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李清清推开门往里面走去,时萱连忙跟上。
时萱就见自家娘亲径直走到放着桂花酒的酒坛边,取了一坛酒递给她。
“拿去吧,小时候你可没少去嚯嚯归老的药材,不过是一坛酒罢了,和你嚯嚯的东西比起来,不值一提。”
时萱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砸懵了。
“娘亲,你不生气呀?”
时萱小心翼翼地问道。
“生气什么?”
“我把李二带回来,还要救他。”
“你娘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更何况,以前的事情何必要来迁怒一个不相干的小辈。”
“那你不恨皇后吗?李二可是她的亲儿子。”
“就成欣茹那个蠢货,有必要吗?”
说到这里,李清清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对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有什么误解?”
“可是春姨说都是因为她,你才被迫远离京城,要不然当今皇后就是你了,根本没有她成欣茹什么事情。”
时萱越说声音就越低,也是,按照她娘的性格,她要是不愿意做的事情也没人能够强迫得了她,是她魔怔了。
只不过是听春姨说了几句,就信以为真,傻傻的跑去京都要为娘亲报仇。
春姨是李清清的贴身丫鬟,自小在陪伴她身边,她还以为春姨的意思就是自家娘亲的意思。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阿春还是没有想通,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和她说清楚的。如果她喜欢京都,我会放她回去的。”
李清清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她还得回去睡个美容觉呢!在外面待久了,时意又要出来寻她了。
“娘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离开京都,嫁给我老爹?”
时萱一脸好奇地问道,毕竟她娘和她爹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一个是京都名门贵女,一个是江湖侠客。
看着时萱这副好奇的模样,李清清知道不把事情说清楚自家闺女晚上怕是睡不着了。
索性带着她到院子里的桌子边坐着,然后将那段过往缓缓叙来。
“十八年前,那会儿当今圣上还是太子,先皇为了给太子选妃,特意举办了一场选秀。”
“当时太子身边只有一个侍妾,也就是现在的王贵人。”
“所以选秀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太子妃和太子侧妃的位置空悬,所以许多大臣也卯足了劲儿把家里的女孩子往宫里送。”
“再加上当时的太子温润有礼,长相俊朗,所以许多适龄贵女也都跃跃欲试。”
“成欣茹从小就喜欢太子,所以对选秀的事情也就格外上心。”
“其实对于选秀的事情大家心里也都有谱的,能当选太子妃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人。”
“你外祖家定国侯府和成国公府挨着,那会儿成国公府还是忠义侯府,我和成欣茹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手帕交。”
说到这里李清清嗤笑一声。
“自从太子选妃的事情传出来之后,成欣茹就不爱来找我玩了。”
“也是,我那会儿容貌和才情都在她之上,她有危机感也正常。”
“只是她也太小瞧我了,太子虽好,但深宫大院并不是我所向往的地方。我也不乐意和一群女人为了男人和权利拈酸吃醋。”
她的亲姑姑,也是先皇妃嫔,她见多了姑姑的心酸无奈,和挣扎。也看透了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参加选秀。
她的本意是在太子选秀的圣旨下来之前,先行把亲事定下来。
“那日,我本打算去找她说清楚,没想到却无意间听到了她和丫鬟的对话。”
“没想到她居然那么恶毒,想要找人毁了我的清白。”
时萱听的目瞪口呆,“娘亲你没着她的道吧?”
李清清瞪了她一眼道,“你娘我有那么笨吗?”
“我当时就决定将计就计,到时候把他安排的人抓住挂在她房门前。”
“哇哦!娘亲威武霸气。”时萱一脸星星眼的看着自家娘亲。
“可惜被你爹给破坏了。”李清清说起来也是一副遗憾的模样,没看到成欣茹那惊吓的表情太可惜了。
“爹爹做了什么?”
时萱好奇地问道,看来她爹就是这么遇见娘亲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你爹我当时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两个小瘪三打的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溜走了。”
说起当年的事情,时意一脸嘚瑟,清清一定是被我当时的样子迷住了,所以才会嫁给我,时意乐滋滋地想着。
“你怎么来了?”李清清问道,还顺带瞪了他一眼。
“这不是看你出来这许久还没有回去,没想到你和萱儿在这儿聊上了。”
时意一边说一边将手里拿着的披风披在了李清清的肩上。
“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
又转过头对时萱道,“萱儿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的,爹爹娘亲我先回去了。”
时萱说着抱起桌子上的酒坛子,朝两人挥挥手就欢快地跑开了。
“这皮猴子。”李清清笑骂道。
“好了,我们也回去安歇吧!”时意牵起李清清的手往前走去。
李清清抽了两下没抽出来也就随他去了,只有嘴角淡淡的笑容彰显着她的幸福。
却说时萱这边,拿到了桂花酒,而且还超出了预期,拿到了一整坛,心里别提多美了。
而且,这会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的疙瘩也没有了。
时萱摸着脖子上的玉坠子,不一会儿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她这边是一夜好眠,二皇子就可怜多了。
从醒来开始除了最开始喝了几口水,就是一碗苦的要命的药,这会儿不仅嘴里泛苦,肚子更是饿得不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想着时萱对自已态度的转变,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回忆着过往的一切,二皇子越想越清醒。瞪着眼睛到深夜,终于饿过头了,二皇子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惜刚睡着一会就被一阵尿意憋醒了,待解决了生理问题,二皇子是彻底睡不着了。
索性点着灯,就着灯光作起画来,一晚上时间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