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过来了。”闻到空气中出现了陌生的气息,岁岁赶紧提醒她。
谢从意往下看,其他方向都没有人的踪迹,那就只剩下花园方向了。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她的位置,杀手很可能看得到她的定位。
她告诉岁岁如果看到了人就先用控制术,能控制最好,控制不了她就只能自已上了。
岁岁严肃的点了下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谢从意终于看到了下方有一道快速闪过的人影。
从身影判断,对方应该长得很高挑,身形较瘦,移动速度也很快。
她拔出匕首安静等待着。
杀手穿梭在园林间,时不时往上看一眼,锐利的双眼冰冷且毫无感情。
手上黑金的长刀染着不祥的色泽。
“看到了!”
男人冒头的那一刻,岁岁立刻施展了控制术,但他好像完全不受影响,直奔这里而来,转眼间就快到平台下方了。
谢从意也看清了他的装备。
除了手上拿着的刀,没有再配备其他的武器。
看来第一波应该不会很难。
她定定神,“我们下去。”
观景台虽然可以很好地看到对方的动向,但如果是近战就容易发生意外了。
现在看起来这次的杀手是比较低级的,甚至没有配枪,而且完全没有隐藏自已的意思,直接就冲上来了。
谢从意迅速下去,正好看到了对方跑来的身影。
对方是一个男人,除了表情冷酷,动作迅捷,其他的装扮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甚至他穿的还是长袍,感觉很像是一个古代的刀客。
靠近后,杀手提着刀就挥了过来,一句废话也没有。
谢从意侧身避开,他又马上贴了上来。
古朴的长刀在他手中发挥了最大的能量,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潇洒的气息。
面对这样的兵器她只能避其锋芒,寻找着近身的机会。
男人眼中流连着杀意,像是根本不会累似的一招接着一招,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谢从意也被激起了战意。
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从前训练的时候。
和同伴对打,和机器对抗,一次次摔在地上,又一次次被迫站起来。
她顾不上擦额间的汗水,用尽最快的速度躲开他的连招,再以刁钻的角度展开突袭。
当匕首划伤男人的脖颈时,他似乎是停顿了一下,随后又马上振奋起来。
偶然撞进他的视线里,谢从意眼眸一闪。
她好像看到了他很惊奇,还有兴奋?
他不是一个数据组成的伪人吗?
这样的想法从她脑中快速划过,她抓住他停顿的这一下,横着匕首又靠了上去。
“谢从意!”
长刀刺入她腹间的同时,她的刀尖也洞穿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眉眼。
谢从意冷然地看着男人嘴角微微上翘,失去生息向后倒去。
“谢从意!”岁岁又气又急地给她疗伤,“你又这样!明明可以躲开的!”
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赶时间。”
见小家伙又开始控诉她,谢从意无奈极了。
“不是有你在吗,况且这伤不严重,所以我才不躲的。”
岁岁还是很不高兴。
可以说自从她们能直接对话后,它就乐于直白地表达自已的情绪,高兴、生气都很明显,谢从意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她只能去哄它,不过心里还是不以为意。
只要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受点伤其实很正常,甚至称不上是代价。
谢从意揉揉它,“好啦,我们回去看看季云因那里怎么样,要是他死了那就麻烦了。”
原路返回正厅后,她才刚坐下一会儿季云因就回来了。
不过他看上去不太顺利,左脸处有数道血痕,走近后身上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没看到他身上佩戴了什么武器,估计是有什么能放起来的地方。
季云因给自已倒了一杯茶,沉默地坐在原位。
他们没有互相寒暄,虽然是队友,但实在不算熟悉。
季云因不爱说话,谢从意也不喜欢社交,他们就这么安静自然的相处着。
没过多久系统说话了。
【求生任务已完成,正在发放奖励。】
谢从意顿时感觉手腕一凉,低头一看,腕间的金光印记发生了变化。
本来只是一个金色圆圈,现在圆圈里出现了数字4。
系统弹出提示说数字代表着传送阵可使用的次数。
季云因也在观察手腕。
所以他们的奖励应该是差不多的。
谢从意没问,默默喝着茶。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系统又发出通知了。
【求生者请注意,三名杀手已进入三区。】
【一小时内反杀杀手即可领取奖励。】
两人对视一眼,她问:“还是分开吗?”
这次有三个杀手,如果他们分开,其中一个人势必会受到双人夹击。
而且照这个趋势下去,后面的杀手应该会越来越多。
既然他们已经自动组成队友了,之后难免要合作,前期先熟悉一下也挺好的。
尽管谢从意也不习惯把后背交给陌生人,但这个游戏好像就是故意跟她作对。
除非实力超群,否则非要单打独斗只会吃大亏。
不过显然季云因比她想象的还要更独行一些。
他说是,然后就高冷地离开了。
岁岁担心地开口:“你一个人可以吗?”
“死不了。”谢从意指着金光印记,“大不了就跑。”
传送阵就是给人用的,要是实在打不过,她也不会傻傻的硬撑不用。
“会受伤吗?”
她静了片刻,“没办法避免。”
为了应对之后的杀手,她必须在前期积累到更多的传送阵,那就代表着她的时间也很迫切。
一个小时内,杀手会尽全力追击她,她也要把握机会反杀。
这是一场杀手间的对抗赛。
“别想那么多。”她安慰它,“受伤很正常,有你在我已经比其他人多了很多条命了。”
岁岁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不知道其实每次治疗的时候,自已都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可她总是云淡风轻地说没事。
明明就很痛呀,它知道的。
怎么能一笔带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