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边秦家和成家众人从长公主府离开后,便找了一家僻静的茶楼。两家人坐在一起,脸色都不太好看。
成夫人看了一眼坐在秦夫人身边的秦汐芷,暗道可惜了,要是把人换成这位秦家嫡女,她还是很乐意的,二皇子殿下一直想要拉拢大理寺卿,只可惜,秦敬这个老东西油盐不进,固执的很。想到这里,成夫人道,“秦夫人,事已至此,我们不若来谈一谈两个孩子的婚事。”
秦夫人心里暗恨秦芸的不知羞耻,虽说今日之事除了在场之人只有大长公主府知道,但这事处处透露着诡异,难免不会被有心之人发现,若是传出去,秦芸的名声毁了就罢了,只是族中未出阁的女子必定也会受人非议。还有她的汐芷,已经十四岁了,到了相看的年纪了,若是因这事坏了她的好姻缘……,所以这事儿还是要早早定下为好,就算后面有什么不好的话传出来他们也好应对。想到这里秦夫人回头狠狠瞪了秦芸一眼。只是秦芸这会儿正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成夫人打算如何?”秦夫人问道,虽然对秦芸的行为感到不耻,但作为当家主母,庶女的婚事她还是要过问的,而且还得安排的妥妥贴贴地,这样才不会落得苛待庶女的名声,对女儿将来的姻缘也有助益。
成夫人看了一眼秦汐芷说道,“不若这样,让汐芷嫁过来做正妻,秦芸就侧室一同嫁过来吧!”
闻言,秦夫人还没说话,秦芸倒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般,大声尖叫道,“不,我不要,我不要做侧室,不要做妾。”
成毅闻言倒是眼睛一亮,不得不说,秦汐芷看起来清清冷冷的,这种冷美人征服起来一定很有成就感。届时把这对姐妹花一起收入府中,也是一桩美谈。想到这里,成毅从怀里掏出秦芸的帕子道,“聘为妻,奔为妾,芸儿别闹,你给我的帕子可还在这里呢。”
“那分明是你抢过去的。”秦芸尖声叫道,语毕便要过去把帕子抢回来。
秦夫人见状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对身后的嬷嬷道,“送二小姐回府”。立马就有两个嬷嬷上前强硬的拉着秦芸走了。
这边,待秦芸走后,秦夫人对成夫人说道,“成夫人,这种话往后还是莫要再提,我就当没听过,我们现在还是说说秦芸的事儿吧。”
成夫人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本就是试探一下,成了皆大欢喜,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既如此,那我就直说吧,秦芸不过是个庶女,既然我儿喜欢,便纳过来做个偏室吧!明日我儿会登门送上聘礼,过几日进门两家一起吃顿饭吧!”成夫人说道。
“那便如此吧!吃饭倒是不必了。”秦夫人回道。她也明白对秦芸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就这估计也是看在自家老爷的面子上。看来回府后还得和老爷商量一番,虽说只是一个庶女,也不是什么正妻,但难免不会被划入二皇子阵营,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两人又商议一番后,便各自带人回府了。
回府的路上,秦汐芷将秦芸的所作所为以及苏凝的反击告知了自家娘亲。秦夫人听后顿时又惊又怒,这秦芸还真是又蠢又坏,要真是让她得逞了,不是把苏御史家得罪的死死的,苏家可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儿。想到这里,秦夫人对身边的人说道,“我记得今日另外一个人似乎是秦芸身边的丫鬟,是叫玉儿吧,过两日秦芸出门便把她一起送过去做个侍妾吧。”
想必秦芸会很喜欢自已送她的这个礼物的。若是她安安分分的,过两年她自会为她安排一门合适的亲事,秦家也不需拿女儿去讨好谁,找一个殷实的人家做当家夫人不比做侧室强多了,左右对秦家来说不过是添一副嫁妆罢了。
秦夫人一回府就火急火燎的去找自家老爷去了。秦敬听完自已夫人的话后,便让人去带秦芸的贴身丫鬟玉儿前来问话。他始终不愿相信自已从小疼到大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情,他只得这两个女儿,因而对她们一向一视同仁,而且二女儿性格活泼些,他也就对她更偏爱一些,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孩子就长歪了。
却说秦芸院子里,她一回府就被秦夫人安排的人看管起来了,气的她砸碎了一屋子的东西,而鼻青脸肿的丫鬟玉儿就跪在地上的碎瓷片上。旁边秦芸的亲娘李姨娘正在劝她,“事已至此,待进入国公府,笼络住夫君的心,早早生个儿子傍身,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差。”
只是秦芸这会儿哪里听的进去,她一向自视甚高,认为自已就是王公贵族也嫁得,如何能忍受做妾。想到这里,她对李姨娘吼道,“都怪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妾,我怎会去给人做妾。”说完便呜呜的哭了起来。李姨娘一脸受伤的看着自已的女儿,她从来不知道女儿居然是这样看自已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就在这时,秦敬派的人过来了,“李姨娘,二小姐,老爷让我们带玉儿过去。”来人对二人行了一礼道。说着上前扶起玉儿就往外走去,秦芸也哭叫道,“是了,还有父亲,父亲一定会帮我的。”一边说一边疯了一般往外冲去,只是刚走出院子,便被人“请”了回去。
秦敬看到玉儿浑身的伤皱了一下眉头,便开始询问起事情始末。被折腾成这样,玉儿心里对秦芸极为怨恨,自是一字不漏的把秦芸卖了个干净。秦敬听后摆摆手让人把玉儿带下去,整个人都感觉顿时苍老了不少。
秦夫人担忧道,“夫君,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太过伤心了。”
“唉,是我的错,不该对她太过宠溺,以至于让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夫人,后面的事情还要劳烦你多费心思了,毕竟父女一场,只当是全了这最后的情义吧。”秦敬苦涩道。
另一边,成国公府众人刚回府,成毅就眼睛一翻晕了过去。成国公府顿时一阵人仰马翻,府医过来看过之后便将成夫人请到了一边,“夫人,公子在房事上太过放纵,伤了身体,以后怕是对子嗣有碍。”
成夫人听后,心中暗骂秦芸狐狸精,心里也给她狠狠记了一笔。
“可有补救之法?”
“只能慢慢将养着,但是恢复如初怕是不可能了。”
……
三日后徬晚,两顶蓝色小轿从成国公府侧门抬了进去。
而大理寺卿秦家也在第二天宣布与秦芸断绝关系,将其除族,彻底斩断了与秦芸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