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晴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可是那又怎样?姐最近长了恋爱脑,眼里只有赫连瀚,无关人等随便看,随便叭叭。
赫连瀚在马上叮嘱吴晴:“把脚从马镫里摘出来。”
低音炮在吴晴的头上轰开,传入耳中,酥了人半边身子。
赫连瀚翻身下马。
吴晴小心的从马镫中抽出脚,发现赫连瀚已经下马,她就一动不敢动了,“赫连瀚”三字脱口而出,她心里慌得一批,连眨了两下眼睛,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外面,那个人的名字就这么给叫了出来。
可是,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呀,赫连瀚怎么这么丝滑的下去了,现在怎么办?
赫连瀚本也没有要走,只是先一步下马,两人私下了,特别是床笫之间,吴晴没少连名带姓的唤他,他没觉得不妥,脚一落地便转过了身,面对吴晴张开双臂。
他知道凭吴晴自已根本下不来马。
看到赫连瀚转过身面向自已的一瞬,吴晴差点就热泪盈眶。没把我忘了,还知道来接她。
想也没想,吴晴朝着赫连瀚张开的怀抱,闭上眼睛,一头扎了下去。
赫连瀚挑了挑眉,他怎么会从吴晴的下马姿态里看出了慷慨赴死的劲头?
下个马而已,至于吗?
赫连瀚是不知道吴晴那心态与赴死也没差多少,她不在乎别人看,也不在乎别人议论,可是她不能让众人看她臀刹,或者脸刹啊!
所以她就直接把自已交待给赫连瀚,摔在他身上总比自已掉下马强。
吴晴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华丽丽的投进了赫连瀚的怀抱。
赫连瀚接住人收紧手臂,牢牢抱住,再把人轻轻放地上,这还不算完。
他在吴晴耳边轻声问:“先别松手,试试能走吗?”
吴晴以为赫连瀚说她吓得腿软,可是从马背上下来之后,她才发现大腿内侧磨的慌。
难道赫连瀚知道?吴晴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蹙眉,“疼!”
赫连瀚明知道会是这样,还被吴晴难以置信的表情弄得弯了一下嘴角,“送你回去。”
迎上来的一人让吴晴的那声“赫连瀚”惊的不小,只觉得这说话的声音他听过,一时没想起在哪听过,那个有气无力的“疼”就更熟了,这边厢还没缓过神来,就看着尊贵的怡亲王把人抱了起来……
*
大虞的围猎原本活动中只包括庆典和十天左右的狩猎,但熙和帝期间出了一个女将军,是顾家二房的姑奶奶顾少音,熙和十八年也就是赫连昊出生那年,二十岁的顾少音对战西狄国大胜,凯旋的女将军回京受封后不久,赶上那年春蒐,熙和帝让顾少音也随行,并与顾家人道:“世家里年轻一辈朕带来了大半,顾家就给我们女将军选个夫婿吧!”
顾少音还真看好一位,此事传开成了一段佳话,熙和帝又下旨春秋两季的皇家狩猎各家可带上适龄女娘。
于是春蒐和秋狝就又增设了女眷可观看的赛马、拳脚比试等活动。
等于是给年轻人一个远远相看的机会。
今年秋狝虽然是怡亲王带皇上主持,也同样依惯例可带上女眷。
这次秋狝六部尚书中只有兵部尚书随行而来,其余的都留在京中处理朝廷事务。
京中五大家族傅、王、谢、钱、桓几家自然是也没少来人,不只有未入仕的子侄,也把妻子和半大的姑娘都带了来。
男人们刚在一声号角后基本都参与围猎去了,这边剩下的多是妇孺。
今日第一天的围猎,大家都想得个头彩,其他的活动会在以后几天才展开。
留下的一群夫人带着姑娘,正在闲话,忽就见在一匹夺目的大马跑了过来,眼自然也就都跟了上,还不等她们问怎么有人回来了,就眼睁睁看着怡亲王翻身下马又抱了一个姑娘。
各位诰命、夫人还端着架子,互相与熟识的人打听,可听说什么皇家秘辛。
“那不是怡亲王吗?”心直口快的威夫人远远看着,不能确定,忙问一旁的花大夫人。
花家是怡亲王的母族,花大夫人正是赫连瀚的大舅娘。
花大夫人也是一脸懵,这事她也没听说啊,不是说谁跟怡亲王提亲事他都不给人好脸吗?轻则转身就走,重了直接撵人,哪有女子能到他跟前去呀?
可是看衣着又看不出是什么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我们花府上也没得到信儿呢!”她笃信丈夫要是知道不会瞒他,虽说花镫没什么大能耐,但是遇事都会与她说这点她一直很满意。
这大外甥有任何动向,都是花家一等一的大事,花镫是一定会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