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亚纶自已阐述的,当时的目标并不是杀害父母的凶手,所以他并没有去到与亚纶见面的地方。在荒漠之中,克罗苏一个人独自行走着,他似乎在寻找着当时找到艾伦小时候的房子,可能会找到一些线索,不过在这么多年风沙的摧残之下,他也不确定能否找到了。但是自已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如果是让克罗苏直接死亡,可能会比慢慢等死好一些吧,所以他才决定违背与亚纶的约定,自已去为他复仇。很快克罗苏就到了当年的那个房子面前,但是正如他所料,房子连房顶都被掀了,但是他还是抱有一点点侥幸,走到了里面,开始翻找起来。但是在他的地毯式搜索之后,什么也没发现,显然这里已经被饥饿的流浪者给搜刮的什么也不剩了,正当他准备离开时,靴子突然踩到了一个硬硬的的东西,克罗苏将其捡了起来,发现是一个木头盒子,克罗苏用手臂上的刀刃将锁崩开,看到了里面已经发黄的本子,克罗苏打开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第一页就是一张合照,是一名男子和女子,第二页也是一张合照,只不过上一张照片之中的男人正穿着圣骑士制服,在营地里面其他圣骑士们搭着肩。克罗苏接着往后翻,第三页开始就是日记了,他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前面几页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些队伍里面的琐事,知道克罗苏翻到了第十页的第三行开始:那个混蛋国王的儿子,把我们调离鹤田先生麾下的队伍,还将我们转移到那么偏远的地方,这和放逐有什么区别,不过万幸的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带着自已的家人走过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不知道鹤田先生有没有飞黄腾达啊,我决定以后等我儿子出生之后,给兄弟们好好炫耀炫耀。名字我也想好了,以前跟随鹤田征战的时候,一个兄弟为了救我而牺牲,我想要给我儿子取上他的名字,以作纪念吧。别的兄弟都说不吉利,但是我的老婆很赞成我这样做,她说要是没有亚纶兄弟,我们这个家可能早就散了,我也是这样觉得的。那么我的儿子就是“亚纶”加上我的姓氏了,就叫“亚纶—格伦赫特”,很好听啊,哈哈哈,我都已经开始期待这个小家伙出生了。
克罗苏猛地一惊,因为“亚纶—格伦赫特”正是亚纶的全名,那么这个日记就是亚纶的亲生父亲写的,他立即接着翻阅起来,看了很久,到了最后一页,但是这一页已经被撕的只剩下一半了,好像是不小心撕碎的。在这本日记里面,克罗苏整合出来了许多信息,也猜出了亚纶父母是被谁所杀的了:
“真是有些,太巧了吧,命运弄人啊,居然也是如此吗。居然也是王国现在的国王派的杀手吗,明明将鹤田中村的部队分离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下杀手呢。太得寸进尺了也。”很显然,亚纶的父母也是被国王指使所杀的,杉子的父亲也是如此,克罗苏知道自已不可能赢,但是还是义无反顾的前去了王都,在临行前,克罗苏将日记本上面插上了一个匕首,并操控匕首燃烧:
“希望北村他们可以收到这个吧。”而在村子外面,哀和夜影正在决斗,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桌子什么克罗苏留下来的匕首旁边,出现了那本日记。
克罗苏经过了许久,来到了王都门口,他这次无需掩饰什么,直接就走了进去,他先是来到了自已朋友开的酒馆里面,找上老板。老板一看见克罗苏来了,立刻将酒客们赶了出去,端上来了两瓶葡萄酒,对克罗苏问道:
“这次来是有什么打算吗?侄子还好?”克罗苏回应道:
