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徐坚在会友镖局安身之后,勤奋好学,为人谦逊有礼,镖局之内,上上下下之人对其皆是赞誉有加。
时光流逝,徐坚心中萌生出在江湖历练之念。遂私下找到老镖头韩崎,小心翼翼地表达自已的想法:“韩伯父,这半年来,小侄承蒙老伯收留,却一直未能为镖局出力。小侄想寻个机会,跟随镖师在江湖闯荡一番,不知伯父意下如何?”
韩崎闻之,面露欣慰之色,缓缓说道:“你有此志向,实乃好事。我早前便有此想法,只是担忧江湖险恶,故未向你提及。江湖之中,危机四伏,稍有差池便会有性命堪忧,你可要深思熟虑。” 徐坚目光坚毅,毅然道:“江湖儿女,怎能一直活在老伯庇护之下。”
韩崎轻抚须髯,脸上露出欣慰,言道:“有此等念头,实乃难得。先前一直忧心你日后在江湖如何立足,现今倒是宽心了!” 言毕,韩崎将江湖中的诸多经验详尽地向徐坚道来。徐坚凝神倾听,一一牢记于心。
约莫过了十日,这天傍晚时分,韩琦将徐坚唤至自已跟前,说道:“三日后有一趟镖要前往豫州,此去往返一个月。由副镖头入云龙吴刚带队,我已托付吴镖头照顾于你。望你此行多看多学,争取早日独挡一面。” 徐坚听后,心中感动不已,躬身说道:“多谢伯父嘱托,徐坚定不敢忘。”
三日后,徐坚随吴镖头及众人一同踏出横水城。一路之上,风餐露宿,晓行夜宿。途中虽遭遇一些江湖草寇,然而凭借众镖师齐心协力,稳稳当当一路畅行。在此期间,徐坚亦与匪人有过几次交手。历经这几次交锋,徐坚大开眼界,知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大约走了十几日,众人离开了路途平坦的官道,踏入山区。道路逐渐变得坑坑洼洼,人烟也愈发稀少起来。吴刚将众人召集到一起,沉声道:“再有一日,我们便要进入飞狐岭了,近几年,这飞狐岭变得愈发危险,听闻最近已有两三个镖局的货物被劫,保镖的镖师也折损了不少。我们此次一定要小心谨慎” 众人听后,齐齐抱拳道:“谨遵吴镖头吩咐。”
众人进了飞狐岭后一路提心吊胆,眼看再有半日就可走出此地,就在众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条山路,是两山夹一沟,两边的山上是密密麻麻的长满了树木,吴镖头赶紧对众人大喊道:“此地山势险峻,前面的兄弟们小心戒备”。
众人进了飞狐岭后,一路提心吊胆。眼看再有半日就可走出此地,就在众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前方出现一条山路,两山夹一沟,两边的山上密密麻麻地长满了树木。
众人小心翼翼地进入山沟,刚走到道路中间,便听见一声尖锐的哨响,紧接着,从道路两边的山坡上跑下不少人来,他们手持长枪棍棒,将众人拦在了路的中央。
在众劫匪前面站定一人,只见此人身材高大,约有八尺上下,观其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上下。满脸横肉,手持双锤,大声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说不字,只管杀来不管埋!”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众镖师们心中一紧,纷纷握紧手中兵器,严阵以待。
吴刚一见此情形,赶紧来到队伍前面,抱拳拱手道:“不知这位好汉贵姓高名?仙乡何处?吴某有礼了。到贵宝地走镖,还望各位好汉多多包涵。这里有纹银五十两,请各位兄弟买包茶叶吧。” 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恭敬地递了上去。
哪曾想,此人眼睛一翻,直接说道:“我乃邹亮,人送外号野人熊。多余的话我便不再多说,你们若识趣,就将镖留下,放你们一条生路。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可没有你们好果子吃。” 说完,将手中双锤一碰,发出铛铛的声响。
吴刚心中清楚,今日之事难以善了。随即将兵刃一根镔铁熟铜棍擎在手中,严阵以待。那邹亮一见吴刚没有束手就擒,二话不说挥舞着大锤首先发动攻击。别看他身形高大,动起手来动作却极为迅速。
