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就喜欢小的,嫩的!”那个男人不依不饶,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我们也喜欢!”其他几个男人纷纷附和,语气中满是挑逗与期待。
老鸨见状,心中更是焦急。她深知,若不满足这些客人的要求,恐怕今晚这妓院就不得安宁了。但让她将媚儿推向火坑,她又于心不忍。
于是,老鸨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几位爷,您有所不知,我这妓院里还有几位同样娇小可人的姑娘,都是新来的,尚未接过客。您看,我马上就给爷叫来,保证让爷满意,如何?”说着,老鸨便转身,欲去安排其他姑娘。
几个男人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们虽然贪恋媚儿的美色,但一想到还有更多新鲜的面孔等着他们,心中的欲望便又被勾起。
“好吧,既然老鸨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勉为其难,先看看其他姑娘再说。”其中一个男人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妥协。
老鸨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哈腰地应承下来,转身吩咐手下人去安排。而媚儿,则在这场风波中得以暂时脱身,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既有庆幸,也有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
然而就在老鸨刚刚转过身去的时候,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便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飞了出去。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传来,老鸨重重地撞在了对面的墙壁上,然后又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
还没等老鸨缓过神来,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人快步走到房门前,并毫不犹豫地将其用力关上。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门锁也被紧紧地扣住了。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媚儿那惊恐万分的尖叫声在空中回荡着。此刻的媚儿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不已。她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边拼命磕头,一边苦苦哀求道:“大爷饶命啊!小女子知道错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泪水顺着她那娇美的脸庞滑落下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一个男人把媚儿的外衫扯了下来,让她继续跪在地上。
“说!之前你的那个客人叫什么名字?”一个粗犷的男声在房间内回荡,伴随着剑鞘敲打地面的声音。媚儿颤抖着,她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客人都不会提及真名,我听他的跟班称呼他为‘少爷’和‘三少爷’,我也就跟着叫。”
男人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他加大了敲打的力度,但媚儿依然坚持说自已一无所知。她的肌肤在寒风中裸露着,冰冷的剑鞘让她感到一阵阵寒意,但更让她恐惧的是那些男人的目光,它们如同利剑般穿透她的身体,直刺她的灵魂。
“他们可有说从哪来的吗?”男人再次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媚儿努力回想那些关于“少爷”和“三少爷”的片段,她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们不是京城人,但每次商量事都会让我去隔壁房间弹琴,不许我听。偶尔提及会说是要回到山上,但没有说过是哪里的山上。”
男人显然对这个答案也不满意,他用剑鞘敲了敲媚儿的背,以示警告。媚儿吓得瑟瑟发抖,她知道自已已经成为了这些男人寻找线索的关键。
这时,门外传来了老鸨焦急的敲门声:“客官,我叫了几个妹妹来服侍几位,你们开开门,挑挑?别为难那孩子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但门内的男人们并没有理会她的请求。
“他们除了能在你们这里住还能在哪住?”男人继续追问媚儿。媚儿知道,这个问题自已也无法回答,但她还是尽力回想:“这个可能妈妈知道,我们姐妹是不允许知道的,收多少钱我们都不知道的。妈妈只会月底跟我们分一些钱。”
男人用剑鞘敲了敲媚儿的背,示意她老实点。媚儿感到一阵刺痛,但她不敢发出声音,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门外,老鸨的敲门声更加急促了,她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门内的男人们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们继续逼问媚儿关于“少爷”和“三少爷”的下落。
媚儿知道自已已经陷入了绝境,她不知道未来会面临什么。但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必须保持冷静和坚强,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找到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夹杂着老鸨那略显焦急却又不失圆滑的催促声:“客官,开门看看嘛?我这可还有几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等着伺候各位大爷呢。再说了,媚儿姑娘的赏钱你们还没给呢,总得让人家有个交代吧。”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讨好与无奈,显然是在试图平息门外的纷扰。
敲剑鞘的男人闻言,眉头微皱,目光在媚儿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将她的外衫轻轻撩起,盖回了她颤抖的身躯上。他向身旁的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开门处理银子的事情。
那个男人心领神会,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缝,刚准备伸手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丢出门外,门外却猛然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抓活的!别让他们跑了!”
