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晏昭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
温澄没有忘记方才晏昭所问他的话。
“你方才问我,我如何看待他两次留我性命。”
她缓缓从床边站起,详细地剖析出自已的观点:
“我认为,我的脸可能与他身边较为亲密的人有些相似。又或是,我对他有可以继续利用的价值。所以他才不会要了我的性命。
他知道我的身份后仍不愿还我簪子。那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很有可能会再次来找我。
而我的这支簪子,就是他寻找我的关键信物。”
晏昭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温澄的观点和看法。
她的这些分析全面且具有说服力。
“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了。”
晏昭从他的思考中回过神来。
看到方才温澄欲要往方外走去,他便道:“你这段时日好好歇息。先把这些事情抛之脑后,一切以身体为重。”
于是,他转身向房外走去。
“夫君这就要走了?”
还未迈出几步,晏昭便听到温澄软糯的声音传来。
晏昭先是一怔,慢慢将身子转回。
温澄一连几日都是面色苍白。但晏昭在那一刻转回身时,竟然从她苍白的面色中看出一丝娇媚之态。
“将要步入深夜,是该回房歇息了。”
面对温澄的询问,晏昭似乎感受到一种微妙的氛围。
温澄默默抬起头,视线落到晏昭深邃的眼眸中。
今日醒来时,她尝试主动对晏昭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
虽然她只是浅尝辄止,但最后还是被晏昭占了便宜。
温澄咽不下这口气,因此决定今晚和他会会手。
她徐徐走到晏昭身前,双手搂住他的腰,一把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夫君这就要走?珠月一个人在东房好孤单。”
晏昭微微一愣。
温澄这是在……?
他抬手轻轻将温澄推开。
“明日我还有事要办,你也早些睡吧。”
温澄没想到,晏昭竟会对她的主动表示拒绝。
她轻哼一声,再一次搂住晏昭的腰身,脑袋深深埋进他的怀里,有些委屈道:“夫君不愿留下时间来陪珠月,难道是因为不喜欢珠月吗?”
晏昭沉默着一言不发。
他感受到怀中炽热的躯体,他将手握成一团,指尖狠狠嵌入掌心,仿佛下一刻就要渗出血来。
可掌心的疼痛不足以让晏昭压制体内躁动的欲望。
片刻后,他半蹲下身,嗖地把温澄横抱而起,向床边走去。
被晏昭毫无预兆地抱起,温澄突然变得慌乱。她赶忙用手圈住晏昭的脖子,生怕自已摔倒在地。
走到床边以后,晏昭松开自已的双手,将怀中的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谁知,温澄身体接触到床后,双手仍然紧紧圈着晏昭的脖子,丝毫没有松开的趋势。
晏昭起初想要挣开温澄的手,但为了不让温澄磕碰到背后的伤口,他只能弓着身子,顺势坐在床边,任由温澄搂住他的脖子。
温澄的下巴靠在晏昭的一边肩上,脸和耳朵紧紧贴着他的脖子。
晏昭耳边传来温澄炽热的气息。虽然他神色平静,可他的身体却本能地作出了反应。
温澄挪动她的身体,缓缓向晏昭靠近。
两人的上身几乎就要完全贴在一起。
良久后,温澄终于松开自已的手,但身体仍然紧紧贴着晏昭。
她将脸凑到晏昭眼前:“夫君不理我?”
在某一瞬间,晏昭那股与生俱来的欲望在身体里猛然咆哮,内心的防线摇摇欲坠,就快要倒塌。
见晏昭仍然无动于衷,不敢望着她的眼睛。她又煽风点火道:“你是个男人吗?”
此话一出,整个卧房内霎时陷入一片死寂。
昏黄的烛光充斥着整个卧房。
“你知道你方才都在说些什么吗?”
晏昭面色阴沉,声音中带有明显的怒气。
温澄看到晏昭这一副模样,心里终于传来一阵快意。
要不是此前晏昭三番五次惹她不悦,她现在也不会对晏昭“恶语相向”。
目的已然达成,温澄不想再与晏昭周旋。
她将自已的身子挪回枕边,随口对晏昭回了句:“我乏了,你请回吧。”
于是,她扯过一旁的被褥,正准备躺下。
晏昭见状,伸出双手一把将温澄拉到自已身前:“夫人方才问我是不是男人,现在我便告诉你,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他一手揽过温澄的肩,另一手死死摁住温澄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就朝着温澄的嘴唇吻了下去。
温澄浑身过电,断断续续发出抗拒的吱唔声。
面对晏昭这一唐突的行为,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推开晏昭。却不料反而被晏昭扣得更紧。
他没有任何技巧,只凭借自已的感觉在温澄唇上来回厮磨。
温澄的每一次抗拒,都只会让晏昭加重力道,吻得更加投入。
唇边传来一阵强烈的酥麻之感。
任温澄再怎么挣扎,她始终无法制止晏昭停下。
眼看自已就要要无法呼吸,温澄手握成拳,重重拍打在晏昭的胸口上。
在放开温澄的前一刻,晏昭忽然一记吮吻。
松开她时,两人嘴边还连着一丝银线。
他舔了舔自已的嘴唇,嘴角微微挑起,终是出声道:“很甜。”
温澄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脸也早已红温。
她不再伪装,而是直白地对晏昭发出谩骂:“你是狗吗?”
晏昭听到温澄的话,没脸没皮地附和道:“是”
他又把自已的脸向温澄靠近:“做狗也要做你的狗。”
话落,他再度揽过温澄的肩,低头覆上她柔软的唇畔。
温澄是真没想到,晏昭在短时间内会再对她吻上第二次。
她自知无力与晏昭抗衡,只能放弃挣扎,紧绷着自已的身体,任由晏昭肆意在她唇上巡游。
晏昭尝到了甜头,这一次只想索取更多。
他左手扣着温澄的脑袋,右手搭在温澄的后背来回摩挲。
温澄断断续续发出嘤咛之声。心中的抗拒之意早已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则是不情不愿的顺从。
随着时间的流逝,晏昭的手已不知不觉游离到温澄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