“亚纶很好,倒是你,酒馆里面人变少很多啊,怎么样,还开得下去吗?开不下去的话,我把地图给你,你去那里帮我接着照顾照顾亚纶?倒是也不需要为吃饭发愁啊。”酒馆老板长叹一声,说道:
“你有所不知啊,我还想要问问你呢,为什么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孩子,和那个叫北村哀的通缉犯,来到了王都里面大闹一番,这可是让我的生意大跌啊,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要来王都闹事,这不就是送死吗?你也不管管,我听报道里面说,他们三个重伤逃走了,怎么样,他们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受太重的伤?”克罗苏听见这个,不免黯然神伤,回答道:
“他们三个没有恶意,只是想要接他们三人其中那个女孩的父母而已,但是不料是王国的阴谋,被暗算了,那个女孩的父母也死了,那个女孩也。唉,也怪我,我应该阻止他们的。”酒馆老板看见克罗苏有些伤心于是赶紧拿起酒杯说道:
“节哀啊兄弟,干了吧,不说这些了。你为啥回来啊?这个动荡的时间段,回来可不是明智之选。”克罗苏将酒喝完,回答道:
“兄弟,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是被那个女孩使用魔法复活,现在那个女孩死了,我也就进入生命的倒计时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尸体状态了。”酒馆老板很惊愕,对着克罗苏带着责问的语气说道:
“这个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那你这次是来求医的?”克罗苏回答道:
“不是的,我在来之前还去了亚纶原本的家里,找到了他父亲的日记,也知道了他的父母是被谁所杀,是国王派去的杀手。所以我想要在生命的最后,帮他报仇。”
“你是说刺杀国王?现在国王身边侍卫那么多,你这不是送吗?”克罗苏借着酒劲说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马上也得死,就算失败,也可以套出来点东西,对他也有用,另外我告诉你,鹤田中村也是被国王杀害的,我这次也是就当帮鹤田杉子报仇了,如果成功的话,他们也不用冒险了。”酒馆老板有些生气了,说道:
“你也太蠢了!你觉得自已可以?我和你从小就一块玩,内裤都穿同一条,你这个喜欢不辞而别的习惯能不能改一改了,你这样不管成功与否,他们都会伤心的啊,你在那里待着,说不定可以在界外找到其他医术高超的人给你传输生命啊,你来这里也太冲动了。兄弟我也知道你是不会听我的,那行,你那么任性,兄弟也就再陪你任性一次!我明天就以向国王上供上好红酒的名义,让我们接近国王,要拼命,我和你一起拼,做兄弟在心中啊,我也没有家人,无牵无挂的,这破酒馆我也不想开了,怎么样你觉得?”克罗苏为酒馆老板和自已满上了酒,点了点头,可能是默许了他的想法,毕竟他也知道自已这个好兄弟的性格,自已做出来冒险举动的时候,他就算拼命也会跟上来的。
很快时间便来到了第二天,酒馆老板从仓库里面拿出来了自已的大刀和有些腐朽的装甲:
“很久没有用过了,不知道我的这些老家伙还认不认得我了,哈哈哈,克罗苏,你去那里那一瓶上好的红酒,准备出发吧。”克罗苏从另外一边拿出来了一瓶珍藏的红酒,问道:
“就是这个?”酒馆老板点头,两人就这样前去的王宫。令人意外的是,守卫们今天都和没有睡醒一样,克罗苏猜测可能是傀儡,于是用手点了点,发现没有反应,但是当他们准备进入的时候,那些傀儡却将长枪交叉阻止他们进入,酒馆老板如何解释他们都一动不动。直到国王的侍女听见动静上报之后,那几个守卫才将长矛移动开来,两人谨慎的往里面走,却遇到了搜身,他们的武器都被发现了,克罗苏于是就拿出来了自已的赏金猎人证件,侍女看完之后很震惊,跑到了楼上。不久又跑了下来,通知两个人上去,克罗苏和酒馆老板到了楼上之后就看见了国王坐在王座之上,撑着个脑袋,身上挂满了金银珠宝,十分奢侈。语气也十分傲慢,对着克罗苏先是一阵冷嘲热讽:
