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走开！”
话音刚落，小夭一掌挥出，直接拍向玱玹胸口。
玱玹完全没有料到小夭会对他出手，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错愕与震惊。
只听得一声闷响，玱玹整个人被击得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不远处的雪地上。
他狼狈不堪地倒在积雪里，头发和脸上都沾满了落雪。
玱玹好不容易挣扎着直起身来，一口鲜血猛然喷吐而出，染红了身前的雪地。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他摇着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玱玹捂住胸口，嘴角不断溢出鲜红的血液，难以置信地看着小夭。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解，仿佛在问：为什么？
然而，小夭的眼神依旧冰寒而漠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冷漠无情地看着他。
丰隆几人立即带着医师过来，想要查看玱玹的伤势。他们围拢在玱玹身边，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
可玱玹却大力地推开众人，摇摇晃晃地艰难站起身，红着眼眶，脚步蹒跚地朝小夭走去。
他的声音颤抖着，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小夭……你是怎么了?我是哥哥呀。”
就在这时，小夭突然幻出一把银色的弓箭，她的面容孤冷空漠，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再与她相关。
她的发髻凌乱，散落的黑发在风雪中张扬飞舞，勾勒出孤绝萧索的曲线。
她强作冷硬地扬起下巴，目光寒气凛凛，箭头稳稳地瞄准了玱玹。
玱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小夭，喃喃地问:“小夭，你想做什么……”
小夭的面容看似冷厉决绝，但细微之处，却隐藏着些许挣扎。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你杀了他！我也该杀了你！”
玱玹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小夭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像疯了一样癫狂地大笑起来。
那笑声中透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他质问道：“小夭，你竟然要为了一个敌军的首领，杀了你相依为命的哥哥吗？”
小夭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随即，她立刻大声地喝道：“他是你的敌人，却不是我的敌人！他只是，我的爱人！”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玱玹心中炸开。
玱玹的身体瞬间僵硬，双肩微微颤栗，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他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道：“他是你的爱人……你爱上你哥哥的敌人，你怎么对得起我！”
小夭的眼泪一滴滴落下，她的声音哽咽而强硬:“玱玹，我对得起你，是你对不起我！”
“为了助你称王，我做了一切我能做的。起初，我甚至放弃了对相柳的感情，你可知当时，我的内心有多煎熬！”
“而相柳为了我，一次次地对你手下留情，可你！却杀死了他！”
小夭越说越激动，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大，她的双眸已然变得赤红如血。
她紧紧握着弓箭，厉声吼着道:“我要杀了你，为他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