年女人使眼色,多方心领神会,
“要我说啊,小瓷啊,你就别管这些事情了,说到底都是男人的事情,不管如何,最后这家业不是文安的就是斯礼的,总归是他们父子。”
曲瓷拧眉,“你又是哪位?”
“我是斯礼的三六堂姑。”女人说话时脸上依旧是和善的笑容。
看的曲瓷作呕,一个个的,惯会伪装的。不知道若是爷爷好好的站在这里,他们还敢不敢猖獗至此。
没办法,曲瓷只能拿出杀手锏,“我跟薄斯礼已经登记结婚了,所以,我现在不是外人,我是堂堂正正的薄家少奶奶,爷爷的孙媳妇。”
眼神停在医生身上,“这个字我来签。”
医生也很无奈,他就是个打工的,因为薄家工资高才会入职,没想到不到两个月遇见事业滑铁卢。
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他丢掉工作事小,只怕以后都会被行业封杀。
面对一群人各异的表情,他清清嗓子,“那个,你们决定,谁签都行。”
说话时又往后退一步,生怕一会他们打起来牵连到他。
对曲瓷的这番话,大家将信将疑,率先反驳她的是秦慧茹。
她讥讽的挑起嘴角,煽动大家情绪,“我说什么来着,这个小贱人就是安分,看中薄家的财产。”
“如今都敢在这里信口雌黄,谎话张口就来,她也不想想,这种鬼话我们会不会信。”
秦慧茹将之前叫娘家人暗中调查薄斯礼的事情说出来,“我哥哥查过了,薄斯礼根本就没有登记结婚。”
薄远见母亲说的信誓旦旦,坚信曲瓷在撒谎唬人,他嘴角勾起邪魅的笑,语调轻薄,
“曲瓷,我看你也没多少时间了,这些谎话骗骗别人还行,在这里,没人能被你唬住。”
说着,他伸手想捏曲瓷的下巴,被赵管家拍开,“薄远少爷,请自重。”
薄远冷眼瞥了眼赵管家,对他刚才逾矩的行为不在意,自信的扬了扬下巴,
“赵管家,等我爷爷走了,我看谁还能护住你,虽然打狗还得看主人,但是若是没了主人的狗,拿什么嚣张。”
赵管家没有被他激怒,依旧平和的笑了笑,“我只忠于老先生,其他的不重要。”
倒是曲瓷看不下去了,从赵管家身后侧出半个身位,一掌打在薄远脸上,“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居然敢咒爷爷,有娘生没娘交的杂种。”
秦慧茹见儿子挨打,发疯扑向曲瓷,“小贱人,敢打我儿子。”
外围的保安,一半是薄文安带来的,一半是薄爷爷的。曲瓷的保安被拦在外面。
见场面混乱,薄爷爷的保安收到赵管家的指示,将曲瓷与秦慧茹隔开。
薄远当着众人面挨了一巴掌,只觉得丢人,“曲瓷,你给我等着,等我爸拿到大权,看我怎么玩死你。”
曲瓷面对他们一家人无由来的信心只觉得可笑。
股份爷爷早就转给薄斯礼了,这家人在这想屁吃呢。
面对曲瓷的不屑,薄远倒是升起一股性趣来,够辣的妞才好玩,她眼神淫秽的打量曲瓷。
目光让曲瓷恶心,侧身躲在保镖身后。不敢再打他,怕他舔自已手。
场面混乱,自持继承人的薄文安语气严厉的赶人,“曲瓷,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去外面等着。”
曲瓷冷笑:“我和薄斯礼在港城登记结婚,你们不信现在可以立刻去查。”
她目光巡视一周,“薄斯礼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今天这件事情等他回来,你们以为他会善罢甘休吗?”
有一些保持中立的人已经信了曲瓷的话,“既然是斯礼的妻子,那就有资格参与,她签字也可以。”
“对,先救人要紧。”
而那些之前已经被秦慧茹游说成功,或者已经发言偏袒秦慧茹母子的人,如今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三表叔:“这是什么话,她一个小丫头信口雌黄,我们信了岂不是着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