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介觉得季舒年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怎么说话这么冲呢?
他给季舒年打语音。
对方拒绝了你的通话。
江介:季老师,你在忙吗?
季舒年:没有。
江介:那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季舒年:在忙。
江介:……
江介郁闷成了一朵蘑菇,头顶都是乌云。
“明天上午到公司集训,中午的时候盛总让你去找他一趟,下午一点出发去综艺录制现场,你是特邀飞行嘉宾,只参加这一期体育主题录制,两天就能完成。”
蒋绯坐在车上跟江介说着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回头看江介抱着手机,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祖宗,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没有。”江介回答得很直白,两条眉头都要打结了。
蒋绯瞧他这模样,是有心事。
“啥事儿啊?给愁成这样,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们也没办法呢。”
江介无语。
陶哥在笑。
蒋绯摸摸鼻子,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不能是感情的事吧?”
江介只是把头靠着座椅靠背,目光投向窗外。
蒋绯拧眉,面色严肃起来:“江介,你现在正是起步阶段,千万不能谈恋爱知道吗?”
身为助理,她也有义务提醒江介。
江介淡淡地说:“现在没谈。”
“那就好。”蒋绯松了口气,但很快发现江介的言语漏洞:“不对,近两年都不可以,如果你想在这个圈子里立足的话。”
江介转过头来看着蒋绯:“没想立足,就奔着想和一个人谈恋爱来的。”
蒋绯吃了大惊,想化身教导主任对江介进行一顿语重心长的教育,但是话到嘴边:“谁啊?”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眼睛里都快要冒出小火苗来了。
“这是你身为助理该问的事?”
蒋绯:“……”
“那这事儿盛总知道吗?”
“他不会干预。”
蒋绯点点头,得,这小祖宗进这个圈子是纯玩儿的,那就不要怪她放养了。
毕竟随时爆金币的老板,可遇不可求啊。
给钱就是大爷,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南泽:爷,你现在到哪儿了?
周女士给约了陈南泽和柳俏今天晚上见面。
布置得浪漫雅致的情侣西餐厅,陈南泽坐在卡座里,拿着菜单挡住了自已的脸,时不时地瞟一眼坐在窗边雅座的柳俏,低下头迅速给盛秋亭发消息。
陈南泽:盛秋亭,你可别放我鸽子,柳俏已经到了。
柳俏穿了一套白色格子小香风高定套装,头发烫了栗色大波浪卷,妆容精致,举止高贵,气质出众,一看就是世家名媛。
陈南泽:盛秋亭!!!!!
陈南泽:盛大爷!!!!!
陈南泽急得都要跳脚了。
盛秋亭:慌什么,到了。
陈南泽:在哪儿?
盛秋亭:门口。
陈南泽看向餐厅门口,盛秋亭刚好进门。
虽然是很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的休闲西装裤,但他明显是特意打扮过的,衬衫的袖子挽到了小臂,胳膊上戴了黑色的金属袖箍,还打了个同色系列的领带。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无框眼镜,镜片后面是那双深邃的浅蓝色眼眸,一整个商业精英的模样。
靠!这小子还说自已不要相亲,搞成这样勾引谁呢?
陈南泽心中暗诽,对盛秋亭之前的言不由衷表示了深深的鄙夷。
呵,男人!我还不了解?口是心非!
盛秋亭一进门,一眼就看见了陈南泽,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瞥了他一眼,陈南泽暗中给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仿佛在说,加油鸭,我的终生幸福就靠你了!
盛秋亭眸光闪了闪,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直直地走到柳俏的面前。
“柳小姐你好,我是盛秋亭。”
柳俏听见说话声,抬眸看见盛秋亭,眉峰微微一挑。
“装什么装?陈南泽让你来的?坐。”
盛秋亭在柳俏的对面坐下来,道:“可不,那家伙不想跟你相亲。”
柳俏轻哼一声:“是他不想,还是你不肯?”
陈南泽在后面看见盛秋亭和柳俏已经聊起来了,但是他听不见两个人聊的是什么,光看氛围似乎还挺融洽的,急得他抓耳挠腮,又不敢动作太大,怕引起柳俏的怀疑。
“他不想,我也不肯。”
盛秋亭招了招手,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菜单。”
服务员把菜单递给盛秋亭,盛秋亭迅速地点了一份牛排,问柳俏:“我还没吃饭,就直接点了,你要吃点儿吗?”
柳俏对服务员道:“一份蔬菜沙拉就可以,谢谢。”
“好的,二位请稍等。”
服务员微笑着退了下去。
柳俏微微抬了抬下巴,笑着问盛秋亭:“后面那个傻狍子就是陈南泽吧?”
傻狍子?
陈南泽要是知道柳俏这么形容他,怕是会被气死。
盛秋亭很轻地笑了一下:“不要这么说他,他很聪明。”
“聪明?他要是真的聪明,也不会这么多年了,还没看透你的心思。”柳俏不可置否。
盛秋亭的目光稍稍暗沉了些许。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为难的样子。如果陈南泽一直这样看不懂你,或者说看懂了并不接受你,你也不打算回粟坦了吗?”
盛秋亭没有回答。
柳俏继续道:“莱特里一直在找你。”
盛秋亭落在桌上的手指微微一顿。
“他怎么样?”
“疯子。”柳俏评价:“比七年前你离开的时候更疯了。”
“他要是知道你喜欢陈南泽,恐怕会提枪杀了他。”
盛秋亭握紧拳头:“他敢!”
“秋亭,你别忘记了,你叫伊南斯,是罗曼普家族的继承人,你应该最清楚罗曼普家族的行事风格。”
“莱特里掌管罗曼普家族以后,有过之而无不及,你选择离开的时候就应该明白,可你还是走了,你放弃了罗曼普家族,罗曼普家族便选择了莱特里。”
“你要躲,就一定要躲好了。”
服务员将牛排、沙拉还有饮品端了上来。
柳俏用叉子小口小口地吃着,观察盛秋亭的神情变化。
“我知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柳俏笑了笑:“不客气,看后面那位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你说,我对你亲近些,他会不会着急?”
盛秋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