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无情地烧烤着大地,炙热的黄沙在狂风的肆虐下,席卷了眼前的这片土地。放眼望去,漫天飞舞的黄沙犹如无边无际的沙尘暴,令人窒息。幸好,这里有一面高墙,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抵挡着风沙的侵袭,守护着墙内的一片安宁。
墙内是一个小镇,名为沙马镇。这个小镇并不起眼,但却是方圆百里内唯一的落脚点。在这个小镇上,有一群马匪,他们的头领名叫陈二狗。二狗是个孤儿,自幼在这片土地上摸爬滚打,靠着一身的武艺和聪明才智,逐渐建立起了自已的势力。
他手底下的兄弟们,也都是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为了生计不得不加入马匪的队伍。他们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只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与官府和富绅作对。
二狗有一柄长刀,那是他的心爱之物。这柄长刀曾经陪伴他历战 9 人,也正是凭借着这柄长刀,他才在镇中稳住了脚跟,成为了马匪的头领。从此以后,二狗便带着他手下的兄弟们,在这片土地上与风沙为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他们虽然是马匪,但也有着自已的原则和底线。他们从不欺负穷苦百姓,也不抢夺他们的财物。他们只对那些为富不仁的富绅和官府下手,从他们手中夺取财物,然后分给那些穷苦的百姓。因此,在这片土地上,二狗和他的马匪们也赢得了一些民心。
最近,沙马镇附近的军队也注意到了二狗的势力。他们开始与二狗接触,希望能够与他合作,共同维护这片土地的安宁。
二狗考虑再三,最终决定与军队合作。他知道,自已虽然有一身的武艺,但毕竟势力孤单,难以与整个军队抗衡。
与军队合作,不仅可以保护自已和手下的兄弟们,还可以为这片土地带来更多的安宁。于是,二狗便与军队的将领们达成了协议,共同维护沙马镇的和平与安宁。
这一日午后,地上的黄沙被晒得通红,仿佛是烧红煤渣铺在大地上。路上没有一个人行人,镇上一家唯一的酒肆敞开着门,门内一个小二模样的人,在柜台前无力的趴着,眼神迷迷糊糊喝的,没有一丝精神。
“小二,讨杯水喝。”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小二抬头看看,没见到有人,以为自已的听岔了,又趴了下去。
“小二,讨杯水喝。”又是这个声音传来。
这会这个小二醒了,听的分外清楚。站起身,看到柜台下面有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孩在看着他。
那是一个怎样的小孩啊,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脸上沾满了灰尘,头发也乱蓬蓬的,看起来像个小乞丐。但他的眼睛却异常明亮,透着一种坚定和渴望,仿佛在这荒漠中,水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讨水喝,你知道在这荒漠上,水有多金贵么。去找你家大人过来,拿钱来买,懂不?”小二看了这个邋遢的小孩一眼,认定这个可能是附近的小乞丐。
小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小二。他的嘴唇干裂,喉咙也干得发不出声音。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仿佛在说:“我只要一杯水,一杯水就好。”
小二被小孩的眼神打动了,他想起了自已小时候的遭遇。那时候,他也是一个穷孩子,为了生活,他不得不四处乞讨。有一次,他在一个茶楼里讨水喝,被老板无情地赶了出来。当时,他的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助。他知道,如果自已不给这个小孩水喝,他可能会渴死在这里。于是,他拿起了一个杯子,给小孩倒了满满一杯水。
小孩接过水,小心翼翼的向外走着,小二感觉到很奇怪,也跟了过去。只见门外的屋檐下,还有一位同样衣衫褴褛的老者,只见小孩将水端到老人面前,艰难的扶起老人,将水喂到老人嘴边。
老人的嘴微张着,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畅快的呻吟,他的眼睛里也瞬间明亮了起来。摸了摸少年的头,说声:“真乖。”
小二见状,怜悯之心更甚。又回去端了一碗水出来。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这沙漠的天气就是这么突变,刚刚还烈日当空,现在从西北方已经是漫天黄沙飞舞着。
店小二赶紧将门窗紧闭,只一盏茶功夫,黄沙已经卷了过来。老者这时将少年搂入怀中,死死的躲在墙角。风沙中,有一道人影闪动,辗转腾挪只见已到酒肆门口,也没见他用力,一扇破门已经四散开来,人已然到了屋内。
屋内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来人朗声说道:“店家,可否向你打听个事。”
店小二看着这突然闯入的人,又看了看他那还沾着黄沙的手,没好气的说:“客官,这大风沙的,你怎么把门弄坏了啊?”
“不好意思啊,刚刚力气稍微大了点。”中年男人嘴上说着道歉,但是脸上一点歉意也没有。
“这个门你得赔我。这个风沙天,你要打听什么?”小二说道。
“这个门我赔。”中年男子说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并说道:“小二,你们这个镇上是不是有一个叫陈二狗的人?
