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寻一处空地看着换上短衣襟的学子们温和一笑:“各位学子好。”
“白宗主好。”
白衍看着地上的蒲团道:“每个学子寻一蒲团坐下。”
莫怜看着自已有些刚刚不如,本想着自已顺便找个地方坐下,却被曹柯拉了过去。
斗斗摇着尾巴,圆圆的肚子让他行走不便,一看就是刚刚和邓闲吃的很好。
莫怜来到白召身边坐下,白召看着莫怜有一些歉意的说道:“刚刚我没有发脾气,你不要误会,我希望你和月容好好解释。”说完叹了口气。
莫怜微微一笑:“我不知道要怎么和月容解释,毕竟我连做什么了我都不知道。”
白召皱着眉远远望向月容的身影。
白衍看着坐好的学子们开始讲课:“今日是第一天,你们的修为各不相同所以第一课为悟道……”
莫怜尽可量让自已的存在感遍地,摸了摸不知剑,想到一个主意,将不知剑握在手里,双目紧闭感受着不知剑灵。
莫怜进入一个黑暗的空间,一道光在他头顶照亮了他周围的空间,这时一道微红色的光萦绕在莫怜身边。
剑灵懒散的问道:“叫我何事?”
莫怜了当开口:“你知道曹落在岚阳宗干过什么嘛?”
剑灵轻笑:“他干什么事我怎么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要妨碍我休息。”
说完剑灵消失在暗黑空间。
突然一个火红的火焰燃烧在半空中。
火红的火焰里发出斗斗的声音:“主人,这个剑灵一定是皮痒痒了,吾一会拿火烧它他就老实了。
淡红色的光再次出现,剑灵恐惧的说:“停停停,别总吓唬我,我说还不行吗。”
莫怜看着火红的火焰得意一笑。
剑灵说:“曹落拜在岚阳宗下,然后看上月容,下药,然后一夜荒唐,曹落别贬出宗门,就是这个样子,难道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吗?”
莫怜点点头,无奈的叹气:“我这一生啊漂泊无依,一时兴起找个身体,他还没死,我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命苦啊。
斗斗心疼的说:“你还有吾呢,吾一辈子跟着您。”
剑灵咂咂嘴:“好一个主仆情深,我先走了。”说完微红色的光一瞬间消失。
斗斗的红光越来越微弱,莫怜知道斗斗的法力不足了,哀叹道:“咱们两个和十年前差的好多。”
斗斗叹了口气,红光一瞬间消失。
莫怜睁开眼睛看着白衍还在讲课,转过头看着白召认真的盯着自已,温柔轻笑:“怎么了?”
白召皱着眉摇摇头:“刚刚你在和剑灵对话吗?”
莫怜点点头。
“问出什么了吗?”白召急缺的问:“你和月容是不是需在误会?”
莫怜苦涩一笑:“我们没有误会,是曹落的错。”
莫怜看向白召摸了摸他的头,和蔼的说:“我会弥补他的。”
白召嫌弃的看向莫怜的手,连忙打开:“你弥补他就弥补他,摸我头干什么?”
“老一辈人说过摸头不长个的。”
莫怜轻笑:“都是骗你的。”
邓闲看着有些过于亲密的两个人皱了皱眉。
白衍见时间不早了宣布:“学子们可以在此修炼,也可去藏书阁查阅功法,切莫离开桃源深处。”
是!
白衍刚一走开,白思远走到莫怜身前,躬身施礼:“广山君在藏书阁想和你见一面。”
莫怜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匆匆站了起来:“你可知广山君找我何事。”
白思远摇摇头。
莫怜把斗斗托付给邓闲后连忙径直往藏书阁跑。
莫怜轻轻的打开一条门缝看着闭目养神的白坷,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莫怜心虚的走了进去 ,低下头恭敬行礼:
“见过广山君。”
白坷点点头望向莫怜:“坐吧。”
莫怜乖乖照做。
莫怜坐在白坷面前低着头目光扫视道白坷面前的书上《换灵咒》。
莫怜眼中不禁朦胧起来。
君悔
莫怜听着这个称呼眼泪夺眶而出,咬着唇闭上双眼。
白坷看着莫怜的表情苦涩一笑“君斈那个笨蛋怎么没有认出你呢。”
莫怜跪在地上:“是我故意隐瞒君斈,我杀了他全家,我不配出现在他眼前。”
我承认我做了太多错事,我这条命是君斈救的,当年他要杀要剐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不能再牵连他了。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白坷一挥手,一张无形的大网覆盖住藏书阁的大门。
门外的白思远对着走到藏书阁的几位学子说道:“今日藏书阁关闭,请学子们改日再来。”
白坷坐回原位眼中透露出悲悯:“知道错就好,你为了你的私欲杀了太多无辜的人。”
莫怜撇过头,悲戚的泪纷纷涌下:“白家人害了我的妹妹,那些阻拦我复活妹妹的人也全都该死。”
白坷拍案而起:“你的执念影响了你?”
莫怜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师父息怒。”
白坷咬着牙指着莫怜:“君斈把你囚禁起来,那是在保护你,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莫怜苦涩一笑:“人已死魂已灭,独留我一个人苟活,十年啊,若不是还有对思源的思念我早就自杀了。”
莫怜轻轻擦掉脸上的泪水眼中只有绝望:“现在看见思源,我死而无憾了,求师父赐我一死,我下到地府去寻弟弟妹妹。”
又一个响头磕到地上。
白坷心疼看向莫怜:“你死了,君斈怎么办,他白白保护了你十年了,你不为他想想?”
是我对不起他。
白坷扶起莫怜:“是这世间逼你过甚了,你堕入魔道就是你的错,正道人就会对你兵戎相向, 你别怨他们。”
莫怜声音颤抖:“这十年间徒儿反省过,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离我远去,然而七十三条人命也死在了我的手上了,数百上千的修士应我死伤,徒儿知错。”
白坷拭去莫怜脸颊的泪水。
两个人坐在蒲团上平复心情。
“师父怎么知道我……”莫怜低眉顺目的犹犹豫豫的问。
白坷望着莫怜的眼睛:“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我曾经见过曹落他的眼神是阴狠狡诈的。”
白坷顿了顿慈爱一笑,摸了摸莫怜额角碎发:“在课堂上我听见了……听见了你偷偷叫我师父了。”
莫怜抬起头嘴角是喜悦的微笑,眼角是却久别重逢的泪水。
师父你知道曹落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吗?
白坷听完皱起眉:“我只是看过他一次,别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