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清兰已来到了大哥哥白清潭身边。
她的目光一直未离开康陵王的身影,感受到康陵王的目光望着她这方,心里开心的不行。
听到问话,第一时间答道,
“回康陵王,之前这里围着人,是因为安如依姑娘和厉顺公子,在此地比武定胜负。”
“哦?”鸿锐眼神幽暗,“为何比武?”
“说是厉顺讲了安如依的坏话,安如依气不过,就叫嚷着和他比武定胜负。”
白清兰回答。
虽然她很想说这不是一个正常闺阁女儿所为。
但还是忍住未讲,毕竟是在康陵王面前,她不想让他觉得她是一个喜说人长短的女子。
“比武定胜负,一个姑娘和一个公子?”许国公嫡女许茹云惊讶出声。
她和曾蓉陪着康陵王走了一路,总共没讲过两句话。
即使她主动先开口,康陵王也是简短的嗯一声,敷衍作答。
完全猜不透康陵王的心思,几乎带着她们默不作声走了一大圈。
现听到他在问之前为之簪发的安姑娘之事,不免心生警觉。
她出声就是要抓出安姑娘的症结。
“是的,被她打伤的厉顺公子还在这儿。”
白清兰望向曾林身后。
大家都顺着目光看过去,之前已离开的厉顺不知何故正走了回来。
他的脸比之前更肿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去就像一个猪头。
此时厉顺走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康陵王面前,
“请康陵王给我作主,惩罚在马球会上伤人作恶的安如依。”
安如雪也在人群中看着康陵王,厉顺是她让三哥去劝回来的。
安如依在马球会上,比武打伤厉顺,她心里是暗喜的。
闹事?这不正好给她递了一把刀吗!
她安如雪今日必须想法,将她这嚣张的五姐姐治了罪,不然难出她这口恶气。
这场马球会是卫国公府举办的,现在找不到卫国公府管事的人,正好康陵王走了过来。
那是比卫国公更有权力的存在,于是赶紧和三哥哥低语几句,让他叫回厉顺。
“啊,你怎么伤成了这样儿?”曾蓉吓了一眺,这个厉顺是她三哥哥曾林的跟班,她是认识的。
“蓉姑娘,我是被安如依那个小贱人打伤的。”
厉顺愤恨出声,他一个大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女子打成这样,颜面无存,现在恨极了安如依。
先有位兄弟过去给他说,
“你这么轻易走了,不让那安如依吃点教训,以后你在京城也就再抬不起头。”
他伤口都未及处理,看到康陵王走向这边,急急走了回来,他要给自已找回点颜面。
鸿锐眼神晦暗不明。
那安如依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下揍人,是故意为之吗?
不过他很不喜这个厉顺在面前辱骂她想要的女人。
眼神扫了一旁的侍卫一眼。
马上一名侍卫过去给了厉顺一脚,
“康陵王面前,口出秽语,不想活了!”
厉顺吓了一哆嗦,马上给康陵王磕头,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且将你被打的经过,详细说来。”康陵王语气中带着寒意。
于是厉顺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原因轻轻带过,重点在他被安如依打的细节上。
“因你说她一句水性杨花,安如依就将你伤成这样,太无法无天了吧!”
曾蓉怒道,她现在愈发讨厌安如依了。
追白清潭无下限,勾引召哥哥,现在还因一句话将她三哥的朋友打成猪头。
尤其还有康陵王亲手给她发上插簪一事。
“是呀,这种女子太可怕了,一点小事就伤人至此。”许茹云开口,
“谁家的儿郎敢娶这种女子。”
“那名安五姑娘,凶狠跋扈,还和男子打架,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看把人打得,面目全非,这种女人娶回家就是祸害。”
“公然在卫国公府马球会上打人,怎么着也得治个打架滋事之罪。”
围着的人开始为厉顺叫屈。
慕容召在外围听了个大概,挤身进来,给康陵王行了一礼,
“康陵王,慕容召全程见证了安如依姑娘和厉顺的比武,厉顺的话不能全信。”
鸿锐冷眼扫了他一眼,不悦道,
“让当事人自已来说。”
此时安如静也挤了进来,她听人在说她五妹妹的不是,必须进来为五妹妹说话。
安如静给康陵王行礼,
“康陵王,我是安如依的大姐姐安如静,五妹妹现在身体不适无法过来,我愿代她陈述。”
鸿锐的目光看向安如静,随后盯着安如静头上的如意簪,沉默不语。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妹妹出手打伤了人,证据就在眼前,她寻衅滋事,必须受到惩罚。”
曾蓉不悦开口。
“不是这样的,这是一场比武,双方自愿,比武开始就说过,在场人可以作证的。”
安如静回。
鸿锐开口,“比武定输赢?”
“对,双方自愿,比武定输赢,相信在场许多人都听到了。”安如静扬声望向周围。
由于厉顺是永平侯这边的人,永平侯嫡女曾蓉又一直在为他发声,众人都畏惧永平侯的权势,无人出声。
“是这样的,我们都听到了,比武难免受伤,这也不能怪如依姑娘。”
永平侯三公子曾林,突然站出来出声。
所有人都诧异地望向他,安如依打的可是他的朋友。
就连跪在地上的厉顺,也吃惊地抬起头看向曾林。
他可是常年跟在曾林身边,为他鞍前马后,谁想到曾林不为他说话也就罢了,竟然还站到安如依一边。
曾林过来蹲到地上,拍了拍厉顺的肩膀,
“兄弟,大家都看到听到,没法抵赖。你是比武,不是被欺负,愿赌服输,打不赢也不能去怪人家如依姑娘。”
“三哥哥,你怎能这样说,你看他被打成这样,于心何忍?”
曾蓉没有想到自已三哥哥过来拆台,她今日是打定主意,要让那安如依吃点教训的。
“小妹,比武就是比武,没人逼他,是他自愿的,这点是非,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是不是,各位?”
“曾兄说得对。”有人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