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没有给罗婉妍过多思考的时间,便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
“好了,起来吧,我们该下去享用早餐了。”
随着他起身离去,房间里只剩下了罗婉妍一人,她轻轻地揉了揉仍旧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试图唤醒那些沉睡的记忆。
然而,无论她怎样努力,脑海中浮现的依旧是那些模糊不清的影像,就像一层永远无法穿透的迷雾,遮蔽了她探寻真相的道路。
每当她试图深入探究时,头痛便会加剧,仿佛大脑在抗议着什么。
与此同时,黎渊走进了他的私人书房。
房间内一片漆黑,仅有的光线来自窗外,勉强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面庞。
他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难以接近的冷漠与威严。
在他的身旁,一名女子跪倒在地,她的装扮极具诱惑力,却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黎渊的声音骤然响起,冰冷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
“你确定你给她注射的药物没有问题?”
跪在地上的女子——刘雅琪,短暂地沉默后,以一种近乎谄媚的语气保证道:
“老大请放心,药物绝对没有问题。”
尽管如此,她心中却明白,事情远比表面上看起来更为复杂,那份所谓的“没有问题”,或许正是最大的隐患。
在那个静谧的别墅中,黎渊的点头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他的眼神深邃得如同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复杂得让人难以捉摸。
他没有再次投去目光,而是决然地站起身,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命运的节拍上,他走下了楼梯,朝着餐厅的方向前进。
在黎渊离开后,书房内,刘雅琪依旧跪在地上,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几乎不易察觉的光芒,那是执着,是爱慕,还是其他更深的情感?
那一瞬间的光芒,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而璀璨,让人不禁想要捕捉那转瞬即逝的美丽。
而在冷焕庭的别墅书房内,即使在白昼,室内也显得昏暗,仿佛阳光不愿涉足这片被阴影笼罩的领域。
窗帘紧闭,只有微弱的暖黄色灯光从碎发链中透出,孤独地照亮了这个空间。
一排排穿着黑衣的守卫站得笔直,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阴森,仿佛是守护着秘密的沉默者。
冷焕庭的戾气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凛冽而刺骨,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将周围的一切都冻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红血丝,如同从地狱深处爬出的修罗,让人不寒而栗。
他几乎一夜未眠,愤怒地将书桌上的所有文件扫落到地上,文件如同落叶般四散,周围的手下被这一幕吓得瑟瑟发抖,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冷汗滴落。
突然,在一个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瞬间,冷焕庭用一只手狠狠地扇了自已一巴掌。
这一巴掌带着无尽的愤怒和自责,仿佛要将心中的所有情绪都发泄在自已的脸上。
他更加痛恨自已,痛恨自已没有能力保护好心爱的女人。
凌风,一旁的手下,看见他的动作不禁颤抖,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同时也为这个男人感到深深的担忧。
凌风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害怕,他问道:
“爷,接下来怎么办!”
冷焕庭的视线如同极寒的冰刃,扫过凌风,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此刻,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但其中蕴含的狂怒仿佛能将整座别墅掀翻。
他的眼神中的红血丝越发明显,仔细看去,他的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那是他哭泣过的痕迹。
“给我去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他用力地用手拍着书桌,手指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听见男人的怒吼声,凌风和其他手下迅速地跑了出去,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男人此时稍微叹了口气,沉重地坐回了椅子上,仿佛一颗巨大的石头承载着千斤的重量,重重地落在了椅子上。
他用手遮住发红的眼角,头微靠着椅子,另一只手无力地瘫在下面。
一只手遮住发红的眼角,脸上滚烫,落下点点的泪珠。他踉跄着身子,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痛苦,走到了他们的主卧里,那里还散发着女人香甜的气味。
他重重地躺在了床上,重重地呼吸着床上留下的女人身上气味的余温。
不知何时,他拿出一瓶酒,猛地灌进了肚子里,酒精的灼热与心中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坐起身,拿起一旁的电脑在床上坐着,噼里啪啦地在电脑上敲击着,试图寻找女人的定位。
但却无一例外,没有任何消息。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敲打着自已的心,每一次搜索无果都像是在撕裂他的希望。
在医院的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与宁静和谐的氛围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特殊的静谧。
病床上,苏韵婷静静地躺着,面色苍白,但在这宁静中,她的存在却如同一幅脆弱而美丽的画卷。
罗哲皓坐在她的床边,他的眼中充满了关切和不安。就在这时,一位女护士轻盈地走进了病房,她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女护士手中拿着一叠文件,她的动作专业而熟练,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这微笑在医院这个特殊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温暖。
她将文件递给了罗哲皓,声音温和而清晰:
“先生你好,夫人身上的枪伤已经得到了妥善处理。”
“休息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不过……”
这句话如同一颗悬而未决的石子,让罗哲皓的心情随之起伏。
听到苏韵婷没有生命危险的消息,他的心情如同被释放的气球,轻松而上升。
然而,当护士的话语中出现了“不过”二字,他的心情又如同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紧张和担忧再次袭来。
罗哲皓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担忧:
“不过什么?”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护士的脸上,仿佛想从她的表情中读出答案突然,护士的脸色变得严肃,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责备,就像是对待一个不负责任的孩子。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斥责:
“不过我说你们小夫妻怎么回事,她怀孕了都让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