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狝的队伍再次启程,赫连瀚出去看了一圈,回到他的车驾中,正看到了吴晴穿着端庄的坐在车内用早膳。
垂挂髻上垂一个金珠子在吴晴脸侧,果然是比宫女的服饰好看多了。
吴晴见赫连瀚回来接着问刚才的问题,“殿下没给我配车驾吗?”
“没有,不愿在本王的车上?”赫连瀚的眉头是想要夹死谁?
这孩子才哄好,可别再又冰块回去,“没有不愿……”吴晴还没想好说辞。
赫连瀚紧接问:“你是想有自已的马车?”
“不然呢?殿下白天还要议事,还有折子要看……”吴晴说到这突然想起来,这些活不应该是皇上干的吗?赫连昊呢?他谈恋爱去了,是想累死谁吗?
别说两人还真是腻歪,到现在走了差不多有二十天了,自已这水月镜一点动静没有,摆明了两人过得好,一点没吵架拌嘴。
之前很希望那双男主好好的,可是现在一点瓜没得吃,少了点意思啊!
还有那两人太好,活都给赫连瀚一个人干,她心疼。
“如何?”吴晴这话说一半,赫连瀚还没明白过味来怎么就停了?莫不是她觉得在一边看他看折子无趣了?
吴晴想到这突然就不想要马车了,能陪着赫连瀚也挺好!“没事了!”
那就是无趣了,让她去玩又能找谁?对了,“闷了?可以去七姐那看看。”
“好啊!姐姐送了衣裳来,我还没谢谢姐姐呢!”吴晴心中又有了一个想法,现在不能说。
中途停车休息之后吴晴上了赫连素雪的马车。
这马车比赫连瀚的小了一半不止,赫连瀚那就是个移动的房子,赫连素雪这只是个略大一些的马车。
车是上了,可是人呢?
吴晴问马夫,“请问,皇女呢?”
马夫头都没回,“骑马走了。”
“去哪了?”看看这多自由,吴晴心生羡慕,难不成发现什么好玩或者好吃的了?
马夫低了低头,“奴才不知道。”
那表情是没说实话吧?吴晴忙追问:“真不知道?”
马夫这次低头不语。
低头,是知道不敢说?吴晴突然明白了,“那我猜猜——是去谢家那边了?”
马夫动作微僵了一下。
谢时道,谢家长房第三子。
吴晴想起来原书中,赫连素雪因自已身上伤疤丑陋,至死不嫁。
现在这是怎么了?
再算一下时间,现在是昭明五年秋,也就是那场使她落下一身伤痕的仗还有一年多。
好,好的很,既然还没上战场,有时间就应该去追情郎!
自已现在去谢家那边连个身份都不能报,所以只能在这等着。
吴晴打定主意,刚要再坐回车中,感觉有些不对,一回头,见马车四周的侍卫一遇到自已的目光纷纷避之不及。
她不相信这边的侍卫会认识自已,那只能有一个解释:赫连素雪那追人追的个人尽皆知。侍卫们也知道她去了哪,却都不敢说。
好样的,姐姐!比你那冰块脸九弟厉害多了。
吴晴声音不大不小的唤了声,“泳思姑娘。”
果然泳思就在附近,应声而到,“什么事?”
吴晴眼睛瞪得放光,“能带我去看看谢时道吗?”
“他们连说都不敢,你觉得我是多长了颗脑袋敢带你去?再说了,我要带你去,九殿下也不会放过我。”泳思直接给怼了回来。
“好吧!”吴晴觉得自已打错了主意,“那还是回赫连瀚的车驾去吧!”
吴晴给赫连素雪留了信,说明天还来找她,又回了赫连瀚的车上。
在刚猜出来赫连素雪去哪了的时候,吴晴认真地想过,要不要坐在这里运筹帷幄,设一个什么计,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去看看赫连素雪的笑话,或者吃个大瓜。省着她老是来看自已追赫连瀚的笑话。
但她仔细想了想,又想了想。每次有事自已都是后知后觉的那个,用尽心思,死了无数脑细胞,才不过混到个事后明白。
……算了,没那个运筹帷幄的脑子。
还是留着脑子,搏美人一笑吧!
天天送折纸,吴晴想换个花样了,可是送什么呢?伸头一看,嚯!路边全是树,之前想过送赫连瀚木棍的,让他那博古架上摆一排小木棍……
想想就很喜感!找个什么由头呢?
回到赫连瀚的车上时,正看到他轻袍缓带,坐在高位之上,下面跪着两人,看上去是在发落什么人,越发的如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
如果不是赫连昊在位,赫连瀚也会是一个不错的君主。
只是那样的话,这人怕是已经后宫美眷无数,自已便看不到他情窦初开,初恋一样对自已特别了。
吴晴想得越发心热,等到车上人都走了,她就直白的问:“殿下,我今晚要爬殿下的床。”
……什么虎狼之词?都不知羞的吗?
赫连瀚挑眉,“你又能耐了?”
吴晴一双杏眼,眯出三分媚态,“殿下不是说我‘体力真差’吗?”
难道自已理解错了,昨晚她说体力差要纯睡觉的,赫连瀚不能肯定吴晴的意思了,问:“那又怎样?”
吴晴一眼嗔怪的看过去,“差我就多练啊!”
话都说的这份上还不明白?钢铁直男!
可是,赫连瀚想:昨晚同样的借口,就要盖被子纯睡觉,今晚就要多练!她这脑袋里都是怎么想出这些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