几个身着锦衣,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如狼似虎般冲了进来,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显然已经盯上了屋内的几个男人。一场突如其来的混战瞬间爆发,刀光剑影中,男人们迅速扭打在一起,桌椅板凳在激烈的搏斗中被撞得东倒西歪,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
媚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她拉着自已的衣服,惊恐万分地朝着床底爬去。床底虽然阴暗潮湿,但在这一刻却成了她唯一的避难所。她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隔绝外界的喧嚣与恐惧。
屋内的打斗声、锦衣卫的呼喝声以及男人们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犹如狂风骤雨般猛烈,将每一寸空气都撕裂得支离破碎。锦衣卫们身着华丽的飞鱼服,腰佩锋利的绣春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杀伐果断的气息。而那些黑衣男人,虽然身着普通的夜行衣,但他们的身手却异常矫健,显然并非等闲之辈。
一名锦衣卫身形如电,手中绣春刀闪烁着寒芒,他猛地一刀劈向一名黑衣男人的肩膀。那黑衣人却仿佛早有预料,身形一侧,轻易地躲过了这一击。同时,他反手一爪,直取锦衣卫的咽喉。锦衣卫冷哼一声,身形急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致命一击。
另一名锦衣卫则与两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他的刀法凌厉无比,每一刀都直指要害。然而,那两名黑衣人却配合默契,一攻一守,将他的攻势一一化解。锦衣卫眉头紧锁,他知道,自已若不能迅速解决掉这两人,恐怕会陷入被动。
与此同时,屋内的其他角落也在上演着同样的战斗。一名锦衣卫被三名黑衣人围攻,他左挡右格,显得颇为吃力。而另一名黑衣人则趁着一名锦衣卫不备,突然从背后偷袭,一刀砍向他的后心。那锦衣卫反应极快,身形一侧,反手一刀,将黑衣人的手腕砍伤。
屋内的战斗愈发激烈,锦衣卫们虽然人数占优,但那些黑衣人却个个身手不凡,且配合默契,使得他们难以迅速取胜。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四溅的火花和刺耳的金属撞击声,让人心惊胆战。
媚儿躲在床底,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双眼瞪得滚圆,生怕自已一不小心就会发出惊恐的尖叫。她清楚地看到,那些锦衣卫和黑衣人的每一次交锋都如同生死较量,稍有不慎便会身首异处。她的心跳如同擂鼓般剧烈,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告诉她,这场混乱中的生死较量有多么残酷无情。
直到太子带着一队锦衣卫出现在房门口,老鸨才意识到这事已经闹得不可收拾。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只能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住地求饶:“太子殿下,这几个客人我真的不知道从哪来的,见都没见过,我连钱都没收全呢,他们就劫持了媚儿姑娘。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求太子殿下开恩啊!”
太子并未理会老鸨的哀求,只是用眼角瞟了她一眼,语气冷淡地说:“这个姑娘的卖身契拿来。”
老鸨闻言,连忙转头吩咐躲在一旁,早已吓得脸色发青的小二,“你去我房间,把我床下面的蝴蝶箱子拿来。”
此时,屋内的几个黑衣男人见形势不妙,想要自尽以保全秘密,却被锦衣卫们五花大绑地捆住,像绑一只猪似的,连嘴也被堵了起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小二倒是机灵,很快就拿来了老鸨的箱子。老鸨哆哆嗦嗦地用身上的钥匙打开箱子,从箱子里拿出媚儿的身契,颤抖着手递给太子。太子身后的一个宫人接了过去,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太子看着手中的身契,冷冷地说:“这姑娘我会让她去做些活计,以后你回头去府衙登记一下,她就不是你这里的人了。”
老鸨一听,心中暗自盘算着是否能讨回些赎身钱,但刚抬头准备开口,就被一名侍卫用剑鞘轻轻敲了敲头,厉声道:“不许直视贵人!”老鸨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言语。
此时,黑衣人被锦衣卫用扁担一个个抬了出去,场面一度混乱。太子这才走进屋子里,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忽然发现床下似乎有动静。他心中一动,想到那定是躲在里面的姑娘。
于是,他缓缓走近床前,轻声说道:“姑娘,别怕,你出来吧。”
媚儿听到太子的声音,心中一阵惊讶,又带着几分忐忑。她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从床下爬了出来。她的头发有些散乱,脸上还挂着泪痕,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透露着一种坚定和感激。
太子看着媚儿,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姑娘,你受惊了。从今以后,你不再是这里的人了。我会安排人送你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媚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随即又露出了坚定的笑容,向太子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
太子倒是又问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三少爷为何没有带你走?”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要穿透媚儿的内心,洞察一切真相。
媚儿闻言,心中微微一颤,她想起了那天隔壁包厢里,夷妃送来的精致点心,以及三少爷匆匆离去的身影。她低下头,轻声说道:“三少爷去见贵人了,自然不能带我这种卑贱的人过去。他说,那种场合不适合我,就让我先回来了。”
太子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其实,是三少爷让我来带你走的。他担心你在这里会受到伤害,所以特意吩咐我,要将你安全地带离这个地方。你也看到了,你留在这里还会被这伙人盯上。”
媚儿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抬头看向太子,眼中满是感激与敬畏。她知道,这位贵人虽然不知道什么身份,但老鸨都跪在门外,定是京城中的贵人,不仅权势滔天,更是心地善良,愿意伸出援手帮助她这个身处困境的女子。
她连忙穿好外衫,站起身来,恭敬地行礼道:“谢贵人大恩!贵人救了奴家的命,奴家什么都听得。只要贵人吩咐,奴家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子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他轻轻拍了拍手,示意身后的宫女上前来。宫女们会意,立刻上前扶起媚儿,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