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收到沉香无事牌的时候,非常惊喜。当下就说要戴上。
张问小心翼翼地绕到他背后,给他把小牌子挂在了颈项上。
“张问手笨,做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所以做了个无事牌,希望太子殿下平安无事,少见太医。”
“少见太医可以,少见你不行。”萧彻反握住他的手,直接将人拉到前面来,又抱进了怀里。
“这个礼物,孤喜欢的很。”
张问还不习惯萧彻时不时的突然亲昵,耳根又红了。
萧彻轻笑了一声,直接咬住了他的耳垂。
突如其来的刺激触感,惹得张问惊呼了一声。
孙有贵老脸一红,连忙屏退了下人,自已也火速撤离现场。
心中感叹:主子越发的没羞没躁了。这伺候人的活可真是不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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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庙祈福之后,太子支援西北前线的日子也近在眼前了。
萧彻一有时间就拉着张问厮混,腻腻歪歪。
张问提出要跟萧彻一同前往西北,被萧彻无情驳回。
他说:“孤知道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但是前线绝非儿戏,艰险异常,孤不愿意你跟着去受苦。”
张问道:“可是那么危险,万一······我是说万一殿下受伤了怎么办?我赶都赶不过去。”
听到张问这么说,萧彻心里甜的像是淌着蜜,抬起手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子:“傻瓜,军营里也有军医。”
“他们哪有我技术好!我不放心,萧彻你去跟皇上说,要我随行吧。”张问异常坚决。
萧彻知道,情急之下张问都会直呼其名。
但是,他依旧不为所动:“不行,其他的都好商量,但是这个事本宫不同意。”
张问还欲辩解,萧彻忽然扑过来把他压在床上亲。
属于萧彻强烈又霸道的气息将张问整个包围,他的吻总是如火般热烈,轻易就能点燃张问的全身。
两个人不愧是干柴烈火的热恋期,该做的都做了,能摸的全摸了个遍。(再多咱也不敢写了,求生欲很强)
“皇城外的杏花巷,我给你置办了一处宅子。回头孙有贵会带你去。”萧彻交代道。
张问笑问道:“殿下这是打算金屋藏娇吗?”
“你不是一直想要在盛京买一处宅院吗?”萧彻奇怪地问道。
“不,我要的宅子必须要靠自已挣的钱买。别人送的我不要。”张问傲娇道。
此刻他衣衫不整的仰躺在床上,春色撩人。
萧彻无奈又宠溺地在他锁骨间舔舐轻啄,一路向下吻到了腰间人鱼线,像一只猎豹逡巡在属于自已的领地。
张问被撩拨的受不了,将萧彻推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反将人压在了身下。然后骑在了萧彻身上。
萧彻不但不恼,反而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浪荡模样,早已松散开的上衣敞开着,露出形状好看、肌理分明的胸肌和腹肌。
只见他凤眸微眯,嘴角轻扬,妖娆到不行,用勾人的沙哑嗓音说道:“怎么,张太医要奋起反攻了?”
张问眼神忽然霸气,俯视着萧彻,伸手摸上了他胸口的伤疤——那里是他花了整整三个时辰细细救治,再一针一线缝合好的伤口。
他曾亲眼见过,挖开血肉,那里有一颗强有力的、鲜活跳动着的心脏。
张问紧接着慢慢俯下身来,珍而重之地在那处疤痕上印上一个吻。
没有任何色欲的吻。庄重的像是一个古老仪式。
萧彻收敛了所有放浪的形色,定定地回望张问的眼睛。
“那么,请您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的太子殿下。”
张问嘴唇上移,贴近他的耳边说道:
“我不允许自已费劲心力救回来的人有任何闪失。张允真在盛京等您凯旋。”
轰地一声脑海里如同烟花绽放,萧彻无比清晰的感受到自已心脏的剧烈跳动,那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
良久之后,萧彻才轻声道:“真是要了本宫的命了······张太医。”
两人始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因为张太医做了25年直男还没那么快拐过弯来,暂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萧彻便非常柳下惠地没有勉强。
不过尊贵的太子殿下觉得自已快要疯了。
他居然可以搂着一个男人纯纯睡了一觉,克已复礼到自已都不敢相信。
换做以前随便哪一个男宠不是任自已予取予求?他也从不会考虑他人感受,只顾自已爽。
但是张问不一样,他知道,自已绝对不可能做出强迫他的事情来。
欲望在真爱面前可能真的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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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亲征西北,此乃轰动整个盛京之惊天大事!消息一经传出,犹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百姓们奔走相告,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出征之日终于来临,皇城之外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只为一睹太子出征时的英姿飒爽。放眼望去,道路两旁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真可谓是万人空巷。男女老少皆怀着激动与崇敬之情,翘首以盼。
阳光洒在大地上,仿佛也为这场盛事增添了一抹神圣的光辉。微风轻拂,旌旗飘扬,战马嘶鸣,士兵们整齐列队,盔甲闪耀着寒光,手中兵器锋利无比。
而在队伍最前方,太子萧彻身着华丽战甲,头戴金盔,胯下一匹汗血宝马更是神骏异常。
萧彻带着京都北大营两万精兵驰援西北,同时押送了五千车粮草。
张问站在城墙上目送他,夏日的太阳有些晃眼,明晃晃的,刺目的很,晃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张问揉了揉眼,又朝着远方用力挥了挥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仿佛看到地平线最远处的那个端坐于马上的人,心有灵犀一般,也朝自已这里回望了一眼。
此情此景,张问此刻心中百感交集,恨不得吟诗一首以抒发热恋期的离别之苦,只是搜刮了一番,发现自已胸无点墨,硬是吟不出一句像样的诗句来。
忽然背后传来一个悠扬的男声:“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张问好奇地回过头去,只见一道身影正缓缓从城楼下的楼梯拾级而上。
那人身形修长挺拔,宛如玉树临风般潇洒飘逸;面容俊朗,气质清雅出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他手中轻轻摇动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绘有精美的山水图案,折扇清扬间更显风度翩翩。
阳光洒在来人身上,勾勒出一副谪仙风骨。端的是风姿卓绝、令人倾倒。
张问愣了一下,连忙见礼:“三殿下。”
“张太医无需多礼。”萧衍扶起张问作揖的手臂。
“三殿下也来为太子送行吗?身体可大好了?”
“已经无碍了, 全都仰仗张太医的妙手仁心。”
萧衍天生一张带笑脸,对人如春风般和煦,张问看到他,总觉十分亲切,心情放松了不少,与他寒暄起来。
“张太医是哭了吗?”萧衍看着张问泛红的眼尾问道。
“哪里哪里?不过是太阳光太强烈,晃得眼睛疼。”张问连忙解释。
萧衍却收起折扇,慨叹了一句:“太子殿下何其幸运。”
“三殿下何出此言?”张问一脸懵逼。
“衍不过有感而发罢了,太子殿下生来就是嫡子,被父皇、母后捧在心尖上疼爱,又从小天赋异禀、文武双全;还能遇上像张太医这般用情至深的有情人。所以萧衍十分羡慕。”三殿下说的一脸真诚,甚至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张问黑人问号脸,虽然但是?您不也是天之骄子吗?听说皇帝私心里最疼的还是你这个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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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彻子刚走,萧衍小狐狸就无缝衔接上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