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坚感到自已的法力即将枯竭之时,身体却仿佛有了意识一般,不由自主地运转起《聚功元》来,一股微弱的真气开始出现在体内经脉中缓缓运行。
起初,这股真气十分细小,如同涓涓细流在干涸的河床中艰难流淌,随着功法的持续运转,真气逐渐变得变强起来。徐坚能感觉到自已那几近干涸的经脉,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大地,贪婪地吸收着这股新生的力量。
他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全神贯注地引导着这股气流在体内循环。每一次循环,都让他感到自已的力量在一点点恢复。
与此同时,钱峰也察觉到了徐坚的变化,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狰狞,钱峰加大了噬魂诀的力度,试图在徐坚恢复之前彻底将他的法力吸干。然而,此时的徐坚已经不再是毫无反抗之力。他紧咬牙关,一边抵抗着噬魂诀的吸力,一边加快《聚元功》的运转。
随着时间的推移,真气的运行速度越来越快,力量也越来越强大,它在徐坚的体内运行,修复着受损的经脉,补充着枯竭的法力,徐坚的脸色也逐渐从苍白变得红润起来,终于,徐坚成功地抵挡住了噬魂诀的吸力,徐坚又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与此同时,从钱峰身上传来的强大吸力开始倒转,原本被吸取的内力随着功法运行的逐渐加快,如同归巢的鸟儿,源源不断地重新回到徐坚的体内。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徐坚体内的真气运转速度越来越快,如同奔腾的江河。徐坚惊愕之余满是惊喜地察觉到,自已的经脉正逐渐拓宽,窍穴亦被拓展,能够容纳更多的灵力。与此同时,徐坚感觉到有一股并非属于自身的真气的运行从钱峰体内顺着双掌开始源源不断的进入自已的经脉内,并且经过《聚元功》的运行得以净化,进而转化为自身的真气。
钱峰本来已经胜券在握,自信满满地认为可以轻而易举将徐坚置于死地。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原本被吸入自已体内的内力竟在悄然之间缓缓流失。那本澎湃的力量感逐渐消失,他自身的真气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减少,仿佛沙漏中的沙子在迅速流逝。这种情况在过去从未发生过,瞬间恐惧如阴霾般笼罩在他的心头。
钱峰急忙试图停下施展的《噬灵诀》,却发现无论自已也停止不了。钱峰心中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他意识到自已可能遇到了麻烦。难道是《噬灵诀》出现了问题?又或者说,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少年身上潜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管是哪种情况,他都清楚地明白,自已必须尽快摆脱眼前的困境,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徐坚突然感觉体内传来一阵如闷雷般的轰鸣,使得徐坚的神魂都为之之一震,他觉得自已的真气好像冲破了一道无形的堤坝,随着这道堤坝的松动,徐坚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变得更加强大。那真气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经脉。而且运行速度也加快了许多,犹如脱缰的野马在广袤的草原上肆意驰骋。徐坚能清晰地感觉到真气在体内奔腾的力量,每一次的流动都带着强大的能量。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已的灵力在体内流动时比以前粗壮了一倍,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徐坚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力量在自已体内涌动,仿佛随时都可以喷薄而出。他的心中充满了惊喜与震撼,他从未想过自已会在这样的绝境中实现突破。他感受着体内那强大的力量。仿佛从潺潺溪流汇聚成了滔滔江河,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徐坚猛地睁开眼睛,大喝一声,将体内的力量集中在双掌之上,狠狠地推向钱峰,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从双臂涌出,将钱峰击飞了出去。
钱峰噔、噔、噔接连倒退数步,他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埃。他奋力挣扎了几下,却终究未能站起身来。此刻的他,脸色颓靡至极,苍白得如同一张毫无血色的纸,脸上尽是痛苦与疲惫之色。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不停,仿佛风箱在急速拉动。他显然已经真气尽失。
徐坚正要向前一步准备彻底结束钱峰的性命。却见钱峰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翻身跪在了地上,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他开始不停地磕着头,口中更是带着无尽的哀求道:“这位道友,请饶恕小的一命!刚才道友不但吸取了我所有的法力,连丹田都被毁了,从此断绝了修行之路,没了丹田,命也将不久矣,这都是上天给我的报应,我罪有应得。我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敢为非作歹。杀我也脏了道友的手,道友不如高抬贵手放小的一命!” 说完这些话,钱峰涕泪横流,那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显得狼狈至极。他不断地哀求着。
