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恢复了以往的肃静,容华上前对着荣黎行礼道:“父皇,儿臣幸不如命,叛军已尽数伏诛。”
“好,我儿好样的。此次你救驾有功,辛苦了。”容黎看着容华尽是欣慰。
“启禀父皇,还有一事,儿臣需要向二哥求证一番。请父皇恩准。”容华面容严肃道。
“准,你尽管问。”容黎回复道。
容华走到二皇子面前,看着二皇子冷声问道:“二哥,我在这里还喊你一声二哥,我只问你一句话,大哥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二皇子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和容华对视了一眼,心想:莫不是宸阳已经知道了什么?若是已经知道了,那我的下场……想到这里,二皇子的目光飞快躲闪,浑身颤抖,结巴着说:“我……我……”
容黎刚开始还在疑惑,为什么容华会问出这样的话,可是在看到容昊的神色之后,,瞬间明白了。太子的死,真的是他们搞的鬼。
容黎气急,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指着二皇子骂道:“逆子,你这个逆子,那是你大哥啊,你大哥从未对不起你过,你却下此狠手,你简直是畜牲。”
朝堂官员们也议论纷纷,纷纷指责容昊。
容华确定了事情的真相,面色苍白,然后握紧了拳头,朝着容昊的胸口用力踹了一脚。
荣浩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鲜血。
白贵妃见状,急忙上前搂住二皇子,哭着说:“不是、不是昊儿,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陛下,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饶了昊儿。”
白贵妃此时慌极了,看着陛下气急的脸庞,猛地转向容华,向容华磕头认错,边磕边说:“宸阳,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作对,我向你道歉,我求求你,你向你父皇求求情,饶了你二哥吧!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啊!”
二皇子看到自已的母妃在不断的求情,也忍着痛急忙爬向容华,说:“宸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我是你二哥的份上,我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饶了我吧。只要你肯饶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啊。”
容华看着白贵妃母子不停的磕头,痛哭流涕,却目光冰冷,直到白贵妃头都磕破了,然后视线扫了一眼白贵妃母子二人凌乱的面容,看着他们说:“你现在知道求情了?你们当初害我大哥的时候,可曾想过手下留情?”
容华说到这里,更是气愤,大哥向来待人随和,却被他们害死,饶了他们,难道大哥就活该死了吗?想到这里,眼神看向他们,充满了杀意。
容华闭目长舒一口气,按捺住自已的情绪,看向容黎,“父皇,这二人如今该如何处置,请父皇决断。”容华面向容黎请示道。
容黎气的浑身发抖,颤抖着身子,说:“贵妃白氏,意图造反,罪大恶极,褫夺贵妃封号,赐白绫。至于二皇子,念其乃皇弟容轩唯一子嗣,从今往后幽禁于皇弟容轩生前王府,遇赦不赦,终生不得出。”
百官们纷纷鞠躬,齐声喊道:“陛下圣明。”
白贵妃和二皇子听到容黎对他们的发落,皆大声求情道:“陛下,饶命啊,陛下。”
容黎看着他们叹了一口气,说:“将这二人带下去吧!”然后二皇子和白贵妃大声喊叫着被拖了出去。
等到侍卫将二人拖拉下去,没了二人的喊叫,朝堂立刻恢复了平静。
“父皇,那对白府之人以及跟随逆贼造反的一干人等如何处置?”容华再次发问。
容黎闭上眼睛,默了默,接着说:“白羽(即白丞相)造反弑君,罪大恶极,虽然已死,然其犯下滔天大罪,令五马分尸,以儆效尤,白氏一门,不管老幼,男子一律斩立决,女子全部流放。”然后交代容华:“这些事,你亲自去办,朕会派太傅协助于你,还有,凡是今日参与造反的相关人等,务必从严处置,该杀则杀,不留祸患。”
“是,儿臣遵旨。”容华回道
“臣领旨。”宇文太傅上前回道。
到此刻,容黎再也控制不住,喉咙一痒,口吐鲜血,然后晕了过去,钱公公急忙上前喊道:“陛下——陛下——”
容华急切上前大声喊道:“父皇——父皇——传御医——快——”
大臣们也慌慌张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朝堂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乱了起来。
容华命钱公公将父皇带回寝殿,让御医看诊,然后看向凌乱的朝堂,面色冷硬,大声喊道:“肃静。”
朝臣们听到宸阳公主如此冷硬的声音,想到她刚才对白丞相和二皇子如此冷厉的手段,内心有些害怕,皆安静了下来。
然后容华对朝堂大臣道:“各位大人今天受惊了,现在请各位大人先下朝,各司其职,做好本职工作,若敢轻忽怠慢或有其他小动作,本宫定不饶恕,另外,父皇病重,若有事自会传召各位大人,望各位稍安勿躁。”
朝臣们惧怕宸阳公主如此强硬的态度以及在此次谋反中狠决的手段,莫不敢言。
“现在,就请各位大人离开吧。”容华冷着脸吩咐完之后便让似兰、斯馨留下安排各位大人离开,自已则快步出了大殿,朝父皇寝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