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地上的托盘,要在宫里活着,是不是得把主子要的东西先送到?
答案是肯定的。
好吧,送,这就去送。
可是应该往哪送?
原主,你真是死透了,一点提示都不给吗?
先把地上东西捡起来再说吧,吴晴弯腰捡起了托盘。
突然,身后传来说话声,准确的说是争吵声——两个男人的争吵声!
身体快过脑子,她第一时间转头去看。
什么啊?!!!
是刚才那两个男人,后者还是把前者摁在墙上,咬牙切齿的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后者宽袍广袖,把前面一人的身体几乎完全遮住,前面的男人还是露肩膀和一只摁在墙上的手臂。
露出的肩膀上没有衣衫,没有!
吴晴个看小破文的,心里无数神兽跑过。
自已怎么又回到了这个现场?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看时,她只顾着用眼睛量两人的身体了,虽然没想过用手摸,但她是真的用眼睛量了一遍又一遍,没注意两人服饰。
现在她才发现后者金冠束发,墨发如鸦。身上那华服,可不只是锦缎那么简单。
不知是金线混织的,还是有金线绣的图样,总之看那反光是有金线在的。
而且这人身上袍服——明黄色!织金线!!
吴晴一愣,这个颜色是只有帝王可以用的吧?!
再仔仔细细的辨认,吴晴现在已经知道自已只是能看到,并碰不到实物,也就是说她可能并不在现场,对方很大可能是看不到她的。
吴晴心里想着,向前走了几步,但还是没敢靠太近,
她确定那袍服上是用金线绣的团龙纹样。
行了,这肯定是帝王不会有错了。
她还在想,看这帝王的身形,绝对是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
再去看那被按在墙上的,露出肩膀和手臂,我去!肌肉线条流畅的直角肩!
特别是露出的少,更加引人遐想,这人的身材是不是比穿衣的这位更好?!
吴晴不由在心里打个口哨!一下看两个身材这么有料的,眼睛有些不够用,怎么办?
真想拿出手机,偷拍一张!
就在吴晴目不暇接的时候,那帝王在前者的耳边继续道:“你不就是想要权吗?这天下给你又何妨?只要你留在朕身边……”声音中满满的怒意。
吴晴头脑还没想明白那帝王的话是什么意思,眼睛却看见前者摁在墙上的手猛的攥成了拳。
用力之大,骨节都范出了白。
这是要干什么?是被帝王说中了心事,还是恼羞成怒?
听得前者的声音极为平淡的问了一句:“圣上说什么?”与他拳上所释放出的情绪完全相反。
吴晴一愣,刚才帝王说的是啥?她个看小破文的,震惊之后是心潮澎湃。
我在哪?我是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站在了吃瓜第一线!!
露着肩臂的那应该是个宽肩窄腰的,是个媚主的侫臣,啊啊啊!吴晴就喜欢看这一卦的。
虐点好啊,什么《妻为上》的甜文,终是没有《侫臣》这样的更好看,就是喜欢虐的调调。
这时不应该是猛然转身,直面帝王,吼着问‘圣上说什么’吗?
别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吼出来不是才情绪饱满吗?这样平淡的说出口是真的吗?
帝王又道:“你想要权倾天下,给你,朕不在乎。难道你看不出来朕在扶持你的人吗?朝中现在掌权的都是你的党羽。”
听到这吴晴心中一个大大的“我去!”
这莫不是个烽火戏诸侯的昏君?
难道真的有人会只爱美人,江山都可以拱手相让?
这么大个的超级恋爱脑,吴情真是闻所未闻!
可是转过视线,她看到前者抵在墙上的拳在抖。这人也是好大的气性!
看着情绪比帝王还激动啊!
前者的声音却还是那么深井无波,缓缓的道:“臣的狼子野心还以为圣上不知道,既然圣上都看破了,还能容臣活着吗?”
帝王摁着前者后颈的手缓缓收紧,吴晴以为他要捏断前面那人的脖子,吓得刚要闭眼。
却听那帝王低低地笑,声音暗哑道:“活着,当然得活着,不活着朕如何索欢?”说话间语气已经染上了欲色。
吴晴目瞪口呆,她想说:狗皇帝,你看不见,你家小受快气炸了吗?
还有这里有个大活人在围观,你俩这样不好吧?
算了,他俩没看见就没看见吧,自已还是悄悄找个地方藏起来,省得万一被那两人发现,直接弄死自已灭口。
吴晴一眼瞥见她所在位置的侧后方有架屏风,躲到那去更安全一些。
她一转身,想要藏到屏风后,却发现自已还站在那条石头上有着苔藓的小路上。
怎么回事?
而到此时,她才发现自已手里还端着托盘,盘中空空,自已刚才要去捡起的笔和墨还躺在青苔上。
刚在那一处不知道什么屋子里吃瓜时,是自已没留意还是手里就没有这托盘?吴晴竟然一时想不起来。
盯着做工极其精良的托盘又发起呆来。
忽又听到刚才那两人的说话声,吴晴下意识回身去看——
被摁在墙上的人依旧是语气平静的道:“请陛下放开臣。”声音听着无喜无悲,可是吴晴看到他的手张开,五指扒在墙上,用力之大,指甲与指节处都是白的。
看来他已经是极怒了,却顾虑着什么,并不愿把声音弄大。
那帝王道:“纵然是你心不在此,朕也要你的身子……”言语间已成气音。
“圣上……还是杀了臣吧!”男模的语气冷硬,话里更是没有一丝欲望。
吴晴听到了他牙齿咬的咯咯响,他是在极力控制自已,可偏生看着不知是有所顾忌还是受了伤,说话声音和动作都没弄出多大声响。
看得吴晴这个揪心,都想上去扯开那狗皇帝。
虽然男模一直在努不发出大的声音,可还是有些声音传出。
忽听得房外有人说话:“圣上,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