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没有料到,柳文轩会突然发难。
还是冲着,一直站在最前面,看好戏的宁安惜。
直到柳文轩冲到了宁安惜的面前,狠狠地甩了宁安惜一个巴掌。
巨大响声,惊醒了所有人。
也惊醒了,被打懵了的宁安惜。
“啊!!”
宁安惜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缓过神来,捂着自已的脸,恨毒了地看着柳文轩。
“柳文轩!你个流氓!你敢打我?
你以为你是谁?
柳文轩,你该死!该死!”
宁安惜朝着柳文轩扑去,纤纤细手,想要将那一巴掌扇回。
可那愤怒之下的巴掌,在柳文轩这么个成年男子。
又是被逼到绝境,毫无理智可言的男子看来。
是那么的软弱无力。
柳文轩一把抓住宁安惜,厉声说道:
“宁安惜!老子想起来了,就是你。
是你命人,将我打晕的!
是你将我,放在了相府西侧门!
也是你!
给远儿下了毒!”
柳文轩的话音一落,当场有片刻的寂静。
宁安晴此刻的脸色,很是复杂,又震惊又愤怒。
今日宁相府上,一而再出的事情,她能够想象。
不用半日,必定会传遍整个渝京城。
而她!
身为宁相府的大小姐。
亲自操持的这一场赏花宴,已然成了一个笑话。
而不同于宁安晴的震怒,陈玉兰却是一脸的兴奋。
甚至于,还有对宁安晴,宁安惜姐妹俩,感情极为复杂的东方笑。
如今也是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团乱麻的场面。
她对宁之远没有一点感情,至于这个孩子到底怎么样。
她根本不关心。
对于宁安惜与宁安诗,之间的矛盾。
她自是看不上宁安诗。
却也对宁安惜这个亲表妹,嫉妒难平。
她始终认为,在她父亲心中,宁安惜这个外甥女。
甚至于比她这个亲女儿,更加得宠!
有什么好东西,父亲永远第一个,想到宁安惜!
如今,看着宁安惜被柳文轩,这个臭流氓掌掴。
她的心里竟然有了一股,说不出的畅快!
若不是场合不对,她甚至于都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宁安惜被柳文轩抓住手腕,挣脱不开。
又被他这么胡乱一通指责,宁安惜气得眼睛都泛红了。
尖叫着喊道:“快来人,拉开他,啊.....”
宁平一惊,立刻挥手,喊了几人上前。
将发疯的柳文轩拖开,按在了一旁。
而柳文轩,还在不停地咒骂着:
“宁安惜!你们抓她,是这个毒妇害得远儿,害得你们家小公子!
月如,是她!
是宁安惜,她打晕了我,还给远儿喂了毒!
就是为了陷害我!是她陷害我!
你快抓住她,抓住她给远儿报仇!”
柳月如闻言,转头不可置信地瞪着宁安惜:
“四小姐?”
“他在胡说!柳文轩,你这个疯狗,你还真是逮谁咬谁啊!”
宁安惜咬定,柳文轩这个流氓,是见自已事发,怕死。
所以在胡乱攀咬。
柳文轩现在,哪里还能让宁安惜逃脱。
他同样认定,是宁安惜想要一箭双雕。
一方面想要,为她大哥除掉宁之远。
另一方面,又可以陷害自已!
只不过他也不是傻子,更不可能替宁安惜背黑锅!
柳文轩冷哼:“我疯狗?我看宁四小姐才是个毒妇!
先是悄悄跟着自已的庶姐,又趁着自已的庶姐,趴在石桌上休息。
将人推到湖里!
就是因为被我看到了,宁四小姐的恶行。
所以才遭到,宁四小姐的毒害,不是嘛!”
“嚯.....还真是宁四小姐干的?”
“太恶毒了吧!
不仅想要自已庶姐的命,竟然连自已弟弟也不放过!”
“那又怎么了?你没听说嘛。
宁四小姐在望湖楼前,不是说了嘛。
她是嫡出!
嫡出小姐的命尊贵,庶出的命贱!
宁三小姐和这个宁小公子,都是庶出。
所以命如草芥!”
“还真是恶毒!不仅恶毒,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可不是嘛。
谁让人家有,东方大将军这个舅舅呢!
就算明目张大杀了人,也不会有事的!”
“我就不信了,东方大将军还能有陛下大?
小小年纪,狠辣如斯”
原本宁安惜,宁安诗虽说是各执一词。
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谁说得是真的,又是谁在说谎。
只不过当事人,宁三小姐没有揪住不放。
宁大小姐,又有意蒙混过去。
作为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柳月如不同,如果真的是宁安惜,害了她的远儿。
她便是要跟她拼命的。
“宁安惜,你害我远儿?!我跟你拼了!”
柳月如冲向宁安惜,想要抓住她。
可惜,因为刚刚已经被,柳文轩伤过一次。
宁安惜这次,怎么也不会再被打到。
立马往宁化诚的后面缩去。
而相府护卫也跑了上来,将柳月如给拦住。
无论是不是,四小姐害得小公子。
一切都得等相爷回来再说。
宁平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座小山。
他甚至怀疑,即便是宁四小姐,害得小公子。
相爷又会怎么做呢?
宁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啊.....”宁安惜一声尖叫。
宁平回过神来看去,原来是柳月如被拦住,抓不到宁安惜。
一时气急,竟拔下了头上金簪,扔向了宁安惜。
而偏偏事有凑巧。
那簪子一下子,划破了宁安惜的脸,带血的簪子,滚落在地上。
鲜血顺着宁安惜的脸,流了下来,滴落在脖间,那华贵的狐白裘上。
“惜儿,你的脸!”宁安晴惊声叫道。
宁安惜伸手摸去,满手都是鲜血,颤抖着手指。
崩溃地大喊,血气瞬间上涌。
被气到头晕,本就因为落水而不适的身子,更加难受。
口不择言道:“我的脸,你毁了我的脸!
柳月如,你个贱人!你竟然毁了我的脸!
你被柳文轩那个蠢货给骗了!
我跟着宁安诗出来的时候,确实见过那个蠢货!
可是到后面,我把宁安诗推到湖里后,自已也落到水里了!
我又怎么能打晕,那个蠢货!
还有宁之远,我根本没有见过宁之远!
怎么会给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