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董事代表提出了问题：“那资金呢？合作建设也是需要资金的。”
严正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嗤笑：“政府出钱，我出力，还要什么资金呢？你真的是做生意的？”
这下子，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激动了。
吵嚷着终止合约和撤资的合作代表们立马赔礼讨好，吵嚷着要撤股分钱的董事代表们也变了嘴脸，连连表明不着急分钱撤股，还十分支持严正坐董事长的位置。
最后，这场剑拔弩张几乎要逼严家入绝境的会议，在众人讨好的笑容中和谐结束。
严正不止一次表示要把资金退给他们，然而这时候退出就是傻子，众人纷纷表示不退，一副陪严少董奋战到底的架势。
严正连二楼都没下，直接让管家送走了这帮势利小人。
他实在太累了，他需要好好睡一觉，在正式变为浑身铜臭的商人前，他还想自在的去见一个人，所以他要休息好。
话说两头，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杨超这边，终于在天黑前开到了姜教授所在的住址。
乡下的路真不好走，这辆SUV和肖博的岁数差不多大，肖博觉得自已如同雨打过朵娇花，屁股都快坐散了。
姜教授快八十岁了，年纪太大一身基础病，想着落叶归根，从一线城市退回老家，等着下去和老伴见面。
姜教授所在的老宅翻新过，是农村难得的大平层，正门是贴着门神的传统大铁门，院落里干干净净的，种满了花花草草和各种蔬菜。
看得出老人很享受生活。
因为提前通了电话打过招呼，杨超和肖博一进屋子，还没自我介绍，姜教授就拄着拐，在护工的搀扶下慢慢出来迎接：“二位警官，快请坐。”
杨超和肖博对视一眼，对姜教授能提供的帮助感到忧心，老头显然是高度老花，牙漏风，腰佝偻，腿脚也不利索，不知道老头的记性有没有受影响……
二人坐定，姜教授也颤颤巍巍的坐到对面沙发上。
肖博拿出受害者的信息，杨超递到老教授面前，看着老教授戴着老花镜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皱起了脸。
肖博也忍不住龇牙：“教授，您能看清吗？要不我念给您听？”
老教授无奈叹气：“老了，不中用了。”
杨超忙道：“教授是为国家贡献太多累的，说不定我们老了还不如您呢。”
姜教授被逗笑，他一笑，脸上干褶的皱纹也跟着颤动，看得杨超更是龇牙咧嘴的。
肖博一一念着受害者的信息，姜教授示意护工拿纸笔给他，姜教授就以杨超肖博看不懂的蚯蚓文字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护工解释道：“教授眼睛不好，只有这样写他才能看清，才能明白意思。”
二人再次对视。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生无可恋。
随着最后一个受害者的信息念完，姜教授闭上眼，嘴里默念着什么，手上也作出掐算的动作。
杨超趁机补充道：“线人说，这可能跟炼诡术有关，可是我们对这方面实在不了解，这才劳烦您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