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礼官高喊:“礼成”后,小夭抱着防风邶飞身离去。
观礼的阿念终于停止了哭泣,她老远看见正在听士兵汇报的蓐收,奔过去问道:“抓到是何人了吗?”
蓐收摇头,“这两个杀手很有经验,对自已的箭术也很有信心,射出一箭后,便抹去踪迹,立时离去。”
阿念伸手捶了蓐收一下,“都怪你,父王此次将五神山的所有部署都交给了你,你竟然让婚礼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姐夫如今生死不明,你真是该死。”
蓐收垂下了头,“臣的确该死,待这边事了,自会去向王上请罪,要杀要剐,臣都担着。”
阿念哼了一声,嘟囔道:“我就是那么一说,谁要杀剐你了。”
说完,便一扭头走了,她得去看看姐姐。
喜房内。
小夭正静静看着防风邶的睡颜,听到有人敲门,便起身前去。
“姐姐,姐夫怎么样了?”门外传来阿念焦急地询问声。
小夭打开门,看到一脸担忧的阿念,安慰道:“医师已经看过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危,但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阿念松了口气,“那就好。你也别太担心了,他一个海底妖王,定不会轻易死了。”
小夭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阿念瞥了一眼昏睡着的防风邶,红着小脸道:“今夜你们虽不能洞房花烛,但反正你们已经……也是没什么关系的。”
小夭的脸也红了,“谁说我们已经……”
阿念比划着拥抱的动作,“你们都已经这样睡在一起了,还说没那什么。”
小夭瞪了阿念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说没有就没有,都这时候了,我有必要骗你吗。”
阿念一副大人的世界,小孩不懂的神色,“那行吧,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今夜,你就好好守着姐夫吧。”
说着,推门而去。
小夭吃过东西,便让苗莆和珊瑚退了出去。
她坐在花镜前,卸着繁重的凤冠、珠钗和耳饰,嘴里也不忘调侃着:“防风邶,你这倒是省事了,不用叩拜,无需敬酒,连盖头都得我自已掀,就没见过你这样偷懒的新郎。”
她微微眯起眼睛,眼尾上挑,“你算计得倒是好,以为舍弃防风邶这个身份,我们便再无可能。但你如愿了吗?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就是有这一世的姻缘,我们注定要成婚。”
小夭站起身来,换上一件艳红色的轻纱睡袍,在原地轻盈地转了个圈,“漂亮吗?阿念送我的,她说我穿红色很美,你今日是没这份眼福了,日后再看吧。”
小夭轻叹一声,缓缓上了榻,温柔地搂住防风邶的腰,柔声说:“邶,今日,我们成婚了,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妻,再不会更改。”
小夭抬头望着窗外的满月,喃喃地说:“我特意选了这个日子和你成婚,就是想与你圆圆满满。可是如此良辰美景,你却抛下你的新婚妻子独自睡着,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她的手滑入防风邶的衣襟,抚上他精健的胸膛,轻语道:“你是昏迷着呢,还是在疗伤?”
小夭吻着防风邶苍白的面颊,“你若是在疗伤,便是都有感觉,那我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