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张员外……"
"……张员外是无辜的……"
"他不可能害人…县老爷您是青天大老爷。 "
翌日一早县衙门口围满了曾被张富贵惠利过的民众。
这其中还有张富贵的夫人林巧儿,她携带着一双儿女跪在县衙门口。
大女儿十岁左右,小儿子估摸着七八岁。
两孩子被生养的挺好,像其母亲的容貌。
唐宁透过门缝看了一眼。
他们昨晚才刚审问完姚永贵,这才多久,大清早门口就聚众闹事。
"大强兄啊,又是你站岗守门呢?"
齐越看着哭丧着一张脸的钱大强。
"可不是,我这倒霉的,啥事都能让我遇见。 "
"他们五更天就来了,赶也赶不走,而后就是这张员外夫人携一双儿女来了,也不说话,冲着衙门就是一跪。 "
"我们能怎么办?哎,又要被罚钱了。 "
无论是因为什么事,他们撞见就是他们倒霉,都有渎职之罪。
齐越拍了拍钱大强的肩膀,"放心,兄弟回头替你说话。 "
"刚才聚众之时,你有没有看见是哪些人先吆喝起来的。 "
提起这个,钱大强那必须记着啊,那是害他扣月钱的人啊,说着便往一处方向指去,"那个尖嘴猴腮脸的瘦高个,还有那个留着八字胡须的男子,还有这个胖子。 "
"就他们三个先吆喝的最起劲。 "
齐越给钱大强一个大拇哥,"放心,你不会被扣月钱的。 "
陆尧听齐越说完便派人悄无声息的把那三个人拿下。
但是不用怎么审问,对方害怕的直接吐露干净。
只说是一个戴着围帽的男子给了他们钱,让他们通知那些老百姓,然后召集他们到县衙门口闹事。
至于对方是何人他们不清楚,唯有那个八字胡的男子提供了一个线索,那便是对方所穿的鞋子是大户里奴才的鞋饰。
他三教九流混多了,所以对这些了解的很。
因而即使对方遮挡着脸,换了一身穿衣打扮,八字胡男子对对方的身份依旧有了几分猜测。
至于是何处的那便是不清楚了,但是他唯一肯定的是一定是世家大户里出来的奴才。
古时候奴才一身体面的穿衣打扮也是代表这个家族的脸面,体现的是他们的底蕴。
曾知县自从上头来了大领导后便一直缩着,能不出面就不出面,像是个缩头乌龟,可今儿个的事闹的他焦虑。
他从不依靠哪棵大树,毕竟上京官员有他亲戚,所以他在此处多年左右逢源倒也相安无事。
今年是他最后一年了,明年就要动他位置到津洲的县城,靠近雍洲的地带都是好地方,都是高迁,他业绩不算优秀但也尚可。
所以越到最后关头,他越不想惹事,奈何南洲的事情浑浊不堪,由不得他啊。
曾鸿海穿戴齐整踏出县衙大门,他一出现,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先拱手而后发声,"本官已知众人的陈情,尔等放心,本官绝不姑息作恶之人,自然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清白之人。 "
"曾大人,我们自然愿意信你,可如今张员外就这么不明不白被抓进去,如今生死不知。 "
"大家只想听一个交代。 "
"对,交代。 "
"交代!"……
曾鸿海派人上前扶起了张家夫人以及她的一双儿女。
"大家静静,张员外如今安然无恙的在县衙内,你们不信本官可以让其夫人进去探望一二。 "
"至于其他,请大家稍安勿躁。 "
说到这里了,大家还能如何。
"张夫人,您进去瞧瞧,如果员外安然无恙出来也和大家伙知会一声。 "
"是啊……"
……
林巧儿糯糯的向大家回礼,"劳烦你们,我相信县老爷会还老爷清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