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家国货品牌越做越大,茉莉花香的系列也成为了这家香水公司的主打品牌,这么多年,他们致力于研究茉莉花不同品种不同花期时不一样的味道。
可以说对于茉莉花的气味研究已经赶超国内许多农学院的研究了。
南宫问当年大手笔的投资帮助这家国货企业度过了难关,并且能够与现在诸多知名国际大品牌争夺国内广阔的市场。
这家公司就是现在异常火爆的“Wen”。
原本在阮南筝还没回来的时候,在南宫问的日思夜想和持续努力下,Wen已经研发出了已经有八九分相似的那个味道了。
但现在,气味的主人回来了,南宫问也就顾不上这项技术的开发了,以前几乎是每天都要跑一趟工作室盯着的人,现在倒是任由工作人员随意折腾
没有人知道,平日里喷着各种各样国际大牌香水的男人,西服内侧装着的那一条条丝巾上无不喷洒着Wen的经典茉莉花香系列。
南宫问除了各种各样的花里胡哨的衣服多,就属丝巾最多了。
就连家里艳丽的窗帘上,也都残留着Wen的味道,几乎是每个房间都涵盖了这个味道。
家里的佣人有时候也免不得好奇,为什么南宫少爷唯独喜欢这茉莉花的味道,卧室的花瓶里更是每日都要换上一簇新鲜的茉莉花朵。
*
密闭的休息室里,秋言殇久久地凝视着握着的手机里拍到的两人同框的照片。
刚刚结束完一场打戏,即使已经满头大汗,他也没有一口粗气,整个人很平静、很淡定。
记得前几天,他亲自找来了沈清歌,当面激怒了她。
他对她的诉求置若罔闻,让沈清歌误以为他是专程羞辱自已的。
果然,在当天晚上的娱乐新闻里,秋言殇就如愿以偿地上了头条。
他其实也不确定,不确定沈清歌这样聪明的人是否真的会为了一时意气做出这样不理智的行为。
但事实是,沈清歌做了,而且做得还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原本不急的,但与妈妈无意间的一次谈话,他听出来了,筝筝姐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潜在的竞争者了。
虽然妈妈话里没有对两人的关系下出定论,但既然这个人出现了,并且频率一次次地增多,那就是对自已有威胁。
他怕,他害怕还没等自已开口的时候,筝筝姐就已经被别的男人抢走了,而自已自始至终都是被当作弟弟看待。
他故意激怒沈清歌,也是为了赌一把。
赌她会不会发。
结果,这女的真发出来了。
秋言殇静静地待在那里,一语不发,格外沉默。
可笑的是,他向全世界公布了对她的爱意,但当事人不知道博文表白的对象是谁,而他也还不能说。
现在的他,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避免媒体的镜头和胡编乱造的攻击。
可他,实在忍不住了,哪怕就一点机会,他也想要她对他的心意有一点的了解,哪怕,就算是......猜测也好。
月夜下,他闭目叹气,怪就怪自已成长得还不够快吧。
他的双手摩梭在手机的两端,那画面里的人时时刻刻牵动着自已的心房,这不能说出的心事到底要等到哪一天才能坦然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
这些天,阮南筝不仅忙着自已音乐学院创办的事情,同时还一边搜寻阮晨阳出轨搞外遇的证据。
总之,任何对表嫂的有利条件,她都要一手掌握。
她会把实情告诉表嫂,至于怎么做出选择,全看表嫂自已。
关于表嫂的这段婚姻,她不会给出任何建议,她知道,婚姻这种事情,参杂的东西实在太多,它已经不单单是两个人之间感情的事,也同时牵扯着三个家庭。
她绝对不会多嘴的。
如果表嫂下定决心要抽离这段糟糕的婚姻,那么她一定会用尽自已全部的努力帮表嫂争得最大的权益;如果表嫂不打算离婚,那么她也尊重她的决定。
即使父母经常在自已的耳边,时刻叮嘱自已是阮家的人。
但她阮南筝身为人,就有一颗人心。
她不会忘记小时候在外面受欺负的时候,是谁为自已出的头;又是谁在自已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的时候,送来最必要的关心和安慰。
表嫂对她的好,已经植入大脑与心脏。
她是绝对不会背叛一个对自已这么好的人的。
单看上次爸爸的态度,阮南筝就知道爸爸会为了阮氏企业的战略考虑,他的心一定是偏向表哥那边的,不管表哥做出多么混帐的事情,只要他没有触犯法律的底线,不会给阮家带来太大的负面影响。
那么,父亲就会一直纵容他。
正是因为想到这一层,阮南筝才更加觉得自已有义务站在表嫂这一边。
表嫂当初也是多么优秀的一个女人,为了当年口中的真爱,抛下辉煌的成就,选择在事业巅峰的时候回归家庭,照顾那个不值得她付出那么多的小家。
阮南筝实在为她不值得,对婚姻的恐惧也自然而然地竖起了一道高墙。
阮家不能这样对表嫂,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她。
就算顶着被全家人责骂的风险,这一次,她也要坚定不移地站在表嫂这边,护着她,就像小时候她护着自已那样。
阮南筝握着自已手里那一叠叠阮晨阳与不同的陌生女人的亲密照,眼里的恶心压都压不住。
“表嫂,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变成你最称手的一把利刃,阮家欠你的,阮晨阳欠你的, 我都会替你讨回来。”
她揉了揉昨晚因为宿醉稍微有些发痛的脑袋,看来昨晚又喝醉了。
她清楚自已的酒量,但她这人就这样。
心情不好了,喜欢来一点;有好事了,也喜欢来一点。
你要说她酗酒吧,又没有,总之就是又菜又爱喝就是了。
大不了,下次就克制自已一点点呗,控制一下酒量,少喝点总不会喝醉,也不会耽误事儿了。
她揉揉自已的眉梢。
对于昨晚的记忆,仿佛又丢失了一块,庆幸这次是南宫问把自已送回来了。
要是碰到上次那样。
诶,一想到这茬,她心里除了烦躁,就是郁闷。
上了莫无涯,不仅晦气,而且每次见面总有种呼之欲出的尴尬与无所适从感。
要是放以前,她看见他,铁定扭头就走。
现在,倒是走也不是,退也不是,特别是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那感觉怎么看怎么感觉跟偷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