徐坚听到这番求饶之后,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他目光复杂地看着钱峰。过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这一切都是上天对你过去恶行的惩罚。这次就放过你一条生路。但是如果让我再次遇见你做恶事,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完徐坚俯身拾起地上的长剑,转身就要离去。
就在徐坚转身刚要开之时,刚才还跪在地上一副可怜模样的钱峰突然有了动作。他右手从怀中掏出一条小蛇,这条小蛇只有一尺多长,身躯纤细而修长。全身色彩斑斓,绚丽的颜色交织在一起,却没有丝毫的美感,反而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纤长的身体覆盖着光滑而闪亮的鳞片,这些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芒,犹如一把锋利的小刀。
小蛇的头部呈尖锐的三角形,一双眼睛闪烁着冰冷无情的光芒,更为奇特的是,它的背上生着一对短小有力的翅膀,虽然不大,但足以让它在空中灵活地飞行。钱峰此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令人胆寒的狠毒,他咬着牙用力一抖手将小蛇朝着徐坚狠抛去。
小蛇在空中灵活地扭动着身躯,煽动着短小的翅膀,以惊人的速度向着徐坚飞驰而来。眨眼间它已经飞到了徐坚的身后,离他仅有咫尺之遥,张开的蛇口就要咬向徐坚。
幸好徐坚边走边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没有放松对钱峰的戒心,以防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就在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异动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几乎是出于本能,他迅速做出反应,侧身闪避。
小蛇如闪电般从他的脖颈旁擦肩而过,那一瞬间,他甚至能感受到蛇身冰冷而滑腻的触感,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仿佛能瞬间穿透骨髓。
徐坚迅速反应,手中的长剑顺势一撩,动作干净利落,精准无误地将小蛇斩为两段。断蛇掉落在地上,发出 “啪” 的一声闷响。虽然身体被斩断,但它的生命依然还在,蛇头张开尖口,那尖利的毒牙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如箭一般喷射出一股剧毒的液体。
徐坚眼疾手快,双脚猛地用力,纵身一跃,身形如同飞鸟一般轻盈,避开了毒液的正面喷射。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快如闪电,毒液还是有几滴溅到了他的长剑上。那毒液一接触到剑身,瞬间冒起一股刺鼻的白烟,发出 “嗤嗤” 的剧烈腐蚀声,令人头皮发麻。徐坚心中一凛,知道这毒液的威力绝非寻常,暗自庆幸自已的反应够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徐坚再次打量原本锋利无比的长剑在毒液的侵蚀下立刻显得锈迹斑斑,仿佛经历了数年风雨的无情侵蚀,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和锋利。毒液滴落到地上,地上的花草瞬间变枯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夺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化作一片死寂的黑色。徐坚这才真正意识到这毒液的恐怖威力,后背不禁冒出一股寒意。
更令人惊骇的是,那被斩为两段的小蛇竟然在地上不停地蠕动着,两段身体缓慢地朝着彼此靠近就要重新连接在一起,伤口处似乎也在迅速愈合。徐坚见状心中大惊,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生物,这小蛇的生命力竟然如此顽强。他知道不能让小蛇重新连接起来,连忙挥动那经被腐蚀的锈迹斑斑的宝剑,对着小蛇连斩了几十剑,直到小蛇的身体被彻底斩碎,化作无数细小的碎肉,再也没有复生的可能为止,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宝剑。
看着地上已经无法再动弹的小蛇残骸,徐坚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心中后怕不已。感到背后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这要是不小心受一点伤,哪怕只是被毒液溅到一点点,恐怕立刻就要饮恨当场。
徐坚再不犹豫,一个纵身跃到钱峰跟前,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带着凌厉的剑风。只见剑光一闪,钱峰斗大的脑袋便应声而落,飞离了他的身体。鲜血如喷泉般从钱峰的脖颈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钱峰的身体在失去头颅的瞬间僵直了一下,随即无力地倒下,发出沉闷的声响。那颗脑袋在地上滚动了几圈,最终停在一旁,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似乎还未意识到自已已经命丧黄泉。
徐坚站在原地,目光扫视四周,确认没有其他潜在的威胁后,才稍稍放松了一些。徐坚将被腐蚀过的长剑扔在地上,来到钱峰砍在树上的斧子旁边,双臂用力几次之后终于将斧子拔了出来,然后提着斧子转身出了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