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莉给北海电话不是因为老妈唠叨起了作用,是小情侣之间的思念起了涟漪。
二月初九的月色在九点钟的时候已经行至中天,皎洁中带着清冷,一如她和北海在高原时常经历的月色和气温,那时他们常住一个帐篷,有时半夜她要北海给她守护,他会呼着寒气点着一支烟,那腥红的烟火一明一灭,她就知道他就在那不远处,明灭之间是绅士也是信任。
半夜醒了又会被头顶灿烂的星空吸引,裹着大衣不让北海回帐篷,要他陪着看星星,
苏城的星空即便是在夏天最好的天气,也早就不再像从前那般灿烂了,好多的星星只是若隐若现,工业的发展不可避免的把天空污染了,而在西藏高原上,那天上的星星仿佛就是头顶随时可摘的模样,那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只要你身临其境就无法逃脱它给予的馈赠。
那时,她是不会挽着他手弯的,她只会紧紧自已的大衣,自已抱着自已前行,他好像也有笑过,距离保持的很好。
为此她有三种感受,
先是很自傲!
毕竟华北海是自已手下败将,他安敢造次!
其次有些小小失落,
难道自已对他没有丝毫吸引力?
在此基础上生出了第三种感受,懊恼。
她内心对他是有好感的,若他真的对自已毫无感觉那何等无趣,想念至此,她就横眉看北海,她总会发现他对她的横眉很感兴趣,会凑近了来看,“这是为何?要吃人吗?”
再后来,她发现其实他坏的很,远没有她以为的绅士,因为在她开车的时候,她发现他老是喜欢盯着她的脸看,还要喃喃自语,“真是像,小新审美在线啊!”
她恼怒,又欣喜。
他还好色的很,在牧民家借宿的时候,早上她和牧民家的小孩还有小孩的姐姐一起堆雪人玩,一座雪人让两个牧民家的孩子高兴极了。
她就带着小男孩的姐姐一起早锻炼,跳绳。
小男孩就去找华北海炫耀。
可他出了帐篷,只略微看了眼小男孩兴奋的指给他看得雪人,又跳又蹦,他可真不要脸的说,“叔叔不看雪人,叔叔看姐姐。”
她就循着他的声音去看小男孩姐姐和自已,原来早锻炼的时候,她穿了紧身衣,而小男孩的姐姐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年华,脱了袍子,也是一件略显收身的衣服,他就好意思盯着她们的汹涌,恨不得流口水的程度。
至此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她甚至开始怀疑起他当初帮助余稼的动机是不是那么纯洁。
她原本就对厚道人有着莫名的好感,从他为余稼出头那天算起,她就对他有了好感,这西藏一路走来,除了跟措日丹增一起巡视,打击偷猎者外也没做过其他什么好事,倒是有许多臭毛病。
可是一点,至始至终,在西藏期间,他们尽管有许许多多的夜晚同宿一个帐篷,但他始终恪守礼仪对她没有出格的行为,这才让她对他的怀疑打消。
但现在自已来了盛海手术,虽然只有分别两星期,但思念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她拨通了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