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慧茹迟迟不见薄远回来,以为儿子又偷偷溜走了。
打电话发现在屋内放着,猜想这人肯定还在老宅,让佣人出去找。
等看见佣人扶着脸颊红肿,嘴角流血的儿子回来时,秦慧茹心疼的扑上去,恰好碰上薄远腹部被揍得地方,疼得他直嘶哈。
秦慧茹焦急:“这是被谁打的,妈妈一定不会放过他。”
薄远刚想开口,下意识看向客厅。
只见薄斯礼和曲瓷泰然自若的坐着喝茶,顿时更加憋屈。
指着薄斯礼,“是他,薄斯礼打的我。”
薄文安被薄爷爷叫去书房谈话,眼前没有可以撑腰的人,秦慧茹不敢太嚣张,
“斯礼啊,你们好歹是亲兄弟,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放下茶杯,薄斯礼头也不抬,一边给曲瓷倒茶一边回答:“我妈妈就我一个儿子,何谈亲兄弟。”
秦慧茹眼看着讨不到好处,又开始心疼儿子,
“都怪妈妈没用,名不正言不顺,让你也跟着遭人欺负。”
哭诉声不停,薄爷爷从书房出来时听见了,再结合薄远脸上的伤,心里猜出大概。
但还是关心的问了句:“怎么弄的。”
薄远指着薄斯礼控诉,“是他打的,爷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薄爷爷又看向薄斯礼,“是你动的手?”
薄斯礼起身,“是我。”
薄爷爷不解,他知道斯礼讨厌这对母子,但是在老宅动手这还是第一次。
看着自已身边长大的孙子,薄爷爷的心还是偏向薄斯礼这边,“为什么?”
曲瓷想站起来说出真相,事情起因是薄远调戏她。
没等站起身,被薄斯察觉,大掌按住肩头,曲瓷动弹不得。
她疑惑的抬眸望着薄斯礼,可是对方没有看他,只是神色如常的对着爷爷,
“我与他有点摩擦。”
“是吧,薄远。”
一个眼神看过去,薄远瑟缩一下,“是的,有点意见不合,不过没关系,都是皮外伤,不要紧。”
秦慧茹安抚薄远,“没事,你爷爷在这呢,有委屈就说出来,别害怕。”
在薄斯礼沉静幽暗的神色下,薄远坚定说法,没有委屈,不追究薄斯礼。
话虽如此,薄爷爷还是让薄斯礼道了歉。
他们的纠葛旁人不清楚,但是薄远脸上的伤是实实在在的,薄斯礼下手确实重了些。
看着大佬为了她给薄远这个混蛋道歉,曲瓷刚才报复过后的快感尽数消失,被郁闷代替。
薄爷爷又交代几句,大家开始吃晚饭。
启程回去,在大门口,秦慧茹和善的喊住薄斯礼,
“斯礼啊,今天的事情我相信肯定是薄远的错,阿姨代他给你道歉,你们毕竟是兄弟,你别跟他见识。”
薄斯礼听完没做任何反应,拉着曲瓷走向汽车。
薄远在后面听的清楚,不服气,“妈,你干嘛跟他道歉,被打的是我好吧,爷爷都说是他的错。”
秦慧茹揪住薄远的耳朵上车,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懂什么,老爷子明摆着偏心他,今天换做是你打薄斯礼试试,不动用家法都算是命大。”
薄家的家法薄远只见过一次。
那是他第一次来老宅,父亲不顾爷爷的反对,带着他跟母亲,并且态度坚定的要娶母亲。
爷爷取出鞭子,对父亲用家法,回去后父亲休养了半个月才能自由活动,到现在后背还留着疤痕。
薄远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就算爷爷偏心,你也不用跟他道歉吧。”
秦慧茹瞪着博远,“我这是示弱迷惑他,等找到机会,我一定要赶走曲瓷,让你表妹上位,只有这样,不管以后你跟他谁接管了薄家,我们才能安然无恙。”
另一边,黑色的迈巴赫里,曲瓷不甘心的问:“在老宅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出真实原因,明明就是博远的错,还要委屈你给他道歉。”
薄斯礼不认为道歉是什么委屈的事情,因为他确实把薄远打的很惨,
“说出来的话,秦慧茹一定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她颠倒黑白的本事很厉害,到时候你说不清,对你名声不好。”
原来大佬都说为了她着想,曲瓷更加内疚。
大佬是个大好人,不仅发天价的工资,还照顾她的身心健康,天底下最好的老板。
曲瓷这样想着,也就很自然的说出来,“大佬您是我见过最好的人,等合约到期后,我也会一直记得你的好,天天祝你跟太太恩爱白头,祝你子孙满堂,祝你财源广进。”
曲瓷说的真情实意,薄斯礼听着却不开心,这是在给他发好人卡。
听到她说起合约结束,薄斯礼不舒服,听她祝福他跟别的女人恩爱,薄斯礼还是不舒服。
到家后,看着卧室的大床,薄斯礼认为是最近两人太近的缘故。
在曲瓷狐疑的目光中,薄斯礼拿上枕头被褥,“我去隔壁客房睡。”
眼看着大佬离开,曲瓷兴奋的在床上打滚,太好了,今晚就她一个人睡觉,可以随便滚。
随时关注楼上举动的赵管家发现薄斯礼去了客房,担心的找到刘婶,
“你说他们为什么分房睡,是不是吵架了。”
刘婶一脸神秘,“没事,不用管,斯礼肯定会忍不住回去的。”
抱过香香软软的小姑娘,谁还甘心自已独守空房。
看着刘婶信心十足,赵管家打消了要上楼劝人的念头,静静坐在客厅里等待。
薄斯礼确实睡不着,时间接近十二点,往常这个时间他早就进入深度睡眠。
烦躁的起身下楼喝水,没发现黑暗中沙发上的赵管家。
上楼后,他路过主卧时停下脚步,几番挣扎过后,推门进去。
赵管家站在楼梯拐角看的真切,刘婶还真的猜对了,随即放心的下楼回房睡觉。
在他走后,薄斯礼从主卧出来,只不过不是一个人,怀里抱着睡着的曲瓷。
女孩像个小猫一样缩在他的怀里,为了寻找热源,还往他的胸前蹭了蹭。
将人抱进客房,轻轻的放在床上。
这是薄斯礼第一次抱曲瓷,高挑的女孩体重轻的他一只手都能抱起来。
他躺在另一边,不出意外的,不过十分钟,曲瓷滚到了他这边。
抱着怀里的人形火炉,薄斯礼觉得空荡荡的房间像是被填满,安心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