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还没说完,郭庄主就带着手下过来了。庄主看着这一幕,不解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方多病说道:“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们才对吧。你们这郭二爷为何半夜背着这骷髅头在我们房间装神弄鬼,趁人不备出手偷袭。莫不是你们串通好的,欲对我们不利,好隐盖你们采莲庄接连发生命案的真相。”
郭祸道:“方公子,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二叔是会一点拳脚,但绝不会对人起歹意,我们采莲庄更不会对几位有加害之心啊。”
李莲花问道:“为何那间待嫁房间没有镜子啊。”
郭祸道:“风水大师说这间房间不易安置镜子。”
李莲花接着问道:“那这个凸起来的石头呢?”
郭庄主解释道:“此乃下坡之势,那财气,福气都会顺着下坡流掉了,拿寿山石来挡一挡改改格局,很正常,阁下想说明什么?”
花楹开口道:“刚才我险些丢掉性命,重演了三个新娘的死法。”
笛飞声嘀咕道:“演的可真像。”
李莲花帮花楹开口回怼道笛飞声:“就你话多。”然后向众人解释了新娘怎么落入湖中死亡的,“房内无镜子,新娘会穿着嫁衣来这儿照镜子,随后被石头绊倒,又因衣服裙摆太小衣服又重不好起身,落入湖中也不好脱身,因此溺水而亡。”
郭祸听了后,“李兄,你的意思是咱们庄上死的三位新娘都是因为这石榴裙,她们才摔倒,落入湖中,溺死的。”
“没错。”
郭祸接着问道:“可是,她们的尸首都是在那边发现的,怎么会死在这儿。”
“这个莲花池并非死水,因为湖水通向外河,有暗流,所以尸体被湖水推向了桥下。盛开的莲花,阻挡了尸体。”
方多病插了一句道:“李莲花,怪不得你说要来看看嫁衣呢。”
郭祸紧接着问道:“可就算如此,新娘在镜石前照镜子,又为何突然绊倒了呢?”
笛飞声出声道:“那就得问郭坤了,刚才某些人不就是这样掉下去的吗?”
“是二叔发疯吓到了这些新娘。她们才......”
“跑不掉了,跑不掉了......”
郭庄主捏着拳头,道:“我明白了,就是我二弟。哎,不瞒诸位,我二弟从小疯病,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一看到穿嫁衣的新娘就会冲过去,所以我只好找人看住他,以免吓到别人。可是万万没想到,都怪我疏忽,让他连害了三人。今天我就杀了他,来人啊。”
方多病拦道:“慢着,即便事由他起,我会将犯事之人先带回百川院再来定夺。”
庄主扭身吩咐着他身后的小厮们,“刚才那番混乱不知道有没有伤害到池中的莲冢,你们去看看。”
事后,四人回房的路上,方多病说道:“我还是觉得不对,为何新娘在镜前照镜子的时候,这郭坤刚好就会在镜石前发疯呢。”
接着又说到:“还有这郭庄主对下人如此苛刻,怎么会容许这个石头十年不动呢。有问题,这巧合太多了。”
花楹看着走在前面说完扭过头来方多病道:“我也觉得那个庄主说的有问题,既然他弟弟从小疯病,那么怎么会到了一定年纪就见到新娘就发疯呢。都已经疯了,还知道娶新娘的意思吗?”
方多病问道李莲花:“是啊,李莲花你觉得呢?”
李莲花:“你们说的是。我刚才随便说说我的猜测,这郭乾就立刻认定是郭坤干的,这是有问题的。何况这许娘子死了,狮魂去了哪里呢?不是白忙了一场吗?”
“那你早就看出来了,那你不早说。”方多病责怪道。
“我在想这郭乾刚才说的莲冢,我总觉得好像是一种秘术。”
笛飞声接道:“我也略闻一二。”
“我记得很多年前,金鸳盟也曾从血域学过不少这些古怪的秘术。”
“是啊。”笛飞声说道。
“哎,就你们俩江湖见闻多,只有我跟花楹什么都不知道。”方多病作怪道。
花楹听到这番话,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刚落湖时,隐约好像摸到湖底有什么东西。但我落水有点害怕又丢了,要不然咱们再去湖边看看。”
一行人原路返回偷偷摸摸走到了莲池边。
李莲花瞟了方多病他们一眼道:“这,要不下水瞧瞧。”
“你这身子一向弱,下去还了得。”方多病担忧地看着李莲花和花楹,然后扭头对着阿飞说道,“阿飞,你下去看看吧。”
李莲花和花楹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方多病努力劝说笛飞声下水的场景,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然而,笛飞声并没有丝毫反应,仿佛根本没听见方多病的话。方多病见状,继续说道:“怎么,这么一点小事都不肯帮忙?那你还是尽早离开,别再跟着我们了。”
笛飞声闻言,眼神一冷,语气冰冷地回答道:“我要跟着谁、做什么事,还用不着你这个毛头小子来指手画脚。”
话音未落,方多病突然出手,向着笛飞声攻去。笛飞声猝不及防,连忙应战。
“哎……”花楹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有些惊讶。
而李莲花则压低声音,小声提醒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小点声啊。”
就在此时,笛飞声运起掌力,向着方多病拍去。
然而,他却忘了自已此刻已经失去了内力。
方多病趁机抓住机会,用力一掌击出,直接将笛飞声打入了湖中。
“方多病!”笛飞声在半空中大喊。
方多病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暗自庆幸,终于让这个家伙吃了瘪。
“方多病,你干嘛要去招惹他呢?”这时,李莲花走到方多病身边,语气带着一丝责备和担忧。
接着,李莲花又压低声音对他说:“等采莲庄的事情结束以后,你最好还是离阿飞远一些,能有多远就多远。”
方多病听到这话,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大声反驳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欺负了他吗?我明明是在帮你好不好!”他感到十分委屈,以为李莲花站在了阿飞那一边来指责自已。
花楹心里暗暗想道:“不是这样的啊,方多病,花花其实是在保护你呢。等到这件事结束后,笛飞声的内力恢复了,你可就要倒霉了呀。唉,可惜这些话不能说出来,真是让人头疼啊。”
李莲花无奈地叹了口气,提醒方多病:“我说不清楚,你小声点行不行?”
方多病一脸气鼓鼓的样子,抱着剑闷闷不乐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