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预感今晚肯定会出事,见曲瓷和薄斯礼的神情,正中她的猜想。
借着送水果的由头,刘婶避开在书房的薄斯礼,低声问曲瓷,“今晚出什么事了?”
曲瓷想到晚上的事情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添油加醋的恶化了一下秦慧茹的形象,还有薄文安的不近人情。
谁想刘婶听完一点不惊讶,反过来安慰曲瓷,“这点事算什么,以前比这过分的太多了。”
曲瓷皱眉,“还有比下药更过分的?”
想起那些事情,刘婶也是难掩心疼,“秦慧茹是个会装的,幸亏老先生看人准,没允许她进门。”
薄斯礼八岁目睹母亲自杀现场后,没等到薄文安的安慰,反倒等来一位继母。
起初,秦慧茹以身体比学习重要为由开除了薄斯礼的家庭教师,转过头偷偷在外面给薄远补课。
薄家的子孙若是按照她的方法教养下去,将来可能会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刘婶看不下去,告诉了薄爷爷。
但毕竟薄文安才是亲爹,薄爷爷也只能对儿子说教一番,叫他不要太偏心,多关注薄斯礼。
可薄文安一心扑在秦慧茹身上,又对薄斯礼的生母卫敏厌恶,注定他不会喜欢薄斯礼。
秦慧茹见薄文安没有任何责怪,胆子越发大起来。
博远打薄斯礼的时候,她只是明面训斥几句便不了了之,所以薄斯礼有很长一段时间身上总是带着淤青。
后来秦慧茹实在忍不住,给薄斯礼下了抑制生长的药,好在刘婶发现及时,才没有造成严重影响。
也是这件事情,让薄爷爷对儿子心寒,将薄斯礼接到身边照料。
曲瓷听的入神,直到刘婶离开还在叹息,大佬能安全长大,真是不容易啊。
不过估计那个药没什么作用,不然薄斯礼也不会长到一米九。
看着在书房里办公的大佬,曲瓷端起刘婶送来的果盘过去。
薄斯礼余光瞥见曲瓷,结束与助理的对话,见她手里端着果盘,想到路上说过看她表现发奖金,以为她过来讨好自已,不禁笑出声,真是个财迷。
曲瓷不明白他笑什么,不过笑总比板着脸好。
凑近些放下水果,殷勤道:“大佬累了吧,吃点东西。”
薄斯礼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面无表情的咽下去,曲瓷:“好吃吗?”
薄斯礼眼眸含笑,“你尝尝。”
曲瓷拿起一颗刚咬开,酸涩的汁水在嘴里爆开,她不受控制的眯起眼睛。
想吐不能吐,好不容易咽下去,抱怨道:“我好心送水果,你竟然恩将仇报。”
不理会薄斯礼戏谑的目光,气呼呼的回到卧室。
看着曲瓷使劲跺脚离开的背影,薄斯礼觉得有点可爱。
——
薄爷爷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去薄文安的生日,但是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汇报到他这里。
老爷子下了命令,晚上必须全部回老宅。
因为是临时通知,薄斯礼晚上的跨国视频会议推不掉,只能让曲瓷先回去。
老宅,佣人将曲瓷客气的迎进来,询问需不要需要带路。
已经来过很多次的曲瓷早已熟悉,谢绝了佣人的好意走上石子小路。
因为天气已经暗下来,绿色的景观树看不出白天的形状,一片黑漆漆的有点吓人,曲瓷加快脚步。
突然从旁支小路上窜出一个人影,被拦住去路的曲瓷吓得惊叫一声,“啊”。
薄远轻佻的开口,“弟妹别怕,我是大哥。”
缓过神的曲瓷翻个白眼,这算哪门子的大哥,自已封的嘛。
薄远知道曲瓷不待见他,并不恼火,“弟妹怎么一个人来,薄斯礼没陪你吗。”
装模作样的向曲瓷身后望了望,“真是的,弟妹这么漂亮的大美人,他也放心。”
曲瓷对薄远了解并不多,话也没说过几句,对他这番调戏的话十分意外。
这是在薄家老宅,他疯了吧。
男女力量悬殊,曲瓷不想跟他周旋,侧身想从旁边的草丛走过去。
薄远眼疾手快的拉住曲瓷的手腕,曲瓷挣扎几下没挣脱,眼神冰冷的凝视对方,“你不怕我喊人吗?”
薄远无所谓的笑了笑,“你喊吧,到时候人来了我就说你勾引我。”
曲瓷被他的无耻刷新三观,“你怕是脑子进水了吧,我是薄斯礼的未婚妻,守着那么迷人帅气的男人不要,跑来勾引你,除非我眼睛瞎了。”
薄远没将曲瓷的话放在心上,“你别骗我了,你们俩肯定没发生关系,薄斯礼他不行,之前有人送他女人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去了。”
曲瓷有一瞬的犹豫,薄远混蛋是混蛋,但是确实说到点子上,她跟薄斯礼没发生关系。
曲瓷的心虚落在薄远眼里就是验证了薄斯礼不行,他凑近曲瓷,语气暧昧,“跟了我吧,等我斗垮薄斯礼肯定不会亏待你。”
曲瓷举起另一只手想打薄远,被他察觉到一并握住。
薄远嘴角噙着笑,眼里尽是下流的意味,“不愧是薄斯礼看上的女人,够辣。”
“呵,谢谢夸奖。”曲瓷趁他松懈,抬脚踢上他的两腿间,薄远瞬间弯下腰,蹲在地上,嘴里骂着,“小婊子。”
曲瓷趁机跑走,刚离开没多远,听见薄远痛苦的哀嚎。
她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真的把人踢废了吧。
好歹是薄爷爷的孙子,要是真废了不好交代。
曲瓷返回去,小心翼翼凑近,只见薄远被压在身下,高大的男人挥拳砸在他的身上,薄远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曲瓷冲过去阻止薄斯礼,“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站起身后,薄斯礼才发觉自已的失态。下手确实过重。
但刚才听见薄远骂曲瓷他的怒火一下被点燃。
小姑娘有些爱财有点小聪明,总归是可爱的。
他都没骂过一句,凭什么让这个倒霉的家伙侮辱。
薄斯礼把这种气愤归咎于曲瓷是他的手下,不能任人欺负。
曲瓷则是忐忑的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薄远,“大佬,怎么办。”
薄斯礼森冷的眸子瞥了一眼,“不用管他,一会佣人会发现的。”
好吧,曲瓷听大佬的,随着男人一道走进主屋,留下鼻青脸肿的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