中年男人比划着身高,可能没见过这个陈二狗吧,比划的样子和真实的陈二狗出入太大,小二完全看不懂比划的是什么样子的。其实即使知道是找他们镇上的陈二狗,他也不告诉来人。陈二狗的凶残是这个镇上出来名的存在。
店家一听到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瞬间就又恢复了平静,“我这每天人来人往的,你说的这个人我倒没什么印象。”
“你这个破地方每天能来几个人。你最好想清楚,否则被我查出来,我就拆了你的破屋。”中年男人瞬间发怒,毫无预兆,小二顿时被吓得呆立当场。
他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双眼瞪大,死死地盯着小二。他的嘴唇颤抖着,发出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仿佛一头猛虎在咆哮。小二被吓得面色苍白,身体下意识地往退缩,他的眼睛闪烁着恐惧的光芒,不敢直视中年男人的目光。他的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来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真的没有。我哪敢骗您啊,客官。”小二终于反应过来,然后战战兢兢的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颤抖,仿佛风中的落叶一般无助。
他抬起头来,看着中年男人的眼睛,眼中充满了求饶和无奈。他希望能够平息中年男人的怒火,保住自已这份生计。
“客官,喝碗水,解解渴。然后等风沙停歇了再找,这么大的风沙天,到哪里找啊?”小二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哀求。
他端起一碗水,递给中年男人,希望能够让他冷静下来。中年男人接过碗,一饮而尽。他的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在沙漠中找到了清泉一般。他的情绪稍微平息了一些,但眼神仍然带着一丝怀疑和不信任。
“不知这个陈二狗怎么惹了爷,我好帮您留意留意。”店小二看到中年男人还是盯着他看,看的他的心里毛毛的。
“那个兔崽子,一个月我的仆人拉着一车货经过此地,被那个兔崽子给劫了。我要把他找出来,把货要回来。”中年男人听到店小二说话,心中更急更气。
店小二一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惊。他知道这个中年男人是个不好惹的主,要是让他知道自已和陈二狗有关系,那可就麻烦了。
“爷,您别生气。我想您的货物一定会被找到的。”店小二连忙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货物一定会被找到?”中年男人问道。
“哪个不长眼的陈二狗,竟然敢劫老子的货,他肯定是茅房摔跤——离死不远了!”店小二假装地骂道。
那个可恶的陈二狗的模样,一个身材矮小、长相猥琐的男人,总是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脸上还带着一道狰狞的伤疤。这些印象都是大多数人第一眼就看到陈二狗会想到的词,其实真实的陈二狗对镇上的居民都很好,他是马匪没错,可是他每次抢回来的东西都会去换成银子和其他日用品,然后分发给镇上那些贫困的农户。
“你这个小二倒是会说话。这锭银子赏你了。”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了店小二的耳中。
这锭银子打赏给你啦,如果有陈二狗的消息立刻记得告诉我啊。
店小二心中一喜,连忙说道:“谢谢客官,谢谢客官。”他接过了那锭银子,心中暗自庆幸。这锭银子足够他在这个客栈里生活好几个月了。
“不过,你可知道那个陈二狗为什么要劫我的货吗?”男人问道。店小二摇了摇头,说道:“小的不知道,不过他肯定是个疯子,不然也不会冒险劫客官的货。”
男人叹了口气,说道:“他不是疯子,他是聪明人。传言他这个人很讲义气,帝而且还是个劫富济贫的侠客。可是我又不是坏人,只要他能把货还给我,其他的我可以不跟他计较。”
店小二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个陈男人竟然对陈二狗了解这么多。他不禁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丝敬意,说道:“客官真是个好人,连别人的苦衷都能理解。”
男人笑了笑,说道:“好人不好人,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商人。我做生意的原则就是,只和有诚信的人做生意。那个陈二狗虽然是个侠客,但他抢了我的货,就一定要还回来。我只要我的货。”
店小二听了男人的话,默默地将身前的银子往前推了推,然后说道“客官,你的银子……”店小二觉得这个客官肯定会和陈二狗有一场恶战。因为陈二狗已经将东西都分了。
“那锭银子是给你的赏赐,你拿着吧。”男人说道。
店小二说道:“谢谢客官,谢谢客官。”他把那锭银子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然后对男人说道:“客官,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小的做的,尽管吩咐。”
男人点了点头,说道:“去给陈二狗带句话,就说‘玉面箫’箫剑来找他取上个月17的货,少一尺布我也要他偿命。”
店小二说道:“是,客官。”
“你们这有房间不,我住一晚。银子另算,你出去传话吧。”中年男人没有理会店小二的表情。好像他早就知道店小二一定知道陈二狗在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