他身形如风般迅速逼近吴刚,大锤高高举起,挂定风声猛地砸向吴刚的脑袋。这一锤若是砸实了,吴刚当场就得命丧当场。吴刚见此情形,却不慌不忙,迅速向一侧闪避,挥出铜棍向邹亮的腰部横扫过去。邹亮反应极为迅速,他收住攻势,身形向后急退。然而,吴刚的铜棍攻击并未停止。他身形如影随形,迅速跟上对手,铁棍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如同灵蛇般紧紧地缠住邹亮。山谷之中,两人激战正酣,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邹亮挥舞大锤,身形一跃而起,大锤犹如泰山压顶般向对方砸去。吴刚手持铁棍,毫不畏惧,也跟着跃起,铁棍瞬间化为一道银光,向对手的锤头撞去。
“轰” 的一声巨响,两人同时落地。尘土飞扬,就这样打斗了四五十个回合。吴刚不敌,而邹亮却还是勇猛依旧。邹亮也发现了吴刚不复刚才之勇,大锤连续击打在吴刚的铜棍上,一锤紧似一锤,一锤快似一锤,一连砸了七八锤,震得吴刚虎口发麻,连连后退。紧接着,邹亮来了一个海底捞月,锤子从底下向上砸,正好砸在棍子上。吴刚双臂疼痛难忍,铜棍一个没拿住,被震得飞了起来,落在镖局的队伍前方。
吴刚手中没有兵刃,无法再战,只得转身就跑。邹亮一见,哈哈大笑,手握双锤就追。众镖师一看,赶紧举兵刃上前迎住邹亮。邹亮狂妄地喊道:“一帮废物,攒鸡毛凑掸子,今天你们全上,老子我一个人包圆了。”他们深知邹亮的厉害,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刚被追杀。他们围住邹亮,邹亮却毫不畏惧,挥舞着双锤,如入无人之境,让镖师难以招架。众镖师虽然人数众多,但在邹亮的攻击下,依然不敌。
徐坚见邹亮力大无穷,恐怕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已食得灵果后力量大增,一直没有机会试一试自已到底力气大到什么程度,今天正好有个对手可以比试。自已作为镖局中的一员,义不容辞要守护镖局的安危。于是,他捡起吴镖头坠落地上的铜棍,掂了掂分量,觉得稍微轻了一点,不过挥动起来还算顺手。
徐坚来到众人身后,大喊一声:“呔,贼人休得猖狂!莫要发威,大家闪开了,各位前辈们给我观敌瞭阵,我来会他一会。” 众人听后,让开一条道路,对徐坚喊道:“徐兄弟小心点,此人力大无穷,如若不敌,赶紧回来,不要硬撑着。” 徐坚听后说道:“料也无妨,还请各位前辈们压住阵脚。” 说完,他来到邹亮的跟前:“我们比试一下如何。” 邹亮听后狂笑道:“小娃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邹亮话语刚落,便舞动大锤狠狠砸下。徐坚见那大锤直逼自已顶梁而来,口中一声大喝:“来得好!” 旋即举起手中熟铜棍,施展出举火烧天之势。只听,“当” 的一声震耳巨响。徐坚虽然手臂发麻,身形却稳如磐石。野人熊邹亮两臂被震得高高扬起,身躯不由自主地连连倒退数步,几近踉跄倒地。邹亮心中大惊,万万没想到这娃娃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巨力。
镖头们一见放下心来。徐坚心中豪气冲天,大声喝道:“再接我一棍!” 言罢,双脚猛力一蹬,纵身跃起,一棍砸下。邹亮挥锤抵挡,又是一声巨响,“当” 的一声过后,邹亮再次连连后退八九步。此刻,邹亮只觉喉咙一甜,胸中气血翻涌,似要吐血而出。他强压下这口血,然而,徐坚的攻击并未停止。又是一棍袭来,邹亮刚刚招架住,徐坚紧接着又是一棍。如此这般,徐坚连续七八棍砸下,邹亮再也支撑不住。最后一棍,大锤直接脱手飞出,邹亮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再也无力支撑,轰然倒地。
众人一见徐坚取胜,声势大壮,各舞兵刃向群寇冲去,群寇一见头领昏迷不醒,无心恋战,纷纷逃窜,转眼间就烟消云散。
徐坚此番可谓拯救了整个队伍,若不是他力挽狂澜,不但镖要被劫,大家的性命也必将凶多吉少。众人望向徐坚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
众人清扫战场,救治伤员,而后将邹亮交予附近官府处置。此后,一路风平浪静,众人抵达豫州城,休整一日后踏上归程。
沿途无话,这一日,众人回归横水城。到镖局后,众人详述沿途之事,皆对徐坚赞誉有加。韩琦亦是满心欣慰,特地将徐坚召至身前,谆谆告诫。夸赞之际,亦嘱其切勿骄狂自大,当戒骄戒躁,谨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理。
此后,徐坚时常随保镖队伍外出,于此期间历经无数大小战斗,迅速崛起。正应了那句老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