“刁民,你是叫克罗苏吧,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复活了,哈哈哈哈,我就是想要见见死人长什么样子才放你们上来的。你个赏金猎人怎么会被打死呢,算了算了,你们这种弱者是这样的。还有你,好好的酒馆开了那么多年,终于想起来给我上供了?来,把酒给我吧,如何就可以滚了,见我一面已经是你们一辈子的荣耀了,那个克罗苏啊,马上入冬了,回土里面待着啊,别老是跳出来,外面冷。哈哈哈哈哈!”面对国王的嚣张言辞,两人虽然内心窝火,可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两人端着酒慢慢靠近国王,在来到王座前时,两人不约而同的蓄力跳了起来,拔出自已的武器攻向国王。但是两人的武器在国王的皮肤之下双双崩刃,克罗苏反应很快,拉着酒馆老板就蹬了国王一脚,借力向后跳去,反手引爆了武器的碎片,在烟雾之中,国王却从里面缓缓走出,毫发无伤,这让两人有些惊讶。而其他的傀儡骑士也将他们包围,已经退无可退了,两人决定殊死一搏,于是直接冲向了国王,但是国王却脱下了贵重的袍子,露出了满身的眼睛,两人停了下来。国王也再次开始了嘲讽:
“怎么了?没胆子的杂种,我养着你们,你们还要来刺杀我?你们真的觉得自已有这个能力吗?被吓到了?”克罗苏快速相出策略,这些眼睛正是一个个弱点,于是和酒馆老板对了对眼神,两人同时向着国王的眼睛扔出无数刀片,也是扎中了那一对对瘆人的眼睛,但是却被慢慢吸了进去,克罗苏和酒馆老板心想:自讨苦吃。随后摆出姿势引爆刀片,但是却没有他们预料之中的爆炸,周围平静的令人害怕,当两人愣在那里的时候,国王的眼睛里面喷出了数倍的刀片,他们措手不及,都被击中,不过身上的盔甲为他们分担了一部分伤害,刀片几乎没什么伤害。就当两人再次攻向国王时,身上的刀片被尽数引爆,克罗苏和酒馆老板当即被炸成了重伤,可是他们依然不想要放弃,尽管傀儡们已经将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面了,他们依然思考着如何反击。酒馆老板直接暴起,自已的脖子被大刀割破,但是也将架在克罗苏脖子上面的大刀给移开来了:
“之后就拜托你了,我可能比你先走一步了,兄弟。”没有还手之力的酒馆老板直接被傀儡们乱刀砍死,克罗苏十分愤怒,他知道常规攻击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于是直接冲向了国王,在冲刺的过程中他的身体慢慢开始了燃烧,他紧紧抱住了国王,最后克罗苏甚至引爆了自已的身体,产生的剧烈冲击波直接将王宫给炸的千疮百孔。但是在一会儿之后,只剩下了地上几乎被烧焦了的克罗苏,和正在拍着身上灰的国王,国王走到了克罗苏的旁边,狠狠的踩着克罗苏的头,对着他说道:
“没能力就别来送可以吗?我的王宫都被你弄坏了,你要怎么赔给我啊?说话啊?怎么赔给我?嗯?”说着就狠狠的再踩了克罗苏几脚,克罗苏发不出声音,拼尽了最后的意识摆动了几下手指,然后就永远闭上了眼睛,国王见克罗苏没有反应,就下令将克罗苏和酒馆老板的尸体千刀万剐,拿出去喂给自已养的鳄鱼吃。
而此时的村子里面,那枚匕首在大家的面前缓缓飞了起来,在地上用血液写出来了几个字:
“国王,刀枪不入,可以反弹所有伤害,没有弱点,要小心,不要过。。”在“过”字时匕首突然掉在了地上,大家也知道了克罗苏已经牺牲,霎时间亚纶的心彻底崩溃,刚刚才看过父亲日记的他现在又得知了自已的养父也被自已的杀父杀母仇人所杀,他愤怒,但是无能为力,一幕幕克罗苏教导他的画面在他的脑中回荡,他想要哭,但是克罗苏的声音却让他别哭,因为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亚纶硬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此时的其他人都在为克罗苏默哀,亚纶默默走出了房子,路易欧怕他太冲动,也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