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看到张问过来了,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张太医来了。”
干涸的血迹顺着额角一直流到右边脸颊,再加上额头上肿起来的一块青紫。
即使再英俊的笑脸,也显得有点诡异。怎么感觉像是万圣节的NPC呢?但是万圣节NPC倒也没有如此高质量的了咱就是说。张问有点出戏。
“张问见过太子殿下。”虽然昨天确定了关系,但是该有的礼仪规矩还是得有。张问老老实实地行礼。
结果腰还没弯下去,就被人抱了个措手不及。
萧彻直接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腰,把他往前带了带,将人困在了两条长腿之间,然后把脸埋在了他胸前。
是一个绝对占有又相对依赖的姿势。
“张问,本宫头疼。”
完蛋,霸总萧彻在撒娇,声音都变夹子了!张问又心疼又好笑。
“好了,殿下松手,我来看看您的伤势。”张问费了老大劲才挣脱开这个拥抱。
他将木质药箱搁在桌子上,然后回头对宫女吩咐道:“去给殿下倒点热水来,再弄几个热乎的水煮蛋。”
“是。”兰花、兰草姐妹两笑的一脸娇羞,急忙退出去倒水了。
张问又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
而萧彻的眼神一直黏在了他的腰上。热切滚烫、如有实质。
张问疑惑地低下头一看,原来是看自已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正是今日才遣孙有贵给自已送来的那块麒麟纹和田玉佩。
“!”大意了,本来只是一时兴起试试看玉佩挂在腰间搭配不搭配,结果后来就忘了解开。
等到晚间孙有贵来请,一时情急披了衣服就出来了。完全忘记腰上还坠着块玉了!
“这玉是送对了,想来允真定是极为喜爱。”萧彻斜斜一靠,手肘撑着头,懒懒地望着他。声音磁性又略带一丝调侃意味。
“允真?”张问被他这个称呼惊到了。
“怎么,本宫不能这么叫吗?听说太医院里你师兄是这么唤你的。”萧彻揶揄道:“还是说,你更喜欢本宫唤你张太医?或者阿问?”
什么鬼?张问不禁逗,一下子脸都红了,回道:“随你怎么喊。”
正好兰花兰草姐妹端来了热水,送来了几颗水煮蛋。
张问连忙转头打湿了干净的帕子,然后去清理萧彻脸上的血迹。
结果一碰到那个伤处,萧彻就皱着眉“嘶”了一声。
吓得张问连忙撤回了手帕:“很疼吗?”
“当然,孤可是被砚台砸的,疼死了。”萧彻一本正经回答。
一旁的孙有贵心里直呼:没眼看没眼看!方才还一副完全无感不为所动的样子,此刻在张太医面前就变成了“疼死了”。救命。
这不是老奴该看的画面。于是用眼神示意其余伺候人等都撤掉外间去,自已也麻溜地退下了。
张问以为他真的疼的厉害,于是俯下身去,对着那处额头吹了吹气。
萧彻眼瞅着张问一张俊美至极的脸凑近自已,接着轻柔的气息拂过自已的伤处,直接呆住了。
只见张问嘟着个嘴,认真地对着自已额头吹气,边吹还边说:“吹吹就不疼了。”
真把自已当小孩哄了。
萧彻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张问吹完后,再用手帕轻轻擦拭掉干涸的一点血迹。
接着拿起兰草准备好的水煮蛋,小心翼翼地剥开了鸡蛋壳。
“这是······没吃晚饭饿了吗?”萧彻疑惑问道。
“非也,这是卑职家乡的土法子,用煮鸡蛋消肿比较快。”
张问眼睛亮亮地举着一个剥干净壳的嫩白鸡蛋,献宝似的给萧彻看。
然后在萧彻将信将疑的目光中,开始拿起鸡蛋在他额头上滚了起来。
鸡蛋起先有点烫,但张问一手控住了他的头不让乱动。
萧彻只好乖乖遵“医嘱”。慢慢温度降下来了,鸡蛋的触感和热度很舒服,确实感觉到痛感降低了。
等到鸡蛋完全凉了下来,张问便把鸡蛋搁到了一个小盏中。又拧干了帕子擦了擦伤口。最后一个环节才是上伤药。
伤药涂完,那处鼓包处亮的有点格外突出。
张问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这人五官本就生的秾丽俊美,笑起来的时候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萧彻长睫忽闪,喉头微动,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张问的手腕:“笑什么呢允真。”
“没什么。”张问赶忙收起了笑容,但是嘴角压也压不下去,一点梨涡还挂在唇边。
萧彻手上用力,直接将人往前拉。顺着惯性,张问一屁股坐到了萧彻腿上!
萧彻一手搂在张问腰上,另一只手则像刚才被张问控制自已头那样控住了他的后脑勺。
一时间,两人脸贴的极近,几乎呼吸可闻。
“妈呀,这是要贴脸开大了吗?”逗比张问直接把脑子里蹦出来的词汇说了出来。
“什么贴脸开大?”萧彻不解的问道:“方才你在笑话本宫?说说看,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嗯?”
这个“嗯?”就十分灵性了,每一个霸总都会来这么一出,尾调上扬的一个“嗯?”,尽显霸气侧漏,让人不得不服。
张问根本控制不住自已脑海里的肆意脑补。但,还是要收回心神回答问题。
不然,他感觉自已会被萧彻灼热的眼神烫个窟窿。
“卑职,方才看着殿下额头上这个包,想到了小龙人变身,可是小龙人有两个角,殿下,殿下您只有一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边回答,边控制不住笑意,开启哈哈哈哈哈爆笑模式。
甚至直接笑着栽倒在了萧彻肩膀上。
萧彻也跟着笑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心道:竟然还有这种好事,直接投怀送抱了。于是手里搂的更紧了。
直到张问笑完了一波,才发现自已已经被牢牢扣在了萧彻怀里,还是跨坐在人家腿上的那种。
简直暧昧他妈给暧昧开门,暧昧到家了!!!
“殿下,”张问脑袋被大手扣着,无法抬头,于是只好瓮声瓮气请求道:“您可以松开卑职了。”
“不行,”萧彻拒绝:“本宫还疼着呢。”
“合着我是止疼药?”张问壮着胆子问道:“殿下您是否过于娇气了?四岁小娃娃也该好了。”
“嗯,”萧彻好不羞耻地回道:“本宫三岁。”
张问心软的一塌糊涂,要不说撒娇男人最好命呢?一米九的太子殿下撒起娇来,张太医完全没辙。
“好吧。”张问趁着萧彻手劲松开彻底直起身来,一本正经问道:“三岁的太子殿下萧彻,别的小孩受伤了,亲亲抱抱举高高也就好了。”
萧彻一双狭长凤目直勾勾俯视着张问的嘴唇,墨黑的一双眼眸里情绪翻滚。
“殿下想要什么呢?”
话音未落,张问的嘴就直接被堵住了。
“唔···”
霸道十足的一个吻,从汹涌到绵长。张问被亲的气都喘不上来。晕晕乎乎如坠云端。
本来张问也回吻得挺投入的,直到感觉到身下的异常。
艹。
二十五年母胎Solo的纯情处男张允真悟了:小龙人萧三岁他也有两个包——
一个在额头,另一个在耻骨之间的地方·······
简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张问直接打断施法,一个猛然起身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