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看着水泄不通的人群,威压说道:“何事喧哗?”
学子们纷纷退让,为白衍让出一条道来:“见过白宗主。”
莫怜听着声音向外面看去,宛如看见救星一般慌忙的跑了出去,躲在白衍身后:“君斈救救我。”
白衍死死的把莫怜挡在身后宛如护雏母鸡。
井廾只好收起剑,躬身拜礼。
白衍目光严厉的对着井廾问:“为何?”
井廾回过头看向月容道:“白宗主……我……听说曹落欺负月师兄……”
月容轻拭面颊旁的泪水,来到白衍身边:“白宗主……我……”月容看着门口的学子难以启齿,默默的低着头。
白衍看了一眼满脸尽是为难的白召:“思源怎么回事?”
白召看了一眼月容又看了一眼莫怜也低下了头。
竹林里小屋外炊烟袅袅,易析邓闲和曹柯坐在小屋中,邓闲放下茶杯心里不安:“思源去找子郗怎么还没回来?”
曹柯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玩弄着眼前的空杯道:“思源是白家人还能在白家出什么事吗,悠然哥你放心。”
曹柯闻着阵阵飘来的菜香,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易析悠闲的喝着茶,看向曹柯:“表弟,钟吾魔祖出现在柴桑,我听说他要寻仇?”
曹柯点点头。
易析有问:“我又听说,不止一个祸斗?”
曹柯又点了点头。
易析皱着眉,若有所思。
宁陵端着一盘紫苏虾放到三个人面前。
曹柯收了收嘴角的口水,忍住自已想要吃的冲动,虽然自已已经饥肠辘辘了。
邓闲实在不放心,站起身来对着曹柯说:“我去看看去。”
说着拿起狂沙一溜烟的就不见踪影了。
白衍遣散门外众人。
白召说:“子郗想请月……什么来着。”莫怜连忙提醒:“月灵弈。”
白召听完就是说道:“子郗想请灵弈吃糕点,灵弈怕子郗下药——”
月容连忙打断:“这事是我和曹落的私事,望白宗主不要再问。”
白衍一皱眉,哀叹一声点点头:“若是私事我也无需再管,但在桃源深处私自斗殴,这件事我不得不管,井廾,曹落,今日课程结束来藏书阁外领罚。”
莫怜无声哭泣:我回来是来受戒鞭的吗?太惨了……
白衍转过头看向白召:“劝解不善同样来领罚。”
莫怜连忙看向白衍:“思源无罪,君斈!!!”
白召拉住莫怜摇摇头,向着白衍躬身一礼:“思源领罪。”
白衍听着白召说的话深感欣慰,点了点头,离开了屋子。
不一会,邓闲来到莫怜宿舍看着强颜欢笑的几个人,一皱眉。
莫怜对着白召说:“是我害了你 。”
白召眯起眼睛看向莫怜,眼中带着一丝嫌弃:“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莫怜尴尬的捂住脸:又不是我犯的错,为什么要我承受白眼啊。我要我的身体,我要我的内丹,我要我的佩剑,我要疯了。
邓闲抱起斗斗,摸了摸斗斗身上的毛,看着白召和莫怜说:“怎么了你们?”
莫怜指着自已遗憾的说道:“我是畜牲。”
邓闲一脸懵。
白召附和着:“子郗好像确实是个畜牲。”
莫怜轻笑,叹了口气,偷瞄一眼月容,心里想:毕竟我现在是曹落,应该给他一个道歉。
莫怜对着月容道:“灵弈……我……”
月容撇过头,闭着眼睛一滴清泪划过他的脸颊。
莫怜叹了口气向前走了几步。
“你不过来!”井廾拦在月容身前,厉声制止。
莫怜停下脚步:“灵弈,千错万错都是我曹落的错。”莫怜嘴上说着但心里想的是:千错万错都是他曹落的错。
莫怜顿了顿继续说:“若灵弈心中有怨,您可以将我千刀万剐了,我这条命给你,望不要哭伤了身子。”
然而莫怜心里想:烂命一条,死就死呗,这世间纷纷扰扰,没人在乎我这个魔的生死。
莫怜低下头闭上眼睛,等待着月容审批。
月容轻抬起眼眸,眼中皆是悲戚。
井廾轻笑:“你不要在这装可怜,要是在白家伤了修士可都是重罪,何况是杀,你个脏心烂肺的流氓,月师兄是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白召一瞪眼说:“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莫怜听见白召的话费解的一回头,然而白召早就跑了出去了。
莫怜连忙去追。
斗斗从呆若木鸡的邓闲身上跳了下来,追着莫怜就跑了出去。
邓闲心里觉得奇怪,不知所措的挠挠头,看了看月容又看了看跑出去的莫怜:“你们等等我,发生什么事了?”
月容坐在床榻上,哭的梨花带雨,井廾心疼的用着自已衣袖为月容擦了擦眼泪。
“我没事,我需要自已歇一会。”月容抬起眼眸,眼眶微红惹人怜爱。
井廾点点头,退出房间,关上房门,静静的守在门外。
三人一狗的追逐还在继续。
莫怜召唤出不知,御剑飞到白召身前,拦住白召道:“你听我解释。”
“你和我解释有什么用?”白召懊恼的看向莫怜。
莫怜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对啊,我应该和月容解释啊。
白召继续说:“我还把你当朋友,我认为你品格虽然做不到高尚但也正直,没想到你竟然做过这种事,我看错你了。”
莫怜现在脸上宛如写着一个大大的“冤”字。
我……
莫怜努力的想着理由,最后编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理由
“我忘记了一些事情,我也忘记了在岚阳宗发生的事,我更不清楚我对月容做过什么。”
莫怜抬起眼略带心虚的看了一眼白召。
白召看向莫怜,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想:我是否要信他。
邓闲抱着斗斗跑了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咱们都是朋友,不能吵架。”
白召气鼓鼓的叹了口气,拉着邓闲往竹林里走:“咱们走,他爱来不来。”
邓闲被拉走,看着莫怜一脸不解。
“思源你们俩谁有错就给谁道歉呗,何必如此呢?”
白召看着邓闲说:“他不是和我有矛盾,而是他……怎么说呢,你不懂。”
邓闲一歪头看向白召,好奇一笑:“我不懂什么?”
白召突然有些扭捏,邓闲一皱眉心中有不好的猜想:“你和子郗?”
白召一叹气心思烦闷,捂上耳朵:“快吃饭吧,我不想多说这个事,太难以启齿了。”
邓闲表情怔愣了一瞬,表情有一丝悲凉和心酸,看着白召走远的背影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