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就换好了装备,阮南筝走出来的时候,南宫问简直眼前一亮。
“不是吧,筝姐?这么酷的?”
阮南筝小小骄傲了一下:“更酷的还在后面。”
斑驳的光影落在他们身上,南宫问早早就选了一匹看起来还算温驯矫健的马儿。
“诺,你看这匹行吗?”
阮南筝绕马走了一圈,神色认真。
许久,她点点头:“这匹可以,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是吧,我眼光还行吧!”
阮南筝注意到马儿前方挂着的木牌子,上面写着”飞云“两个字。
她笑笑:“这名字可以。”
“你快上马吧,让我看看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水平?”
南宫问表情难堪,似有什么顾虑。
“有什么事,你直说。”
“我能说,我有点害怕吗?”
一阵无力感油然而生。
“有我在,你怕什么?”
“筝姐,我的小命就交到你手里了?”
南宫问表情凝重,那样子就像是在交代自已的后事,搞得阮南筝十分无语。
“快上去吧,再不上去,小心我把你扔上去。”
“那我还是自已上去吧。”南宫问说完,就在身旁的工作人员帮助下,十分艰辛十分努力地爬上了马背。
整个过程,飞云并没有因为他的各种闹腾表示出一丝躁郁和发狂,相反,乖的很。
一直都乖乖地低头吃着外面新鲜的嫩草。
就连眼皮都懒得抬下,似是早已习惯。
“你尝试驾驭一下它,我这边牵着,不要害怕,胆子放大些。”
阮南筝走在前面,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王者的气息,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
南宫问踩着马镫,手上的缰绳小幅度的驾驭着,始终不敢放开了跑。
他能做到这个程度,阮南筝都已经很欣慰了,毕竟,从小到大,他总是嘴巴上喊得最厉害实际上胆子比谁都小的人。
“已经很棒了,要继续加油!”
“很快就能慢慢掌握了。”
“嗯,谢谢我筝姐!”南宫问正想一个抱拳表示感谢呢,突然反应过来自已还在马上,一个重心不稳,就快要摔下来。
阮南筝正要上前扶住,一只手比她的动作更快了些。
只见莫无涯一只手从南宫问身后撑住了他的后背,另一只手还牵着身后那匹马的绳子。
那马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也才刚刚学习骑马的苏安安。
不过看样子,她应该是个纯纯正正的新手,没有一点理论或是实战基础的那种,要是离了人在身边,铁定摔下来。
阮南筝看着他们周围跟着的那一圈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本就是一场休闲娱乐活动,整这么多人在后面跟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拍戏了。
南宫问稍微稳住以后,正想对阮南筝道声谢的时候,一转头看向身后之人,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变脸可谓就在一瞬间。
他的屁股不自觉地往前移了好几寸,也许是略微觉得有些晦气,腾出了一只手拍打刚刚被触碰的衣角。
脸上还是不情不愿地道了声谢。
莫无涯并没有在意南宫问的这些小动作,从他把南宫问扶稳以后,就望向了在同一时间出手的阮南筝。
“你的马术,很好?”
阮南筝回复一个标准微笑:“也就还好。”
“有兴趣比试一......?”
“欸欸欸,筝姐,我有点口渴,你能不能去那边帮我拿一瓶冰岛特供的冰川水?”
有了刚刚的教训,南宫问这次长了记性,既然阮南筝不想和莫无涯有牵扯,那就给她个理由让她离开这里。
阮南筝抬眼,定定地望向南宫问,也许是多年好友的默契,瞬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好。”
“你确定你没问题?”
阮南筝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能有什么事儿,还有工作人员呢,谁敢让我有事儿啊!”
“那、、好吧。”
阮南筝扫了莫无涯一眼,淡淡地点头示意,转身就走了,根本再没有给对方开口说话的机会。
见阮南筝已经走远了,南宫问立在马上,回头俯视,笑嘻嘻问道:“莫总,你刚刚想说什么?”
莫无涯的下颌绷紧,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失望,随后又很快地掩盖掉了。
他牵着手中的马绳侧身而过,眼神里又恢复了昔日的冷漠疏离:“没什么。”
南宫问叫走了旁边接过阮南筝手里马绳的工作人员。
他立在马上,眼神里充满着笑意与挑衅,飞云踏着悠闲的小步子,没一会儿就把他带到了莫无涯和苏安安的正前方,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你会?”
“你什么意思?”
南宫问十分无辜地眨着自已的大眼睛:“会什么?诶呀,怎么就突然进步这么多了,筝姐看见该有多开心啊!”
莫无涯冷着眸子,问:“你想做什么?”
“莫总刚刚是想说什么啊?怎么没说完就要走了呢?你该不会是想和筝姐比试吧?”
“是又怎么样?”莫无涯握在手中的马绳正在暗暗发紧,身后的马儿也似乎感觉到了周围磁场的不对,竟开始发出低声的嘶鸣。
“无涯,这马怎么了,我、我害怕。”苏安安坐在马上,小腿不自觉地往上缩了缩,神色逐渐惶恐起来。
莫无涯又将绳子朝自已的方向牵了牵,语气分明没了之前的平静,倒是多了几分烦躁:“有我在,你不会出事的。”
苏安安缩了缩脖子,也只能委屈巴巴地妥协。
“莫总, 我好歹也是筝姐教的,要不我和你比吧。”南宫问的语气里带着潇洒与散漫,就像是平日里和朋友约饭的模样。
“你?”莫无涯终于不得不开始正视起眼前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富家公子哥。
“对啊,我。怎么,莫总该不会连我都害怕比不过吧,那要是这样的话,你怎么还有这么大勇气向筝姐宣战?”
“是梁静茹给的吗?我记得她最近也没来过A市啊!”
“我跟你比。”
“有赌注吗?莫总,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人平日里就爱搞点赌博性质的游戏,你这没有赌注,让人很没有动力啊。”南宫问故意很惋惜地感叹道。
“你想赌什么?”
莫无涯敛着眉,目光深邃,薄唇紧抿。
他不知道南宫问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都到这个时候了,若是自已拒绝了,岂不是显得他很没用?
“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就赌钱吧。”
“赌、钱?”莫无涯似乎是没有想过这个回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都已经做好准备接收南宫问会提出的那些无理的要求了,结果这家伙竟然和他说赌钱?
“对,就赌钱。”南宫问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意,没有人知道,虽然平日里他兜里没几个钱,家里每个月拨的那些款根本不够自已日常开销的,要不是阮南筝的资助,他哪能过上这么潇洒的公子哥生活。
不过,在阮南筝不给他借钱的时候,他还有另一门被所有人称之为玩物丧志的讨生活的本领,那就是赌!
没错,就是赌!