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陆甜瘫在榻上大口喘气,徐安摸着黑出去倒了一盆温水进来,打湿了布巾后动作轻柔的给陆甜擦拭。
陆甜斜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嗔怒瞪向他,犹如一只被惹恼的小猫咪。餍足的徐安心底满是愉悦与满足,此时看着瞪眼的小娇妻,也只觉她格外乖顺可爱,没忍住又低下头轻轻啄了下她的唇。
“唔唔唔”陆甜怕他又兽性大发,拍他的背挣扎。
突然,徐安猛的倒吸了一口气,陆甜疑惑看向他,她的力气根本打不痛他啊。
“你肩膀怎么了?” 陆甜突然坐起来,拉着徐安仔细看他后背。
徐安结束后只套了条裤子,赤裸着上半身,这会儿陆甜才瞧见他触目惊心的后背,两边肩头通红一片,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般,仔细看去,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口,那些裂口有的像小嘴巴微微张开,有的则像狰狞的眼睛怒目而视。
这样的伤痕,陆甜稍作思考便明白了缘由。那两棵黄金木,几个人合力搬运恐怕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何况他独自一个人又是锯又是搬的。
都伤成这样了刚刚还要那样胡闹,陆甜眼里蓄了雾:“你都不会痛吗!”
难得看到小妻子对自已露出心疼的神情,徐安只觉得火辣辣的肩膀都没那么痛了,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抚慰着伤痛,他上床把陆甜圈到怀里,柔声道:“不痛。”
不痛就怪了!陆甜根本不信他的鬼话,挣开他的怀抱裹了件衣裳去拿了药过来:“趴着,擦药!”
小娇妻面露凶相的时候也只让人觉得娇嗔,徐安沉沉笑了两声听话的趴过去,他长手长脚的摊开,床榻就被他占了一半,陆甜躬着身子爬到里侧,指尖沾了药膏轻轻抹上去。
原本还是辣丝丝的痛意,这会儿她柔软的指尖轻轻抚过,徐安只觉被她碰过的地方仿佛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丝丝涟漪,连那心尖都好似被一只轻盈的蝴蝶轻轻触碰,微微颤动着。
打猎受伤是常事,这次受的伤跟以往严重的时候相比不值一提,但却在徐安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山里的黄金木不能长时间放在那里,徐安要想办法搬到清溪村去,不好白天招摇过市,徐安寅时就起床准备上山。
陆甜迷迷糊糊间听到动静,她睁眼透过窗纸看向外面还是黑蒙蒙一片:“几时了?”
徐安已经尽量放轻动作没想到还是吵醒了她,他轻声开口:“刚过寅时,你继续睡。”
陆甜知道他要去搬黄金木,她想帮忙也不行,那山里她去了反而是徐安的累赘。
她嘱咐徐安,“你小心点。”
徐安点头,摸着黑亲了下陆甜的脸蛋儿:“水缸的水应该够用到晌午,等我回来再去挑。”
陆甜:“好” 她摸着黑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打开房门离去。
清溪村
陆有为夫妇两人都还在酣睡中,突然窗边传来动静,陆有为翻身坐起来,此时才寅时三刻不可能有人这么早来串门,他警觉的叫了声:“谁!”
“岳父,是我。” 窗外传来特意压低的声音。
乔玉也被动静弄醒,听到徐安的声音赶忙起身穿衣去开门,屋外徐安扛着一捆木材,房门打开徐安就闪身进来。
陆程听到动静也走出来,见到徐安还有些意外,更让他意外的是他肩上扛的那一大摞,若是他来只怕还没行走就被压弯了腰,可徐安扛着像玩儿似的,步伐依旧走的沉稳。
徐安把肩上的木材放下来,叫陆有为:“岳父来看,这是不是黄金木?”
陆有为其实也没见过成材的黄金木,但他看到过黄金木制成的东西,他挥开衣袍半蹲下去细细查看,突然眼底露出欣喜:“是黄金木,真的是!”
陆程不懂木材,但听到黄金两个字就知道这木材应该应该珍贵,他跟着蹲下查看断面,发现内里居然是金黄色的:“爹,这什么树?”
陆有为没空理他,正在检查每一块有没有被虫蛀过,发现全是实心的惊喜道:“这树生长缓慢要百八十年才能长到这么大,所以很容易出现外里看着粗壮,实则内里已经被虫蛀空的现象,没想到这棵树一点没被虫蛀过。”
徐安:“一共发现了两棵,另一颗我检查过了只有轻微虫蛀,能用。”
“真的?”陆有为有些激动起身:“都是这么粗壮的?”
徐安点头。
“两处地方远不远?”
“不远,相邻一里左右。”
听到徐安的话陆有为大惊:“若是这样,那片山里应该还会有!” 这树拿去卖能卖三两左右,若是能找到几颗那不是就能赚不少银子了!
陆有为仔细找徐安询问山里的情况,得知是在那片山最深处时蹙了蹙眉,不过倒也正常,黄金木喜阳,也只有那种地方能晒到充足的阳光,才能长的这么茂盛。
但山里越深说明危险就越大,虽说这树值钱,但命更重要,陆有为阻止了徐安想要继续去寻找的念头:“不行,越往里越危险,没到饭都吃不饱的时候,不可用命去搏。”
最终陆有为只留下了三截,其余的都让徐安拿去卖掉,这树稀少拿来做家具可惜,任凭徐安好说歹说陆有为也只要那三截。
去镇上卖太远,若是扛过去容易惹人注意,陆程有个同盟有骡车,他提出去借来,几人商定明早凌晨汇合去山下拉了就直接去镇上。
乔玉要留他用晌午饭,徐安惦记家里谢绝了,临走乔玉硬塞给了他几张饼,赶回小河村的时候陆甜刚和徐成才用过早饭。
陆甜见到人问:“回来了?吃早饭了吗?”
“吃了,岳母烙了饼。”
徐安跟她说了说情况,听到他们明早就要拉去镇上卖,陆甜交代徐安回来时给她买些宣纸。
“好,还有没有缺的?”
陆甜想了想,缺的东西其实很多,但也不算是必须品,嘴张了张到底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