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郡主对在下就诚心诚意了么?”谢璟安起身,再没了一点好心情:“郡主就没有阳奉阴违吗?”
谢璟安可不相信,眼前这个人没有一点心眼,对他没有半分防备,全然真心地在帮他取得慕清辞的欢心。
当然是有。
但是这个时候可不能承认!
谁承认谁就输了!
洛瑾宁一梗脖子,尽量不让自已输了阵势:“有没有的,郡马心里没点子13数吗?可怜我一片真心喂了狗,狗还不领情!”
“郡马好自为之吧!”洛瑾宁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
“主子,这郡主什么意思啊?”宋方不理解为何洛瑾宁有这么大火气。
谢璟安转手摔了一地的杯盏:“她的意思是,她根本就不想我和阿辞好。”
宋方:“……”
咋听出来的啊?
他怎么觉得,郡主的意思是在委屈和撒娇呢?
可不管这到底是谢璟安所为还是不是他所为,太子还是找上了洛瑾宁。
两个人坐在郡主府的前厅,一个看似悠闲地在品茶,另一个恨不能茶盅能大到遮住自已的脸。
洛瑾宁也不知道自已在心虚什么,但她就是莫名心虚。
“瑾宁,慕老太君的寿宴,本宫处处亲力亲为,防守也是本宫亲自安排,那程三娘是如何离开的前厅进入的后院?还恰好在后花园撞到了本宫的?”杯盏落在案上,太子清冽的声音也紧随其后。
太子更觉巧合的是,在那程三娘出现的前一刻,有人吸引了林淮和杜英的注意,甚至他本人都以为有刺客想趁机生事。
若非如此,他也不能被那程三娘摆上一道。
而能在大将军府做到这般的,除了慕家自已的人,就只有最熟悉慕家的洛瑾宁了。
太子是不相信慕家人,或者说就是慕清辞,会在自已祖母寿辰这样重要的场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那个会处处维护他的姑娘,怎么会想要把自已推给别人呢?
何况,杜英还从程三娘那里拿回来了瑾宁郡主府的令牌。
所以今日,他就找上门来了。
“我不道啊!”洛瑾宁哭丧着脸。
“是吗?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郡主的令牌被扔进手中,洛瑾宁更想死了。
她就说谢璟安那个疯狗这几天能这么安安静静的呢?她让木和严防死守,也愣是没有防得住被他偷走令牌。
关键是,她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偷走的令牌。
还有,她这么个破令牌能有这么大的权力吗?!
洛瑾宁愁成表情包了。
“太子殿下,若是我说,这是我丢的,你能信吗?”洛瑾宁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如是解释。
太子道:“瑾宁,你应当知晓,无论是你疏忽大意丢了令牌还是你亲自给出去的,责任都在于你。”
“我知道啊!”洛瑾宁哀嚎。
她真想告诉这个狗太子,那tm都是谢璟安那只疯狗干的,可那疯狗自已虽然不在场,但他安排了宋方在这里监视自已,她真怕自已这边说了,太子前脚走了,那边谢璟安就先弄死自已再说。
“所以,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有说,但是作为本书仅次于谢璟安的狗子,洛瑾宁也是能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的。
洛瑾宁抱着自已的头,这都证据确凿了,还能怎么证明跟自已没关系?
为什么狗子犯的错要她来买单?就因为现在这只狗子是她养的?
这一回合,她真是输得彻底!
她还是想的不够全面。
“瑾宁,父皇如今不只是怀疑本宫,还怀疑你和长公主甚至是慕清辞和慕家,你确定你要沉默不言吗?”
太子几乎已经可以说是明示了,洛瑾宁也不是听不懂,但就是……
瞥了眼一身正气的宋方,一个侍卫,今日破天荒地穿了一件广袖的衣裳,双手掩藏其中,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藏了暗器。
“太子殿下,我确实是不知道,真的,这令牌它突然就丢了,而且我这郡主府来过的人不少,谁知道是谁偷了的呢?何况,这就是个普通的令牌,我哪能知道它还有其他的用处呢?”洛瑾宁道。
其实把程三娘放进慕家后宅,洛瑾宁的郡主令牌足够用了。
但是这狗太子能被她轻易算计了去,其中肯定还有别的原因,绝不可能程三娘扑上去这狗太子就接着了。
且不论礼部侍郎这个职位值不值得拉拢,就是说这狗太子能把慕清辞骗身又骗心,就是因为这家伙自律到可怕,年及弱冠连个通房也没有!
当然,这个可能只是洛安宁为了满足“双洁”给出的设定,但是根据她穿越到这里两个多月的观察来看,这个设定现在还是有用的。
所以洛瑾宁也是在赌,赌这里面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事情在。
太子闻言,端起茶杯慢慢品着,眼睛却不曾从洛瑾宁身上离开过。
直盯得洛瑾宁浑身发毛。
“你的意思是……靖王?”太子问。
洛瑾宁耸耸肩:“谁知道呢?”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靖王虽然可能太傻缺了没这个脑子,但他也不是说是什么单纯的人,他是会作恶的,不过是他的脑子不足以支撑他去玩弄什么阴谋诡计罢了。
太子若有所思了半晌,适才放下早已空了的杯盏:“以八弟的心机,怕是不足以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显然,他没信。
当然,他要是信了,那他真就是傻子了。
就靖王这个人,别说是拿他当对手,就是多看他两眼,太子都觉得是对自已智商的侮辱。
真的,很多时候他都怀疑,这老八是不是他父皇的种。
虽说龙生九子,那也不能一个是龙一个是虫吧?
“靖王或许脑子只是个装饰,可架不住靖王身边有人给他出谋划策呢?”洛瑾宁提醒:“您想想那日靖王在紫宸殿状告您和郡马之事,他或许能做出这样出格不分轻重的事情来,可他的那番话,是他自已能想得到的吗?倘若他一开始就有这个脑子,为何还要特意来郡主府一趟想要敲我竹杠呢?”
这个,倒是他忽略了。
彼时,他心思全被慕清辞带跑了,加上靖王确实脑仁还没有核桃大,故而就被他给放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