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脑袋抚在她腿上,舌尖轻柔地舔舐着。
她吓死了,一脚踹上男人的胸膛,湿漉漉的眼睛无措地看着她,“妤妤,怎么了?”
絮归妤表情差点绷不住,这里居然还养了一只小奶狗,乖乖,这原身还差几天才十八岁呢,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啊?
见她没有说话,那男人再次凑过来,单膝压在地板上,修长的手握在她大腿肌肤上,他的手非常白,手背青筋微微暴起,指腹有些粗糙,手心非常烫。
握着她的手腕,低下头轻柔地吻着她的手背,她压着无奈,开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手腕一转,掐着他下颚抬起他的脑袋。
他的睫毛很长,人很白,看上去非常干净,唇瓣红润,秀气到一定程度,带着一丝羸弱。
看上去,就跟她看过的女尊种田文里的小娇夫,没想到原主喜欢这种风格啊。
水汪汪的眼睛里倒映出她面无表情的容颜,先低下头吻了她手腕一下,再抬眼看着她,“妤妤,今天玩得不开心吗?你很久没有回来了……”
不是,这人到底谁啊,想干啥啊,一直亲一直亲,怪得很。
不会真是酱酱酿酿的关系吧?还是男朋友呢?
她低垂眼眸,微凉的指尖落在他耳朵上,掩盖眼底的情绪,轻声道:“我累了,抱我上去睡觉……”
男人有些诧异,但温和乖巧地站起身,一只手从她腰间穿过,另一只手在膝盖之下的地方滑过,轻而易举地将她横抱起来。
她这才发现,他真的很高,毫无一丝赘肉,全身都是精壮的肌肉。
絮归妤眉头一挑,是喜欢运动的薄肌男人啊。
甚至可能是男孩。
他轻车熟路地抱着她上楼,打开房间,进入浴室内,把她放在浴室里的梳妆台前,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拿出卸妆油给她卸妆。
絮归妤昏昏欲睡,靠在他肩膀上闭上了眼睛,他单手慢了下来,视线缓慢在她脸庞上划过。
浅浅的呼吸,以及微沉的胸膛,她睡着了。
这个认知,让目光从温柔中带着粘稠的炙热一下子淡了下来,压下反胃和厌恶,将她横抱起来,放入床上。
洗澡?
怎么可能帮她洗澡呢,他冷笑一下,八百年都不过来,今天一身酒气,又看上哪个男人了。
冰冷的眼眸落在她身上,滚烫的手放在纤细修长的脖子上,可沉默片刻,他还是松开了手。
不能胡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赌不起。
姓絮的,家世太好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残酷,普通人想要平安、顺畅地活着,都是难事。
而有的人,一生顺畅,吃过最大的苦,居然是一杯咖啡,太讽刺了。
胃里翻江倒海,他讽刺地笑了笑,小小年纪,就学人家包养同学,真是疯了。
特助是顶级学府出来的,如今年过千万,也还不是要跟她后面擦屁股。
那个特助劝导他,贵圈是真的乱,但是丢掉道德心和自尊,钱是最好赚的,只要得到他们的赏识,或者……
关注。
是啊,关注,甚至连对宠物的宠爱都谈不上。
他本应该妥协才是,毕竟这是一场交易,一场金钱与美色的寻常交易。
可是,她还是选择了逼迫他,在冬日里,逼着他签下卖身合同,若是不答应,就把他的事全告诉那个人。
甚至,还要把那个人给整死。
莫遥岑苦笑,他赌不起姓絮的说的是真是假,毕竟她就是看不爽那个人。
就是因为不爽,所以姓絮的就抢走了那个人的朋友、追随者、爱慕者。
遥岑,源自“遥岑远目,献愁供恨”,“遥”有远方之意,“岑”指小而高的山,寓意拥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如山般坚毅。
父母亲对他的期望不小,可现在看来,莫遥岑,居然变成了没有远大的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