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那是认真工作”张辉肯定道
沈千灵抬头也打量了一下，确定是昨晚那个同志
不过现在笑得像个黑心导游那样，确实很难与昨晚的那张严肃脸联系在一起
“来不及申请，倒是能把我安排过去”马半仙啧嘴抱怨
不情愿地摔门上车
“没看到我身上的便服吗，咱们都一样是人民”
“千灵”宋散散投过了询问的目光
“来都来了，就去看看吧”反正她们好像被扒着走不掉了，沈千灵跟着也上了车
死者，刘大强，42岁，离异，无子女
外地人，开货车谋生，在附近居住
“死亡时间，在昨晚的八点到九点，地点就在他的货车上”
“脖子有明显的掐住，初步推断是自掐而死的”
“自掐而死的，好新颖的死法”马半挂凯道
“死因也明了排除了他杀，现在就连现场已经解封了，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就是完全没有疑点，才是最大的疑点”
车上，张辉就将相关的资料大致了说明了一下
下了车，马半仙轻车熟路地从车后箱，翻出了一个箱子
带上了手套
这一身专业的行头，每一样东西的穿戴都自然流畅，透着专业
“法医专业的？”
“没错，研二”
“好好的学的法医，怎么在街头当法师呀，无缘无故将我们带上你想做什么？”
“你们自己都养小鬼了，害怕这个，让你们过来帮个忙”
“你能看到？”
“方才怎么不说？”宋散散两连声反问
马半仙啧了啧嘴，说了一句“你嘴巴挺厉害的”
“姑娘，你知道他为什么叫马半挂吗？就是时灵时不灵，挂对一半”张辉笑着凑前补充一句
“就像是做选择题一样，不是对就是错，全靠蒙，顶多是套牌的心里疏导”
“所以他的话随便听听就算了，大学生呀，还得相信科学”
“又有你事”马半挂给他一锤子
“我给你拉人来帮忙，你倒是给我烧后院”马半仙拿着套上了鞋套就往里走
“我原本就想顺利把人送回去，别路上半路又碰上人贩子了”
“我这是好心，可不像你，就是你非得搞“封建迷信”
“也就是你非不让人家下车，把人拉扯进来”张辉一通说教
“两位，穿个鞋套吧，不然可能会脏”
“果然是同学，合着把我们算进去了做贡献了”宋散散不满
“穿吧”沈千灵道谢后接过，又给宋散散递了过去
“还是那句话，反正来都来了，就过去看看呗”
“放心，尸体应该被挪走了不用害怕，也走完程序是解封的状态了”
张辉完整清楚地交代这里的情况
两人快速地将脚套手套一并带上
“虽然已经解封，可是不要乱动，有什么问题随时汇报”
“明白”
“感觉来当下属了”宋散散不满地吐槽
马半挂忽然凑着过来说道
“你才是养小鬼的那个吧？”
与陌生人保持应有的距离，是出门在外该保持的警惕，所以她只抬眸盯着他的眼睛让他继续说
此时宋散散倒是向前一步接话“你怎知道不是我？”
“若是你小鬼都能被你烦死，话那么多，鬼都要反”
“哼，你才烦”
“来来来，你不烦，过来这边”马半挂把车门拉开，招呼宋散散过去
“来就来，谁怕”
哕
宋散散刚上前一步，正对上迎面扑来恶臭
捂着嘴就狂跑到外头干吐
七八月的天，肉搁在外头一两小时就臭了，更别说是尸体
密封的空间，腐败的味道发酵得更加的浓郁
沈千灵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动手压了压鼻梁，让带着的口罩贴得更紧
“可以呀，你这专业素养？”
额？沈千灵不解地看着站在侧面的张辉
“什么专业的？”
“考古”
“哦“他笑着点了点头，重复了一句”考古”
她不善交际，自然不会过度分析别人随口说的话，看着此时钻上了车的马半挂问道
“你让我帮的是什么忙？”
“爽快人”马半挂跳下了车
“让死者说话”
“让死者说话？”这句话听过，不是法医专业的口头禅，座右铭吗？
这个她可是专业不对口
马半挂看到她竟然开了口就没打算让沈千灵找借口，继续说道
“死者是被村附近街溜子发现的，他们本来只想要过来偷点油
没想到偷偷摸摸地过来发现人死在车里，吓得不轻干脆报了警”
“作了很多的模拟测试，都感觉无论从角度，还是力度来说，都是自掐的”
“还有脖子上的勒痕无任何组织的残留物，排除过铁、绳，塑料纤维等长条状软物”
“最重要的是，刘大强的魂魄不见了”
“你让我来找刘大强？”
“事实上，是让你的小鬼去找”
“你家小鬼昨晚来过吧”
“你怎么知道？”沈千灵反问
“你是它主人，你出事了他肯定会出现这里”
“待会发现什么直接跟我说就好了，张辉那货是无神论者”
“还有，那家伙很喜欢套人话”马半挂不屑地错戳一句
套话？沈千灵疑惑地看了过去
张辉有点不好意思地微微低头，“抱歉，职业习惯”
“是挺好的习惯，一开始确定所有人的都是凶手，不排除所有人都要嫌疑”
“昨晚半夜就被他翻醒，盘问，大哥，隔着那么大的一条村，非说我有可能经过”
“我还会隔空杀人呢”马半挂不满地说道
马半挂从车底爬出后小声地说道“对了，让你家小鬼问一下刘大强，怎么回事”
“他昨晚说了，来的时候刘大强已经不见了”
“那就奇怪，好端端地怎么没了呢？”
“勾魂者也没来的那么快呀”
“再说这样非自然死亡的，怎么说都有安全停留时间的”
“进屋看看吧，张队”
马半挂喊了一声，张辉会意，立马就从旁边走了上前拿出了钥匙开门
宋散散在边上吐够了之后，就离得远远地，安静地在边上等候
沈千灵看了她一眼之后，也跟着小鬼走着进去了
大龄，独居，男性，根据常规刻板的印象
散落到处的脏衣服，满堆的外卖盒子，合着汗味在发臭
在这一刻有了真实的画面
出租屋，家具不多，没有院子，没有二层，光是一眼就能扫全了
“在吗？”马半挂快速地做了一次浅层的扫描后问道
看到小鬼摇头后，沈千灵回应“不在”
“不过，这里有点古怪”
沈千灵顺着目光也看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