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晚了还有桃吃吗?”
黄一梅表示不大相信,不会是自已男人又想干点不正经的事吧!
“走吧,今天咱们吃的是野桃,比较小,不过可好吃了!”
陈平安说的也不是假话,其实今天他们要找的,是野生桃,比一般武昌桃要小一半左右。
野桃树一般长得高,结果少,不易生虫,是农村用来嫁接其他蟠桃、水蜜桃的最好砧木。
果然,才翻过一小片野樱桃树旁,挨着有地下水冒出来的水源周围,就长着十来棵。
直接走了过去,看了看桃树上,稀稀拉拉长着估计几十颗的样子。
再看地上,已经有落下来的果,看来是成熟了。
直接用力摇了几下,很快树上的野桃就掉下来了。
再随便拿起来一个看,小小的,有的已经裂开口子,能看到了当中的红肉。
有的野桃表面,还有黑色和绿色之间的斑点,放在水里简单清洗了下,然后放嘴里尝一口。
“嗯,又甜又脆,媳妇儿快来,这些桃子可好吃了。”
黄一梅现在发现了几棵山楂树,另外还有一棵野李子树。
看着黄澄澄,大粒大粒的野李子,黄一梅一下就拧下来三颗放手里,吹了吹就丢嘴里。
立刻,她眉头皱了起来,口水忍不住带着李子一阵往外吐。
“呸呸呸……这李子咋这么酸呢!”
“那是野李子,我们也叫酸李子,一般只能拿回去泡酒,你吃它干啥啊。”
陈平安已经洗干净了几颗野桃,递给了媳妇。
黄一梅接下一颗,然后一口咬下去,嘎嘣脆,终于吃上好吃的了。
把桃子都放黄一梅手里,陈平安就去捡剩下其余的。
不多一会儿,好几棵野桃树的果子都被他装了起来。
由于没有带背篓,陈平安从竹篓里拿出来了一块有点泛黄的纱布。
纱布是以前用来过滤黄豆渣的,采山打猎,就用废旧的纱布拿来打包野果山货,刚刚好。
小两口子一起,又摘了大概几斤的野李子,这才继续返程。
来到十万大山脚下,距离自已村子不到两里了,现在就山脚下的玉米地跟梯田。
“媳妇儿你先走几步,我先去把野猪藏好,你帮我在前面放哨。”
“嗯,那你一定要藏好了,别被其他人发现。”
“知道了!”
陈平安点头答应,等看着媳妇儿带着追风走远了,他才转到一棵大板栗树后。
几乎是嗖地一下,他背着的两头野猪已经少了那头大的。
再看自已灵泉空间,大的黄色那头已经静静躺好在里边了。
“嗯,有空间真不赖呢!这么些草和水,我应该收点其他动物进去才行。”
想着的时候,就见到了地上有几只蚂蚱,于是收了进去。
然后又发现树上几米有山雀,还有一只壁虎,一下都收进了灵泉空间。
做完这些后,陈平安才继续往前走。
看到了几棵油桐树,上面的油桐还是绿油油的。
摘了十来片大的的油桐树叶放肩膀上,小的这头野猪被他大摇大摆扛着继续走。
赶上媳妇的时候,黄一梅转头看过来:“怎么还带一只回去?”
“没事,这头小野猪最多二十斤肉,即使有人看到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就这样,两人回到了家里,竟然没碰到一个乡亲。
进了自家院子,安安静静的,再来到大堂屋看了墙上挂钟,下午三点二十一。
“早知道现在没人,我们就该把野猪都背回来了。”
黄一梅又看了看葡萄架下睡午觉的婆婆和小妹,朝陈平安吐了吐舌。
摸了下妮子的头发,陈平安笑了笑:
“没事,也就再去一趟的事情,媳妇儿你先去洗把脸,休息一下。”
小两口的交谈声也吵醒了打盹的母亲,然后就见到父亲陈老发拿着个洋瓷盆从后院转了出来。
洋瓷盆里,有四季豆,豇豆,还有本地黄瓜,红色的阳荷,以及一把红苋菜。
“爸你去菜园了?”
黄一梅给公公打招呼,接过来了洋瓷盆。
“嗯,你们去山上收获咋样?”
“收获挺多的,爸,我哥跟嫂子他们呢?”
“他们去河对门还东西了。”
黄一梅去洗了黄瓜,自已吃上一根。
然后老妈田桂芝已经过来帮忙了。
弄一个凉拌黄瓜,再从后院泡菜坛里抓了泡蒜出来,还有一包干蚂蚱,准备弄个晌午饭吃。
所谓的晌午饭,在这个年代的西南农村,其实应该算是下午饭了。
三四点趁着最热的时候随便吃点,吃完再休息一阵,等太阳不大的时候,方便继续干农活。
农村夏天的晚饭,一般都是很晚才能吃的。
基本上是天彻底黑下来,月亮挂上半空,八点钟以后才开吃。
陈平安出门做做样子的功夫,回来的时候,关上院门,陈老发就看到了儿子背上的黄毛野猪。
这个时候,另一道有些佝偻的身影也出现了。
砰砰的木门敲着,陈老发去开门,就看到了爷爷陈二河竹竿挑着大小黑两只鱼鹰走了进来。
“爸,你准备去河里打鱼?”
“是啊,我过来看看,平安有空,让他跟我去。”
放下鱼鹰,老头子径直往后院走。
这时候,就看到了水井边忙碌的陈平安。
再看地上躺着的两头小野猪,陈二河眼睛都瞪圆了。
“我的乖乖,平安小子,你用枪打的?”
看了看伤口,陈二河随口问道。
“是呢爷爷!”
“在哪打的?”
“犀牛潭那一块。”
“你们去了那么远?有危险吗?”
“没有,身上抹了雄黄,手里有钢枪,爷爷你说能有什么危险?”
说到这里,陈平安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老爷子。
陈二河叼着旱烟愣在半晌,刚刚孙子看自已那一眼,怎么是那么的陌生。
那一双眼睛,怎么像是历经沧桑才有的?
陈二河身为猎人,眼力是极好的,他相信他绝对没有看错。
只是再看第二眼,那种眼神又消失了,剩下的全是年轻人的叛逆不屑,鲜活。
“爷,你说奇怪不奇怪,今天我看到了一共六只野猪崽,怎么都是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