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雁的日记
5月4日,晴-雨
渐渐的我哭得累了,实在没有力气再哭了。妈妈给我拿过来用热水泡过的毛巾让我擦脸。擦干净满是泪水的脸,这个时候喉咙也发干,一口又喝了一大杯温开水,感觉舒适一些。于是我定定神,把这一段时间的忍耐,还有娟姐给我讲的事情,以及我的想法都和父母说了。我说:从现状推测,他在H省的情况,我难以知晓;其次,涓涓说的如果真是事实,就说明他有可能移情别恋了。只是他这样做的真实原因,我一无所知。如果他不说真话的话,而我又一直被闷在鼓里,恐怕最后的结果是我落得鸡飞蛋打。现在我打算五一去见见他的父母,证实一下春节他是否真的回来过。假如他回来了,却又对我撒谎,这其中必有缘故。一直以冷漠对待你,估计是要我探寻原因,主动开口。因为他要先说的话,势必与他的海誓山盟前后矛盾,为了保存面子,大概率是要我先做决断了。
对于我的这一番忧虑,父母也没有更好的看法。他们是局外人,一直看到的都是表象。再者他的表现让父母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可是这样毫无理由的漠视,令人心寒,以至你不愿意忍受,断然会提出分手。父母商量了一下,也觉得不管咋样,先去一趟他家也许能找到问题所在。
和父母商谈之后,感觉心情略微好些。又洗了一把脸,决定五一上午过去。经过了不踏实的一夜后,我早早起来,吃了早餐,又精心洗漱打扮了一番。不管结果如何,我的形象无论如何不能打折。做好了这一切,我推出自行车,和父母打了招呼,就向他家的方向骑去。
他家住在城市与郊区的相交的地方。离城不算近,但又在郊区的边缘。骑车半小时就差不多到了。一路上,我谨慎地握着车把,不敢骑得太快。又努力克制着自已的心绪,生怕一走神,把自已磕碰了。
路边的树木都已发芽长叶,湛蓝的天空白云飘逸着。快要夏天了,沿途的风景已然浅绿,生机盎然。去年的盛夏,我与他相聚历历在目,我们的欢声笑语此刻似乎萦绕于耳边。而小鸟动人的鸣啭,总是让我情不自禁地回忆着昨日的美好。以至于我差点发生碰撞事故。无奈,只有目视前方,快速蹬着车,以解除遐想。
他们的家也属于一般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他家出了他这样的人才,在乡镇里也算有名气。几间大砖房坐落在绿树丛中,有院子,有小南房,猪舍鸡棚等。总而言之呢,是比较典型的村上人家。看着我进来后,他的父母非常吃惊。这并不奇怪,于我父母也一样。两位长辈很热情,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张罗着让我坐下,准备泡茶什么的。我坐下来,尽量心平气和,因为我来干什么心里很清楚,而他们也许不知情,所以我必须若无其事才可以。
看他们因为我忙里忙外的,我赶紧说:叔叔阿姨啊,不要忙乎了,我坐一会儿就走。她的妈妈听了我的话,说道:怎么能走呢?不是男儿让你过来的吗?他没和你一起进来,是不是买水果去了?我以为你们一起进来的,却没看到他。她的妈妈手里正抓着一只母鸡,母鸡扑闪着翅膀,她一边用手按着,一边和我说着。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的:在双方思想不统一的时候 ,总会出现意外的场面。她的妈妈哪里知道自已的儿子回来我不知道,而我恰巧五一过来要除掉心中的这堆乱草,结果二者不搭调,互不知情,结果的结果谁也没有料到。
我面色苍白,一下子站起来,手中的水杯砰然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这种碎裂声音让她的母亲听到了,赶紧说:水太烫了是吧?哎呀呀,有没有烫到手啊!说着话,把鸡递给他父亲,嘱咐他父亲杀鸡褪毛。她向我这边走来。此刻我的心里拔凉拔凉的。我的手,我的脚,我的全身,都是拔凉拔凉的,我冷僵僵地呆立着,一时间不会动弹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母亲看我脸色不对劲,急匆匆地舀一勺冷水,抓住我的手就往里按,还说着:我说他爸,开水稍凉凉,不听,还说热乎点好。你看烫着了哇!可能是看我没反应,又兴许感觉我的手冰凉,她连忙问:雁儿,你怎么了?怎么了,说话呀……她摇着我的手,看着我一脸焦急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