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恩拿着发夹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果然是白宁宁的发卡,狐狸的嗅觉是不会错的。
白宁宁的发夹怎么会在汪永成的口袋里?
于天恩眉毛拧了起来,刚刚白宁宁匆匆忙忙跑下来,脸色好像也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于天恩忙循着白宁宁的气味去找她,穿行在校园里好像穿行在森林里寻找猎物一样。
发现目标,于天恩眯起眼睛竖起耳朵,但是随即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白宁宁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正跟那个什么破美术大咖社的何斐有说有笑,亲昵极了。现在班里都有同学在传了,说白宁宁跟美术系系草何斐谈恋爱呢,有女生找白宁宁求证,这家伙居然也不否认。
她当然不否认,自从开学那天见到何斐她就跟着了魔似的。
于天恩闷闷的,把发夹放回自己口袋里,悻悻的转身离去。
关心则乱,他或许真的想太多,汪教授可能也是随手捡到了。
下午邓论课之前白宁宁破天荒主动来找于天恩。
“喂,胖猪,晚上一起去食堂吃饭呀。”
于天恩受宠若惊,连她又叫自己胖猪这事都没有再抗议了。
学校食堂里,白宁宁近乎谄媚的发出邀请“于天恩,下周五不是我生日嘛,我打算请你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呀。”
于天恩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那肯定来参加”,想了想,于天恩又问“是party?很多人参加吗?”
“是呀,我们整个美术社团的都来,还有我的好姐妹们呀”白宁宁一扬头,娇俏的小脸上尽是志得意满“我在学校可是混的很好的哦。”
白宁宁一来就到处交朋结友,反观于天恩就太闷了。
白宁宁哥们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虽然呢你因为没有艺术天份被我们社团拒之门外,但是呢你不要把这当做是什么耻辱嘛,你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我希望这一刻你能在一旁见证。”
于天恩压根儿就没把什么破美术社团放在心上,凭他的本事要什么画没有,大英博物馆里的藏品都是任他予取予求。
“你说我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于天恩突然有点老泪纵横的感觉,这么多年了白宁宁终于承认他们两个是朋友了吗?
“难道不是吗?”白宁宁瞪眼“喂,我小时候都没有嫌弃你老是拖我后腿还一直保护你,难道你现在成校草了了不起了连朋友都不想跟我做吗?”
于天恩哭笑不得,轮强词夺理谁能比的过这丫头呀,明明是她一直否认一直跟自己划清界限。
“就这么说好啦,一定要来哦。”白宁宁大手一挥“走,胖猪,我陪你回家。”
于天恩气笑“行行行,你说了算,你说什么都对。”
白宁宁期待好久的生日终于到来了,生日party是晚上,她从早上就开始忐忑了,下午更是半路逃课逃回自己公寓又换衣服又化妆,对着镜子捣鼓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于天恩来敲门。
“好看不,好看不?”白宁宁献宝似的向于天恩展示自己那件崭新的水蓝色连衣裙,连衣裙裁剪简单但是十分合体,下摆缀满了水钻,好像蓝色的幕布上洒满了星星。
“好看。”于天恩由衷的赞美,惊艳溢于言表,这丫头,打扮一下居然这么漂亮。
于天恩心中暗暗高兴,自作多情的认为白宁宁就是为他打扮的。
因为预算有限,白宁宁在白金谜宫定了一个小包厢,过去的时候服务生却告诉她给她换到了顶楼豪华包厢。
白宁宁一脸惊讶,但是很快醒悟过来这肯定是土豪儿子小土豪于天恩的手笔。
“谢谢啦!”白宁宁拍拍于天恩的肩膀。
“小事情。”于天恩笑了笑,很绅士的做出请的姿势。
年轻人过生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特别的,就是吃吃喝喝玩玩大家热闹一番,因为在座的都满了十八岁,包括今天刚刚满十八的白宁宁,所以桌子上有一打一打的啤酒。
年轻的学生们嬉笑着闹着,有的在恶作剧把蛋糕上的奶油涂到别人脸上,有的抱着麦克风大着舌头唱歌,有的一手拿着啤酒罐一手抱着包厢里的抱枕要跟它干杯。
于天恩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微笑的看着大家,他不太能融入这种氛围但是他是打心眼儿里高兴。
白宁宁喝了半罐啤酒,脸上是两坨红,像个熟透的苹果,她暗暗吸了一口气,眼睛眯起来做出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旁边人看来她是醉了,醉的还有点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脑子有多清醒,她也知道她的心跳有多快。
她故意脚步虚浮的走到何斐面前,伸手拉他,说要跟学长唱歌。
何斐也没有拒绝,虚扶着她走到小舞台上,还给她开好了话筒递给她。
白宁宁又暗暗吸了一口气,拿着话筒看着何斐。
旋律已经响起,大屏幕上的字已经在走动,白宁宁却没有看屏幕也没有唱歌。
何斐有些无奈,想着她可能是醉的厉害了,还是扶她下去坐着吧。
“学长”白宁宁笑眯眯看着他“我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吧。”
何斐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的有点迷糊了,下面同学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提前知道白宁宁今天要表白的几个女同学都兴奋的站起来了。
于天恩也站起来了,眼神失落。
白宁宁看着他,一双期盼的眼睛在灯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
“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何斐低声说。
白宁宁僵了僵,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女朋友也没有听说过他有女朋友啊。
现场尴尬的三秒钟。
白宁宁没心没肺的哈哈哈笑了几声,立刻恢复了醉醺醺的样子,一巴掌拍在何斐的肩膀“学长,你有没有女朋友呀,没有的话介不介意有一个呀?有的话,那学长你介不介意换一个呀?哈哈哈哈……怎么,我的段子已经没有行情了吗?”
不明真相的美术大咖社社团成员都配合的笑了起来,白宁宁一直是没心没肺幽默风趣的段子手,常常逗的大家哈哈笑,只是今天醉了水准失常。
何斐也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把她一头本来就有点乱的长发揉的更乱“小丫头,拿社长来开涮讲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