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蛇头人身的小喽啰,站起来身高估计一米二,此刻正瘫倒在一片血水中。
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最后的嘶叫:“主人,主人,有……人闯进来了。”
然而不等他继续发声,一个男人拍了拍双手,冷漠地叹了口气,就直接从他的身体上跨过去。
轻轻松松,如同跨过一个烦人的障碍物。
男人走进阴冷潮湿的密道,来到最深处的一个囚牢外。他斜站着身子,显得整个人不太规矩。
他打趣一般地看了看里面的人,不觉摇了摇头。此刻里面是一片混乱不堪的画面。
他用冷清的声音开口说道:“哟哟,还没忙完啊,我没打扰国师吧。”
囚室内,谢运儿仍然晕倒在地面,一脸欲色的国师石真子,正在脱自已的衣衫,他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的裤子也快脱得差不多了。
石真子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和动静,不得不忍了一口恶气。他停下手下的动作,往外看了看,但是没有看清面前的人,便直接开口大骂:
“是哪个龟孙,坏我好事,你有胆且站出来,信不信我把你头拧断来盛酒喝!”
男人听了后,脸色更加玩味,用玩世不恭的话回应着:“你个老色狗,倒是过来,看看我是谁。”
石真子愣了一下,明显被这句话激怒了,在皇宫里,有谁敢这么对他说话。
即使,那个眼中钉监察司指挥使夏无为,自已也从未把他放在眼里,他也不曾这么骂过自已。
今儿,不管门口是谁,都不能阻止他做这件事。占有了地上这个女人,自已就彻底胜了姓夏的那个狗贼。
哼,那江湖传言恶鬼一样的男人,还不是一样被老子抢了女人。
三番五次,自已的好事,都被莫名其妙地搅和了,如今且看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狗敢来挑衅自已。
这样想着,石真子便赤裸着上半身,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走上去,想要揪住面前的人衣襟,然后直接送他到西天。
然而,等他走近那门口,看清了面前的人,他直接停住了所有动作,呆在原地。
这时,从密道内不断散发出一阵热浪裹挟极度腥臭的味道,直接熏醒了谢运儿。
她睁开眼睛,目之所及,这是一个特别阴暗邪恶的地方,地面四处都蜷缩着一团一团的蠕动小蛇。
那个国师,正站在囚室的门口,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站立,彷佛被定住了。
一个男人默默从腥臭不已让人作呕的密道中走了进来,谢运儿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看见那高大的身形,以及若隐若现的一双黑眸。
那眼神,极其像他,难道是?
“夏……”
然而没等她发出声,门外的男人直接一把将她抱起往外走。
他的行走速度极快,让她的脸上刮过一阵阵腥风。
他用男性强壮的肉身,贴近了她,她在这壮阔的胸膛中闻到他衣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陌生的味道,夹杂了这地牢的阴暗潮湿之气,明显不是那个人。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男人歪了歪嘴角,惨淡地笑了一下,表情不屑似的,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然后,他低下头,用他那双眼睛盯紧了她。
此刻在谢运儿的眼前,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像两轮圆满的血月,直直的目光看着她落下来。
那眼中的鲜红,似乎浸染了滴滴鲜血。
“是柳公子吗?”
“哦,你现在才认出来?看来,我们的谢大夫心里还是没有我这个病人啊。”
谢运儿来不及细想,柳相如为何这身打扮出现在地牢里?为何偏偏是他来救自已?
她的眼角余光看见那个定在地牢门口的国师,她想看得更清楚,就想回了头去看。
“别回头,那个老狗,我只是让他多站一会。”
石矶子赤裸着上半身,那些黑红色的小蛇团在他的小腿盘旋,但是并未啃噬他。
密室深处,身材异常高大的男人身着一袭黑衣站着,如同一把极其冷漠的长剑。他的眼神冰冷,如雪簌簌落下在湖面,眉目仿佛千年前的冰山。
一个红衣女人就在他的面前,极尽妖媚之惑,她站在挺拔的男人面前,邀功一般说道:“夏郎,现在你知道了那个贱人的真面目了吧,那个男人,她早就勾搭上了。”
男人面对女人快贴上来的炙热的红唇,不置可否。
“夏郎,只要你答应和我成亲,我就马上给你解毒,好不好?”
魔嫱嫱感觉自已幸福极了,因为她并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到任何情绪,那个女人对自已没有威胁了,那自已可以随意摆弄了她了。
不妨,仔仔细细地吃了她的眼珠,吃了她的耳朵,吃了她的舌头。那味道,应该是不错的。自已正需要补补身体。
夏无为面无表情,冷漠说道:“有趣。”
“夏郎,你要是生气,我帮你把那女人的眼珠剜下来,好不好?”
“可以啊,我们成亲。”
魔嫱嫱听了这句话,感觉似乎有无数黑红色的花,绽放在脑子里。
她脑子变得不太清醒,用迷醉的表情,情不自禁拥抱了夏无为,这一次,没有被推开。
“夏郎,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